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脑子好疼啊!东北农村大炕上一个大约10几岁大的小男孩在痛苦的呻吟着。
于小宝双手捂着脑袋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切,这是哪儿?这是谁家?
慢慢的起身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桌子上一个七、八十年代特有的暖水壶,墙上挂着一幅老旧的年画,下面还挂着一个缺了角的镜子,炕沿边上还放了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茶缸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这不是我小时候的老房吗?”一脸惊恐的小宝突然大声喊到。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回到了老家?”
小宝慌了,在他的记忆里,自从走出这里就在也没回来过?“是谁?”是谁把我带到了这里?
再次看了看房间的摆设,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小宝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放在炕沿边上的茶缸。
突然一声尖叫。
“啊!手,我的手。”看着举在眼前一双孩子的手小宝失声喊道。
一次次的惊吓,小宝彻底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是又总感觉是哪样的真实。
发呆了好一会的小宝,突然站起来光脚向着墙上挂着那面镜子跑去。
“啊?”
站在镜子面前的小宝,张了张嘴想喊出点什么,可是又喊不出来,看着镜子里一张幼稚的脸孔一阵目瞪口呆。
“我重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喃喃自语地小宝又回到了炕上躺了下来。闭上了双眼。记忆,忽然被打开,破碎的过往经历组成一幅幅画面在脑海里涌现。
前世,“小宝”大名于小宝,父母在他10岁的时候一个夏天进山,采山菜就在也没回来。那个时候东北黑省山里啥动物都有,村里人有说让狼吃了,还有说遇到熊瞎子给舔了,反正没回来。
一个10岁大的孩子自然是无法独自生活,幸运的是遇到了两户好邻居的帮助。一户姓张、一户姓刘。那时候都穷,家家户户每天都是两顿饭。两家做好饭都来叫声小宝去吃。就这样混到了14岁。这一年,村长通过人介绍,来了一对大城市的夫妻把他领养了。
这对夫妻住在哈市,因为不能生育,所以领养了他,两口子平时对他很好,到县城里还让他念了几年书,可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夫妻二人又给他安排到一家工厂去当学徒。80年代未,在哈市自己经营了一家面馆,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自从离开了老家就和村里人失去了联系,自己也想回去可是又害怕。怕勾起童年那段痛苦的回忆。而那段回忆却又深刻的印记在脑海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时常想起以前的村子,家人,伙伴,一幕幕就像发生在眼前。这时只能用酒麻醉自己。
而自己渐渐地养成了一种对任何人不信任的习惯。后来处了几个对象都没结婚,就是因为自己放不下过去,38岁还单身一个人。
既然让我重生了,“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在早几年,”好想在见到自己的父母。一脸泪水的小宝痛苦的哭声喊到。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人,矮个的胖子走到小宝面前一脸疑惑的发声问道:“我草,为什么,我特么的还想问你为什么呢?你昨就不跟我一起跑呢?自己跑没影了。还是柱子发现的你,看见你在六叔家仓房樯下躺着呢!鼻子和脸都有血,把他吓够呛,赶紧把你背回来了。你这是咋弄的啊?
两人去赵红家偷鸡蛋,被发现了,因为是第一次,特别害怕。匆忙之间跑散了,自己跑六叔家仓房上躲着,等感觉没事了,想顺着梯子下来的时候,脚一滑,脸着地,往后就不知道了。醒来自己已经重生了。这是小宝听到来人的质问后,脑子里浮现的画面。
“咋地了,你到是说句话?”高个子一脸焦急的问道。
“是不是赵红那破鞋把你抓住了?挨揍了?等着二狗哥去找个说法去,偷她家鸡蛋那是给她面子,多大点事啊!还敢揍人。”胖子接着说道。
望着眼前的两人小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无论前世和今生在最无依无靠的时候,还是这两个人陪伴着他。
高的叫“柱子”大名张铁柱,长年跟他爸习武的原故,打磨了一副好身板,身高体壮。
可能随了老张家根原故,今年16岁的他身高将近185。柱子有个7岁的妹妹叫张玉凤小名“二妮”,也是小宝儿时的玩伴。他们一家四口住在小宝家的前院。小宝在他家蹭饭的时候是最多的,在生活各方面上对小宝也是帮助最大的。
柱子平时憨傻痴呆的模样,见谁都先咧嘴笑。村里人谁喊他帮个忙啥的,都好使。自己也不仗着体格大欺负村里的孩子,村里孩子看见他喊“傻柱子”,他也“呵呵”一笑。
小宝知道柱子不傻,而且精明着。他每次帮人干完活,都能混点吃的,比如一个窝头或者半张饼子。有好吃的还不会忘记分小宝点。不是柱子嘴馋才帮人干活混吃的,是饿的,那个年代一天只吃俩顿饭,而且一般都吃不太饱。本身还是个孩子正在长身体,在加上每天习武的缘故,他比别人吃的多,饿的也快。
因为缺吃的,这小子还跟他爸学会了捕猎,冬天,一下大雪就领小宝去山上下套子,能逮到野兔和野鸡。运气好逮的多,不舍得吃就冻上,年根柱子爸还能拿到县城给哥俩换点年货什么的。
虽然柱子缺嘴(少吃的),但是从来不跟二狗去偷东西。如果二狗偷回来好吃的,他可以跟着你一块吃。柱子这性格没少让二狗骂:“呵呵,你小子就是个破鞋,还老想立个牌坊。”
上面提到的二狗大名叫孙狗剩,外号“二狗子”是前面提到的孙姓邻居家唯一独子。他妈妈在生他那年难产死去,他爸一个人带着他,孩子太小,怕养不活,才给起了个贱名,说是名贱好养活。
他比小宝大很多,今年17岁,个子不高,肥大的脑袋上顶着一个锅盖头,可能是因为太胖的原故,脸上的肥肉把两只眼睛挤成一条缝,看起来就像没睁开一样。别看他外表长的很善良的样子,其实他长着一颗“操蛋”(东北话,是指一个人做事自己很满意,其实对别人来讲是很糟糕)的心。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有点“虎”。
怎么个“虎”法呢?
