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院内,门外站着不少的侍从与侍女。
在南元灵的命令之下,侍女们把各式的药膏都拿过来了。
原本一直被关押在鸟笼一样的囚笼中的鲛人少年,在她的命令之下,放他回了自己一族的身边。
也是那一刻,原本吱声不语的他们,在见到了鲛人少年后,一个两个都奋不顾身摩挲至他的身边。
小声的喃语那一个名字:“阿渊……”
阿渊?
这是原主最喜欢的鲛人少年名字还是小名?
他们的声音,呼喊着同族人竟然如此动听。
但记忆中,完全没有,甚至连着他的来历都无从找寻。
原主啊原主,为什么要留下这一个摊子给她呢。
在她想心事时,身侧一直捧着药膏瓶的侍女,弱声胆怯问道:“二公主,这药……?”
顷刻,南元灵回神,瞬然侧转,垂眸看向了面前的七八瓶上好的莲草膏药,数量有些少,不足以给他们治疗。
不过,单是其一瓶价值能百两,寻常人家还都用不起。
它更是稀缺的紧。
这几瓶还都是南宫帝疼爱着原主,才大方送给她的。
南元灵道:“都拿给我吧。”
说罢,南元灵从侍女手上接过了一托盘的莲草膏药瓶,见她退下后,直步上前。
一倏地,她的靠近,引来了面前缩成团的鲛人惊恐,他们全是护着鲛人少年和弱小的年轻孩子。
甚至全部避开与她的对视。
唯有刚刚那一个唤‘阿晏’的小鲛人,缩在那一个妇女鲛人怀中,遮遮掩掩在看自己。
搞得是防贼一样,格格不入。
不过依着原主的身份与情况看,他们的胆怯与憎恶,都很正常。
下一刻,南元灵把一托盘所有的莲草药瓶放在了他们面前地面,然后站起来,道:“上好的莲草膏药,对治疗皮肉伤不错。”
说着他们都警惕看向了她。
南元灵失笑,“别想多了,我可不想我的珍珠制造者,就这样没了。”
这一句话,不止是说给这一些鲛人听的,还有守候在门外的下人听的,原主的臭名声,她可一天两天洗不干净。
而且变化太大,反而会被怀疑起来。
说完,南元灵轻笑的带着部分下人离开。
“吱呀——哐嘡——!”
偏屋大门再一次被关锁上,原本紧张缩在一起的鲛人们,都缓缓松了一口气。
“阿渊少主……”
“少主,您怎么也被抓了呢,少主……”
顿时,年长些的鲛人纷纷流下了珍珠,他们苍老的眼珠里极力想要得到了一个关于鲛人少年被抓的原因。
连着刚刚在鲛人妇女怀中的小鲛人阿晏,都茫然爬到了他的腿边,“阿渊哥哥……”
仿佛这一会的阿晏,还天真浪漫。
鲛人少年不语,伸手抱住了他,并从他的手心中拿出了那一个被南元灵放回他手上的珍珠。
随即,手握掌心,‘嗑嚓’作响后化成了粉末。
她碰过的一切,他都觉得肮脏。
此时他怀中的阿晏疑惑不已,抬睨起那一刻,鲛人少年发出了一声嘶哑难听的声音:
“为了复仇。”
正是为了‘复仇’,他可以抛弃所有的一切;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