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颖第五章天武会
人物:龙渊
480年七月十三日
天武会预选,对我来说是丝毫没有压力的,今年的天武会在羽皇城南羽门前举行。
羽皇城前火红的地毯一直铺到了南煌门,铺了百里。从成千上万人中脱颖而出的一百人在南羽门前列着长队,站在城门前的是袁叔,他是天羽战神殿的殿主,比试自然是由他主持,但说是主持,更多还是走个过场,说几句就走。
“天武会为天羽皇祖设立,意为天羽第一!今日诸位能站在这里他日必将是人中龙凤,但我要你们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手中的剑!将是你们一生是宿命!你们的剑是为谁而斩!为谁而挥!这才是你们的价值!”
“为羽皇!”
“好!天武会开始!”说着,袁泰直接将剑扔给了副将,转头就走,毕竟这些年的天武会是戏台,连整个天羽都是戏台,但!今年不会了!
天武赛一共三十场,设四台。第一天十三场,为淘汰赛,出二十五人。第二天为擂台赛,分上下六场,共十二场,胜三场者进入决赛,四擂台,分上下,共出八人。
最后的决赛在三天后举行,羽皇亲临,设一台,共七场,两两对决四场,出四人,两两对决三场,出排名!虽说出的是前三排名,但天武台从来只有第一!
“龙渊?你不是说不参加的吗?”见到我,雁鸣春的脸色显然不会好看,但我该如何跟他解释呢?
“还不是被你说的手都痒看,放心,遇到你的话我会手下留情的!”我摸了摸鼻子,这事的确是我不对,可奈何天意弄人呢?
“你是在瞧不起我吗?”雁鸣春显然是不想听的解释了,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你是在害怕吗?你觉得羽天成会让你拿到天武魁首吗?”
“那也要试试!”雁鸣春的脸色僵硬,我想还是早些绝了他的念想好吧,至少碰到的话也不会太难过。
“是吗?若我们进了决赛,我让你去见羽天成!”虽是这样说,但我不认为他能入得了前八
“不!若真的遇到了,我会和你堂堂正正的比一场!”此刻的雁鸣春倒也血性,正直的天赋在他身上原形毕露,可虚伪的我只有如此才能安心。
“好吧,到时候我一只手!堂堂正正的和你打一场!”我拍了拍雁鸣春的肩膀,但下一刻就被他甩开!
“不用!你就这样看不起我吗?”
鸣春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若真的遇到!我愿意让他!
转眼台上已布置好了锣鼓,报起了红册!
羽天成显然是不会在这里的,靠着羽皇的威势,他可以直接跳过预赛,反正自会有人替他铺路
“一擂,吴雷对金戈”
“二擂,燕历雨对刘柯”
“三擂,方月盈对陈晓离”
“四擂,龙渊对刘昊然”
既然比赛已经开,我也就不再胡思乱想了
和我对战的是一个大胖子,看着雄武有力,可场下的人却不看好,毕竟他的对手是我嘛!
“真是倒霉”胖子一上台就咒骂起来,但依旧抽出了长剑。
对此。我也只能替他默哀三秒,毕竟以他的体格压都能压死两人
“遇到我算你倒霉!”
“少废话,开始吧!”
“当!”
随着锣鸣,刘昊然拔剑向我横扫,那一踏步震的擂台轰响,剑长于灵动,但一直扫却没人敢接,破风的声音让我连连后撤!
“啊!”有是一震,刘昊然的剑再转再挥,连连逼近,但几步下来我也算是了解了他的攻势。侧身!这一下我直接借力换位,打算从侧面发起攻击!
“啊!”反应过来的刘昊的气势威猛,怒喝间手中的剑重重斩下,希望能逼开我这一直刺,可对于我来说,太慢了,正如我对陈林来说一样
小移半步,脚尖踮地,我优雅的躲开了这一击,带着剑鞘,直取他的项上人头!
“你怎么不拔剑!”到此,刘昊冲我怒喝起来
“遇上算是缘分,我给你表演的时间”
“啊!士可杀不可辱!欺人太甚”听了我这话,刘昊更疯狂的向我扑来,手中的剑毫无章法的乱挥,虽然压力甚大但他似乎控制的不太好,自己冲下了台!而我只是顺势送了他一脚。
“真无聊,若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半桶水还打什么?直接宣布我第一不就好了?”下了台我轻松的对着雁鸣春打趣,可转眼麻烦似乎就到了。
我知道羽天成睚眦必报,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龙少好武艺,把对手耍的团团转啊!”
