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了这杯,宫兄。”
长乐先举起了手上夜光杯,南元灵不得不也举起了酒杯,和着他撑着尬笑喝下一杯酒,她没有事先吃解酒分子水。
这酒喝起来异常的辣喉咙,喝完后还有着作恶之感。
这古人喝酒都这么烈的吗,话说她是作为人之后,第一次喝酒。
长乐还想为她倒上一杯,立马遭到了南元灵的推拒,“我不能喝多了,我其实……喝不惯酒。”
说完,长乐没有威逼,收回了手,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他仿佛是千杯不会醉一样,更有种她错觉以为这酒如同他喝水一样轻松,而她仅仅是喝了一杯,耳夹便起红了。
“宫兄刚刚可是为情所泪?”长乐突然问到,南元灵惊怔,他盯着手上的夜光杯继而道:“我从你眼睛看出来,为情所泪我深有体会。”
“宫兄不也说了自己也喜欢一个混血吗,因为地位问题和家人问题,没有人能理解,这种无助又不甘心的样子,你的表情都在告诉着我。”
“……”南元灵默声,她不敢认自己刚刚是在欺瞒他的话,但内存不甘心一定是有的。
长乐忽然带有一丝庆幸笑容,说道:“看来你也喜欢上了那一个混血,之前你说的话,没有骗我。”
“……”
良久良久,两人沉默没有对话,长乐也喝着烈酒,迷离看着花池上的舞姬表演,一切都像极了那么融洽。
“喜欢、喜欢上一个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陡然间,原先还安静融洽的氛围中里,响起了南元灵的问话声音,而被问的人,正是对坐的长乐。
长乐听闻,先是一怔,见面前的她面色认真又带有一种悟不透的迷惘,他淡笑道:“自然是一种不想要在意却偏偏要在意的痛苦感。”
“会痛苦?”南元灵疑惑了。
长乐解释道:“如若不是喜欢,那你刚刚为什么要落泪,如若喜欢便能在一起话,那世间就不会有所谓的苦情儿女,被迫分离。”
“看你是游学学子,应该明白君子不可轻易落泪之理。而且这里是春怡坊,坊里不少混血,你来这里,难道还能是为了别的目的吗?”
字字句句,说得她不敢开口再多嘴说上一句了,从某方面她是默认了长乐说的话,无不道理。
但她刚刚是真的不清楚,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落泪,仿佛身体是不受控制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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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厢房里,鸨父递完止血药后,收住了手跪在了一侧,他暗瞟了他一眼,瞬有触目惊心惊愣感,静静看着他主子包扎好伤口。
那恐怖如斯的伤口,旁人触及必然狰狞了面目,然绝美男子却面不动色,平静地封住好。
鸨父强忍着,却忍不住心疼:“主子,请你别再伤害自己了,这可是您的身体啊,不是傀儡那样,坏了还能修。”
“我这身体从不属于自己……”绝美男子没有抬头,他身上的伤口快封堵差不多,“下去吧。”
鸨父顿塞,只好领命起身退下,在他后退那一刹,右脚像是踢到了什么珠子,滚动声响刹那惊错到他们。
没有抬头的绝美男子,愣然注意到了被鸨父不小心踢上前的一颗圆润淡粉珍珠,鸨父亦见到这珍珠,他立即谦卑地道:“属下知……”
“下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说完,鸨父立马离开了暗厢房,独留下了绝美男子一人捂着胸前抱着,直视盯着那一刻珍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