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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秘密

和平就是你想揍人的时候

得有人盯着看着

还得有人围观着

你揍了对的人

人们就鼓舞你去揍下一个该揍的人

你揍了错的人

人们就会声讨你到无地自容

——叮当公爵金冠

感受着“电梯”的移动,麦草公爵微笑着想:的确,金冠的创造力是不可替代的。一个族群,一个有着无限创造力的族群,一定会登上世界的巅峰,成为世界的领导者。现在不比过去了。当我看着另外一个世界的文明的时候,我只有一味的摒弃。但是金冠却用事实告诉我,那些文明中还是有一些东西是可以拿来使用的——

吱嘎一声响,打断了麦草公爵的思绪,但见“电梯”不动了,他向金冠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是到了,公爵大人——您能不能想我点好!?”金冠再次摆起一张臭脸,抱怨说。

“呵呵,是我的不是!”麦草公爵承认了自己“口误”,看着金冠鼓捣着按钮——门打开了——迎面扑来的一阵清新且凉爽的风差点掀起了图图特的草帽。他用手扶住草帽,趁着金冠有请的手势走了出来。这是一个露天的平台,大概百十平方米,似乎专门找人设计过。先不管层次分明的台步、观台和阶梯,光是几处花坛都安排的恰到好处。地面的地板和花坛铁砖都是由大块的五彩原矿打磨的,在天光之下,散发出五色柔和的暖泽,就像彩虹一样飘渺梦幻。花坛其实就是药坛,其中几种草药图图特还认识,它们名贵而且实用。在药坛中长势也不错,个个积极向上,朝气蓬勃。平台上还摆有茶座——尽管灵魂容器不需要喝茶,万一乌鸦王来了呢?除了五张铁座椅和几个小茶几之外,其余的十多张座椅都是藤条编织而成,上面还铺着兽皮垫子。它们摆放的看似凌乱,却又暗合着某种符文的造型。观景台上立着五彩流铁打造的铁艺栏杆,上面爬满了几种各种颜色的藤蔓植物,由于山顶风比较大。起风的时候,这些藤蔓的枝条会随着风向摆动,像极了盛夏少女的彩色长裙(哦,这个世界也有原族少女,不过样貌千奇百怪)。来到观景台上,五色山地壮丽的风景呈现在眼前,顺着阳光望去,整个五色山地色彩斑斓,犹如梦境。

“公爵大人,这才是密室,您……觉得如何?”金冠站在图图特身后,见到他已经沉浸在药草的异香和美不胜收的环境当中时,不合时宜地打断了麦草公爵。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金冠,这些五彩流铁倒是一点也没浪费,享受该享受的也没错,只是,这真的是密室么?”麦草公爵叹了口气,接着说:“这不会是你的度假胜地吧?”

“公爵大人说笑了,哈哈,别看这儿环境不错,却也危机四伏!您看,这些花花草草,几乎都是增加精神、温养灵魂的,即便平时用不上,看着也赏心悦目,对吧?这栏杆上的符文,都是幻境符文。我们看外边,可以看到很远,但外边看我们,却依旧是光秃秃的山头——这是地球上所谓的“望远镜”,能看几公里以外的东西,您试试?这平台周围还设置很多机关,就算有人想要攀岩靠近,我可以保证让他竖着上来,下去就躺着。另外,这里屏蔽符文,即使您能发出雷一般的声响,也不会有一丁点声音传出去。还有这个……”

金冠不厌其烦的介绍着自己的密室,脸上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麦草公爵作为一个长辈,也听得津津有味。在金冠告诉了他“望远镜”的用法之后,他也亲自尝试了一番。看到千米之外的一个铁皮人就跟近在眼前一样的时候,他不得不再次对这个创造力如此丰富的领主另眼相看。

介绍完这一切的一切,即使是铁皮打造身体的金冠,也有点“口干舌燥”,他不禁想,原来说话也可以这么累!特别是自己的铁嘴巴,本身就沉——可看到麦草公爵满意的表情,以及不断点头之后,他觉得这些还真值了。

还好我的功夫没有白花。他安慰自己,并且找了一张藤椅请麦草公爵坐下,自己也在坐在了对面的一张铁椅子上。

“一个新的预言:一个敌人出现了。由于预言不清晰,我无法预知到的东西太多了。我们都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一’所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数字,它可以有无限种延伸的可能。”坐定后,麦草公爵开口说,他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凝重的表情,语气也在不自觉的加重,他的目光更是向着天空深远地延伸了出去。