带着两排侍卫,羽天成就地将我围了起来
“那也没大皇子威风啊,不用打就进得决赛!”
“哈哈,龙渊,从我们就看不顺眼,我倒是想看看这两年你长了些什么本事!”羽天成示意了一下他身边的人,禁军统领孙离之子孙满。孙离调教的一手好儿子,去年一举打进前八,为羽天成铺的一手好路
“禁军统领孙离之子孙满特来向龙少讨教!”孙满抱拳上前,眼中满是傲慢,哪还有我的影子!
“龙渊虚少统领两岁,不过,愿意赐教!”
开玩笑,想来踩我龙渊的脸,也不照照镜子长什么样!
“哼!裁判,恁着干什么?”人未到,剑先出,一挥之下孙满的剑直接插在了台中,好似胜券在握
“龙渊对孙满!开始!”
“孙满!你真的以为你能过的了我!”三步上台!我迟早会和他对上!
手中的剑重重的撞在了一起,此后就是纯粹劈砍!
孙离的剑挥的很快,但进退有序,想要找出破绽有些难,只能用魂技了吗?可我记得孙满也不是善茬,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你能撑多久!火云——炎斩”看来长久的碰撞下孙满早没耐心了,那就看谁先罗楚破绽了!
孙满疾退猛挥,剑带着火光袭来。
孙满参加了两年的天武会,对于他的伎俩我可是了如指掌,炎斩不过是虚招,只是为了让人惊慌,没有铁剑能撑住如此高温,他的下一招定是拳脚!但也不能硬抗着让这火烧到身上!
“炽焰——炎爆!”
以暴制暴,我手中的长剑挥舞而上,魂力在刹那间爆发,直接轰开了孙满剑上的火焰向他倒卷而去,当然,他也不会害怕这虚火,火焰中,左脚直直踹向了我的小腹!
收力跨步,既然看透了他的攻击,就没有当不下的理由,毕竟是临时变招,孙满的力道自然不会大,我后退半步,而孙满亦借力后撤,顺势拍灭衣襟上的火星,脸色异常难看。
“少统领,看来这两年来你还是没什么长进!”我看着连有焦黑的孙满,若是两年前我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但这两年我可一直被训练着,他却跟着羽天成花天酒地!
“龙渊!我要你不得好死!火云——炎涌!”
受到刺激,孙满不顾伤痛的冲向了我,魂力在他手中凝聚,以我多年玩火的经验,这招若是硬接的下场绝对是两败俱伤!
“找死!”我连连避开,但愤怒的孙满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的再次向我扑来,我的身前可剑啊他不要命了吗?
孙满的疯狂却让我无从反攻!若到时候他真的死在我手上可就完蛋了!
想到这我即刻的转身,可哪知孙满还不放手!
“孙满!你自找的!”剑划过地面,我留下魂力!而疯狂的孙满直接踏入了我的陷阱
“炽炎——狂涌!”将剑狠狠的插在地上,我自然不敢太过分,只是炸开了孙满便即刻收起了魂力。
“来人!把孙满给我抬下去!”
气急败坏羽天成直接跃上了台,就就当孙满是狗一样,狠狠的踹了一脚!
可怜孙满一代虎将之子,遇上了这么个主子,我真替他悲伤~才怪!
“龙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代价的!”
“羽皇子不来一场吗?”
“我们决赛见!”
“羽大皇子,失去了左膀右臂,今年的魁首可不一定是你了!”这可不是说风凉话,前两年羽天成得了天羽第一完全是因为有尹籍、孙满这几人陪他演戏,但今年的竞争似乎格外激烈,一是为了名头,二是近年天羽大招军士,若是能在赛场上大放光彩,必定前途无量,那些人,可未必会留手!
“这就不劳龙少操心了!我相信前面还有更好的对手等着你!”
放完狠话羽天成灰溜溜的下台,看来也不过如此,这是我最出气的一次!
480年七月十四日
这是正赛的第二天,真是好运啊,一下子就遇到了个白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居然连剑都拿不稳。
“出手吧”
“兄弟,吾乃青水城首李安之子,他日必有重报!”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是天羽龙家龙逆之子?滚吧!”
面对这种对手我连剑都不想拿,直接将他踹下了台
“三号擂台龙渊胜,守擂者!龙渊!锣响三声!”
“当!”
