第二天一早,天色刚亮不久,她的厢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了,随后响起了长乐的声音:“宫兄,快起来,该用早膳了。”
声音刚落下,南元灵听得那声音倏地惊醒,她昨天还在想要不要用系统的力量,去帮他一下。
却不料不知怎么就迷糊睡着了。
长乐脚步越来越近,她狼狈的从床上爬起,检查起了身上衣服还完整,顿时暗松了一口气。
“宫兄?”长乐笑了笑,嬉皮笑脸的凑近到她这边,“宫兄住得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着呢。”南元灵怔了一下,对着直接闯进来的长乐,她是有些无从防备。
奈何这里就是长乐的母家,也是他的地盘,想来进来按理也没有什么问题。
长乐性格耿爽,倒是没有什么心眼,他进来后,身后也进来了端水的侍女与侍从,侍从中就有昨晚见到的那一少年男鲛人。
南元灵欲将净手,少年鲛人侧站她一边,双手端盛着干净帕子,眸色垂帘,不卑不亢。
待到她整理好后,长乐是迫不及待当担起了主人,像她介绍起了柳府里的建筑和地势,一路上,还真是让着她见到了不少鲛人身影。
有修整花圃的、有扫地的、有侍从的……可见柳府里的鲛人数量,相比其他的贵族邸府都要多,而且它们行动都很自如。
看来它们都在这里生活的还不错,没有遭遇到什么待遇,柳府是心善的一名门啊。
“原来柳府还真养着这么多美鲛人呢。”喃喃说了一句,她都有些怀疑是因为她来到了柳府后,他安排过来的。
“差不多吧。”长乐憨笑的应道,他也同南元灵的眸光看向了在花圃里打理的几个鲛人,说到:“它们都是娘亲收买的,之前它们一直都跟着娘亲。”
“不过,自从娘亲嫁走后,它们就被留在了府里了。”说着,她余光瞟到了长乐眼中的黯淡,“都是因为那男人……”
江南岸城主,是出了名厌恶鲛人一族的家伙,他可从不来把它们当做人来看,因而长乐娘亲好心买下的鲛人,自然就不能带过去了吧。
光是想这些,她都觉得长乐为何怨恨自己父亲了吧。
-
-
花街的春怡坊如往常一样,如火如荼,来往的客人渐多了起来。
明面上是和往常差不多,然而这热闹中隐约丝丝有些紧张的压抑感。
明日起,就是江南岸城主四十生辰寿宴会,不少商户富家或掌门都不辞万里,都为参加庆祝江南岸城主长靑宴会。
因而,今日来往坊里的客人,比往常多了一倍。
掌管坊间的鸨父是怎么都沉不住气,接连几次,都没有听到身边跟随的少年鲛人说话,“方公……”
在少年鲛人连续喊道了第五次后,才愣然使其回神,鸨父担忧地道:“可是主子那边有消息了?”
少年鲛人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任消息传过来。”
昨晚,在竞拍会最后一场拍卖的开始不久后,他在花池中心,观望台下的时候,看到了主子黑袍的影子,主子是在暗处观看了最后一场拍卖,直至拍卖将要尘埃落幕那刹,他才消失。
直至现在,与主子一同前往的报信鲛人,至今都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他们不得不担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