这一切让金冠变得更加谨慎起来。金冠很善于观察,但他更了解麦草公爵:如果没有真正的危险存在,麦草公爵是不会亲自到乌木之森,等待乌鸦王的回归的。

肯定是这个预言必将会导致很严重的后果——严重到不可想象!他想。曾经,经历这个世界的战争——对抗梦魇一族的叛乱——初生的他还有些迷茫,但现在,别说一个敌人,即便是有一百个敌人包围着他,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全部放到在地。这仅仅是针对数量来说的。但是一个变量,有时候也会让他措手不及而吃点小亏。他还是望着麦草公爵,目光很自信,而且坚定不移。面对这样不可预知的、能造成极其严重后果的一个敌人,希望还能有些时间准备——他的身体几乎激动都要发抖了。

他有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只要有这个秘密存在,他就能面对很多的令人无法想象的东西。生前的记忆——作为一个地球人时的记忆。那些记忆中包含智慧和经验,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能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或者说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最起码,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所做出的那些努力都得到了麦草公爵的肯定,进而得到了乌鸦王的肯定。

肯定,仅仅是一两个人的肯定——在活着的时候中,他穷其一生都得不到东西。为此,前世的他郁郁而终。而新的世界,赋予了他新的生命。新的生命,为他带来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尽管金冠说不上热爱这个世界,可他必须热爱着自己的创造,尊敬着亦师亦友的麦草公爵大人。因此,只要有人想要对付乌鸦王和麦草公爵,金冠还是会不留余力地去对抗、去消灭对方的。有时候,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拼命的原因,本来就是这么简单。

太多这样那样的琐事——只要不是严重到能够颠覆这个世界,乌鸦王句奉就不会过问。他将权力下放:大事件,比如梦魇一族的叛乱,全部交给了他的仆从——麦草公爵,而现在则是由四大公爵负责。对此,图图特和金冠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而那些琐碎的事情,自然有专门的机构负责。例如交给传奇五行议会,抑或会交与各地的领主去处理。

金冠并不像麦草公爵那样,是一个认真的人。他觉得,即便发生战争,他也可以应对自如。这让他想当然地想起了当年,那些在战争中取得的荣耀。他想到这些,并非是因为他自负,而是因为他遗憾。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琐碎的职责,金冠甚至想要放弃公爵的爵位,像那些年轻人一样去参加五年才进行一次的周游。他一直认为:在这世界中,只有周游,才能算的上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可在他年轻那会儿,梦魇一族的叛乱引起了长达十多年的战争——这让金冠错过了这个老旧的传统。等到叛乱平息之后,他已经在战争中觉醒了神识,获得了自己的荣耀和地位——青葱的岁月在这个世界中同样是一晃而过的瞬间,错过的就会永远错过。就算寿命再长,那种乐趣却已然消逝。周游,现在成为了他的梦想——但这种梦想所带来的乐趣,他只能将它寄托到自己“儿子”身上。

麦草公爵对此也抱有愧疚之心。他知道金冠的那些想法——自从见到他的“儿子”虎坎的时候,他就猜到了金冠这样做的目的。可是——收回远眺的目光,他站起来踱步到金冠身旁,将麦秸杆编织而成的大手按在金冠肩上,语重心长:“金冠,作为一地的领主,有些事情,还是交给那些年轻人去做吧!他们需要历练。”

“那是当然!”金冠报以不以为然的表情,可又很突然地说:“对了,公爵大人,您觉得虎坎这孩子如何?”

“这孩子资质不错,可性格上,似乎跟你一样,有缺陷。”麦草公爵评价道。

“真的吗?但我很好奇——公爵大人?”

“呵呵,问题并不在这里——金冠!有时候,越是有缺陷的孩子,越能成就一番事业。预言告诉我,这孩子和殊意那孩子在一起,就能——”图图特没有说下去,但他又说:“这个世界,即将成为孩子们的天下。我们能做的,就是认真教导并信任他们。”

“什么?”金冠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他的耳朵只是一对铁疙瘩。“虎坎,他出现在了预言中?”

“是的,金冠。”图图特微笑着,说:“你的儿子——即便是你,也不能太小看他!”

“那就是说,”金冠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他会觉醒神识?”他的兴奋来自于他终于可以卸下肩上领主的责任——这样,他就可以进行他自己的周游了。

“很有可能!但预言并不清晰。”图图特抱歉道。

“那么,预言中的敌人——究竟是谁?”金冠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图图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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