按道理,上午擂台赛决出四位连胜三场者
正好我抽到了先擂,击败对手者,胜一场,锣响三声无人应战者,胜一场!
刚刚打败了对手,接下来只要再打败两人就行了!
但,下一场恐怕不好过啊!
“龙渊!”雁鸣春上来就和我打招呼,我没想到他竟然会上来
“你怎么来了?”
未等我讶异,裁判的锣鼓声就响起了
“三号擂台!雁鸣春功龙渊,二场!”
“早晚都要遇见!拔剑吧!”
看着雁鸣春决绝的眼神,我知道我是不可能退了,楚颖!你可害死我了!
“看在相识一场的面子上,我让你一只手!”将一只手放在身后,虽然有些自大,但雁鸣春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再怎么雕琢也不能把木头变成钢筋啊!
“龙渊,你这样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昨日我见楚姑娘了,她答应我了!”雁鸣好像对此很愤怒,果断的拔出了剑,摆好了防御的架势……
这是在开玩笑吗?攻擂的要我先出手?
“她答应了你什么??”顺势出剑,我不好太过凌厉,一招挥砍,先试试鸣春的斤两再说。
“嫁给天武会第一!”雁鸣春认真样子真让我好笑,但至少他挡开了我的剑
“顺劈!”
“反撩!”
“横斩!”
我加快了速度,我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但令我没想到的是雁鸣春竟将我的攻势一一的挡了下来,而且看毫不费力的样子!
“可以啊!”我不禁认真起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是我大意了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啊!
“吃我一招!炽焰——炎爆!”我拿出我百分之二百的实力让这火焰显的又大又猛,而实际上这就是虚的,风一吹就散,我怕伤到鸣春,但场我必须赢!希望他能知难而退吧!
但下一刻他却让我知道了什么叫落花流水!靠!
“冥水——天幕!”
这招让我有些迷糊,,巨大的水扇扑灭火焰,还差点将我推到台下
“你什么时候学会剑技的”我真的被吓懵了
“难道只许你会?”
趁着我讶异之际,雁鸣春已经直冲到了我的面前,一招直刺锋利无比
“还真是不留情面啊!”我急忙用鞘将袭来的剑挑开,手中的剑趁此反攻!这样下去一只手可不够啊!
“对不起,这个第一我非得不可!”避开我的攻击,雁鸣春身边居然出现水环砸在我身上,让我失衡,继而更加迅猛的发动了攻势!
“我知道你是为了楚颖,但我也不能让!”看来我我不能再留手了!
剑随心动,我一个侧身避过雁鸣春的劈砍挥剑而上,直指他的项上人头。而雁鸣春也不愧是块木头,居然看不穿我的伎俩,撇头躲开,反手一道水流向我袭来,其实我很想说,你反应实在是太慢了,好好当乌龟或许是条出路。
“炽炎——炎爆!”火焰炸开水流剧烈的蒸发反应在场上形成了短暂的迷雾,我与雁鸣春错身而过,雁鸣春自然不会想到,我凭着经验,直接回身反杀!
“冥水——飞流!”刹那看到我的鸣春想用水流将我逼退,一道道的水流向我冲来,但水刃自然不是假的!但我仍然迅速冲锋,若不够狠,输的就是我了!险而又险的避过水刃,接下来的攻势,雁鸣春绝对别想出第二招!
“龙渊!”雁鸣春开始惊慌失措的后退,他根本接不下全力的我,在他刚想要重整旗鼓时我的剑早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喜欢她什么?”我很不明白,这些日子我也算了解楚颖,精致的皮囊下是傲慢,虚伪,她的品性算不上好,但即使是这样亦可让人追逐一生。
“什么?”
“抱歉,兄弟,我不能让!我也喜欢楚颖!”
“三擂,龙渊胜二场!”随着裁判判决,雁鸣春失魂落魄
“龙渊,你什么意思!”雁鸣春在我身后大喊,但我不敢回头!为什么会让我对上鸣春!!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因为我也喜欢楚颖!”我还是喊了出来,还是坦荡些吧!
“四擂!冯虎胜二场!”随着鸣春的离开,边上的四擂也传来了胜利,但场面有些血腥,地上一片猩红,一个躺在地上催死挣扎,冯虎!,我看过他的比赛,魁梧的身材配上厚重的大刀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可怕的是他的刀还迅捷如风!是个难缠的对手,只是,没想到他下手如此的狠!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冯虎也看向了我,提着大刀向我走来。
“四擂冯虎!攻三擂!龙渊!”