这哥们嘴馋,长大了平时没事好(hao四声)偷个鸡摸个狗,整天游手好闲。不知怎么得罪了村里的二痞子“老拐”,有一天让人家几个人堵个正着,你说人家人多,你二狗子一个半大小子说点好话,没准还不能揍你。可这哥们一看跑不了了,用手指了指老拐说:“你贪事了。”说完双手抱头蹲了下去。给这几个成年人气够呛,你个小比崽子装什么比,大脚丫子给他一顿踹。二狗挨完揍,扑搂了几下衣服走了,回家这事谁也没跟说。
第二天,天不亮这哥们就整两把菜刀别裤腰上,蹲在老拐家门口,见老拐出门抬刀就砍,老拐反应也快,躲过刀直接跑了,当天都没敢回家。第二天。二狗裤腰上还别着那两把菜刀蹲在门口,大有你不整死我,我就整死你的架势。接连几天,天天如此,躲在外边的老拐最后怕了,服了。这是玩命的节奏啊!谁也不想天天家门囗蹲着一个拿着两把菜刀要砍你的人吧!吓得赶紧拖人亲自到二狗家赔礼道歉,这事算过去了。
打这以后,村里人都不敢惹他了。惹也惹不起,那有几个打架敢直接玩命的?
虽然跟小宝差了好多岁,但是他对小宝是真的好,弄到好吃的就拿到小宝这,有时也喊上柱子一块吃。
“二狗哥今儿是几几年?我几岁?”止住哭声的小宝问道。
“1977年啊,你12岁,咋了你?不会真摔坏脑袋了吧!
“没,就是想问问。”又确认了一次年代的小宝连忙应道。
“哦”
小宝慢慢地坐了起来说:“几点,怎么饿了呢?”
“快五点了”
“你等着我在去躺赵红家,把她家下蛋鸡逮一只咱们炖着吃,看把你撵的,都摔昏过去了,”二狗立马起身说道。
“别去了,焖几个土豆吃就行。”小宝说道。
焖土豆子,就是把土豆放在炉子下面的炉灰里,上面在扒点红火炭,闷15分钟就好,也可以把土豆放在炉盖上,上面在扣个瓷盆,也是10分左右就烤好了,吃起来就像现在的烤地瓜。
那行,我去弄,二狗转身去了厨房。
这时柱子说,前天下的雪够大,山上野物开始下山了,昨儿我去下个几个套,今儿拣只兔子回来,我爸在那做呢。我去取点,改下火食。在告诉我爸一声说你没事了。
二狗在厨房大声说:“那感情好,多来点,好久没吃兔肉了。”
那年月偏远农村也没个电,就别提电视了,到晚上啥娱乐节目也没有,早早就睡觉。6点多仨人吃完饭,唠了一会嗑,柱子说今晚不在这睡,回家住。临走时柱子说:“小宝明天你早点起,我爸说今年雪大,猎物下山的早,咱俩多下几个套子。多弄点好东西冻上,等快过年时侯让我爸去县城多换点年货。”
一听能弄到野味,二狗一脸高兴的表情说道;“这几天天冷,在家呆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也去,算我一份”。
“行。明早我来找你俩,二狗你最懒,可早点起啊?”柱子应声道。
“叫特么的谁二狗呢?叫狗哥没大没小的,看你狗哥明早三点就起来!”二狗一脸戏谑的说道。
仨人同时“呵呵”一笑。
等柱子人走后,两人爬进被窝,开始睡觉。没到2分钟,身旁的二狗呼噜声就响了起来。小宝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无法入睡,又回想起了前世的经历。转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二狗,这一天真像在做梦,但是就这样发生了。既然重生了,就让我带你俩改变自己的人生吧!赚更多的钱,娶最漂亮的女人。想着想着,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1977年11月9日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