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
是西院的王妾室一边走着一边叫后面的小女儿抓紧跟上,这位王氏是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人,在府上也不争强好斗,虽李府偌大的宅子,实则除了她有两个女儿,也就只有东院的侧福晋,北院的张芳娘,正院的嫡福晋,其他妾室无缘诞后。
府上是个偌大的园林,分为正厅,东院,南院,西院,北院,正院,左侧是一条磅礴浩荡的河道,右侧则是一座种满竹林的山丘,一颗一颗的竹子亭亭玉立,再往里走是菜园与后花园,虽是不能与皇城堪比,倒也是皇城脚下最数英气,贵重的宅邸。
“本次是嫡福晋邀约你过去商定你的这桩婚事,千万不准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李穗禾是李府长女,也待满出嫁年纪,虽说不是全才秀女,倒也是被王氏调养的规规矩矩,且王氏在教育子女的方面严格,早已摊牌说清,唯有嫁到体面的夫家,才能全了母亲的颜面。
紧接着她们已经来到了正院的屋里,屋里坐满了三妻四妾,满目玲琅,嫡福晋瞅见二人已来到前来相迎。
“来了”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番,这是李府世交,当时府上清贫如洗,王家不嫌贫爱富反倒拉了老爷一把,这才操持出偌大的家也来。”
王思燕指向坐在较前座椅上的王家母子,指着王家长子。
“这王家长子果真是雅量非凡,你给你母亲代笔写信的时候,就知道你是个不一般的大小伙子,果真是字如其人,见字如面。”王氏看起来对未来女婿很是上心。
“我将我家长女今天指婚给你们王家也不算高嫁了,穗禾从小便受她母亲的教育,是我们这条街出了名的才女。”年近不到四十的王思燕笑的春风得意,步子也迈的轻盈,一眨眼功夫坐到了对门的檀木椅上。
在那个年月,如若抗指不婚,应当是非常凄凉的下场,定是给那个年代的人落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得不从的说法。
李穗禾与王家长子在这一秒眼神对上了,这一眼便已锲定,这一辈子的姻缘。
外面的日头格外高涨,屋里的王思燕拿起红漆桌案上的那一盏清茶,和屋里远来的王家母子,满屋的玲琅妾室,洽谈着这门亲事。
屋外被太阳赤裸裸暴晒的土地上,像是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燥”“炽”,可这依旧阻挡不了两个小伙子对新奇事情的好奇心,趴在庞大的梨树下,窥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梨树刚好迎来了“春意”的洗礼,扎满了柔软的树叶,一片跌一片稚嫩的“芽”,多亏这繁茂的叶,才使两人挣脱了被日头晒破皮这一劫。
“哥,是不是再过上几年,你会不会得八抬大轿的迎娶进与你举案齐眉的那位佳人。”李寻欢一脸坏笑,小小的年纪却什么都懂真让人头脑筋发搐。
“....”
李宗年没有回答也没有再看他,虽然李宗年不管武力还是属智力,他都不输给旁人,可在感情上他始终愚钝,像旧世的老钟,榆木疙瘩,即便已是快要谈婚论嫁的年纪,他也从没考虑过。
“我不想看了,我们回到屋子里喝口凉水吧,这天也太热了。”
他们跑着离开,也缓和了紧张的氛围,至于为什么会跑着走,我估计是日头那么大,慢慢走回去,两个人可能会化成泥人。
天气慢慢的步入盛夏,天气的炎热让阵阵风都化作虚无,也只有在屋檐下才能稍微感觉到自然馈赠的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