送别了雁鸣春我的下一个对手居然是冯虎,只是他为什么做这么蠢的事,好好的守他的擂他不就寅了吗?但下一刻他就回答了我的疑惑
“看你还算有些本事,不过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羽天成吗?怪不得这次的运气特别差
“按规矩,二胜守擂者可以提出一刻钟的休息!”裁判也从诧异中出了声。
守擂或攻擂连胜三场者进入下一场比赛,这就是我的最后一个对手,冯虎!这场必须赢,因为再守三场擂可不是我的风格!况且时间也不够了!
“是吗?那就试试看!炽炎——红莲!”我这次不再留手,剑上燃起炙热的高温
“剑技吗?”冯虎也开始凝重起来,每一个剑技都有它的独特之处,但也有鸡肋的,就比如我红莲剑,全力输出的情况下可以达到五六百度的高温,但这时剑也会软化,所以通常只能达到一百度,可就算这样,即便是魂力护体的人,只要被我伤到那也是彻骨的疼痛!
“当!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冯虎毫不犹豫的挥刀!速度之快宛如猛虎扑食!
但直到碰撞时我才知道,快的不止身法,还有刀法!
大刀在他的手上居然比我的剑还快,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啊!”气力震动,冯虎的刀再重两分,压的我喘不过气气,在他的猛攻下,我居然连后撤的余地都没有!不能再等下去了!
“炽炎——爆裂!”拼着虎口的震痛,我全力炸开了他的刀!攻势迅猛,他的刀法绝对不能硬接,得调整气息!
“还有几分本事!刚刚是我的兽魂狂暴!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兽血!兽魂!血刃!”
冯虎的手直接在刀上擦过,血顺着刀锋滴落,凭直觉就能感到,被那刀碰到一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血魂技!这种魂技威力巨大,但却是以自残为代价,原因是普通的魂力根本不能承载命魂!而以血肉为代价的魂技则承载着命魂,它能改变事物的本质!差不多就像让石头暂时拥有灵魂一样!
只是这可是禁忌!自残这种手法可是只有杀手才会做的!这违规了啊!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裁判居然还没喊停,而冯虎却已举刀。
“啊!来吧!血刃!斩!”冯虎的身影拉成一条直线,刀直直的向我斩来!
“炎爆!”虽然知道危险,但根本躲不过!这还玩什么?瞬间,我只能抽剑相迎。
但接触的瞬间,刀没有被炸开,嗡鸣后,从剑上传来的根本不是人力,直直将我压倒
“啊!”顾不得许多,我只能双手顶剑!刀锋嵌入我的手掌
“血刃!震!”冯虎的手掌再次从刀上抹过,刀开始泛红,再次的巨力使钢剑直接断裂,我只能感到头晕目眩,那股巨力直接将我震飞!
“噗!”这不是骨折的问题,连带内脏都会受损,这是要我的命!
“炽炎!狂涌!去死!”释放最大魂力,好在我早已在刚刚的地面留下了魂印!魂力足以炸整个擂台!
“御医御医!”
为什么!他这么急切!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的时间不多了!这根本不是他本身的实力,而是因为他过度的使用了强化魂技!他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
“来啊!”将剑扔在地上,虽说我也是强弩之末,但至少我还能站着!
“龙渊违规使用强力魂术,导致冯虎重伤,但冯虎违规使用血魂技,失去比赛资格,三擂,龙渊三胜!出线决赛!”
“少爷,您没事吧?”梧桐赶忙上了台,但她这样乱动我真的很痛!
“扶我下去,让郎中来!”
“噗!”台下,我再忍不住血涌,吐出来舒服多了,我现在可真得要躺着回去了,手臂骨裂,内脏受损,简直不能动,偏偏雁鸣春这时候还来我面前找茬,简直是要气死我!
“恭喜你!你赢了!但我也赢了!”雁鸣春也挂彩了,但比我真是好太多了,只是手受了些伤。
“抱歉,我不能让!”
“三日后,我不一定会输看,希望到时候你的伤能好!”
上午的四擂是我,雁鸣春,尹籍,李洺
下午是羽天成,方信言,越千钧,孙离(孙离是胜后和龙渊比试,不算在内)
李洺、孙离、尹籍、越千钧都是羽天成的人,但最难对付的是雁鸣春。可以我现在的模样,怕是连动手都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