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放着一个较大的冰棺,不知是哪位天神叹了口气,使得高座上的天帝眉头皱了皱。
冰棺周身寒气凌厉,使得这本就清冷的大殿增了几分寒意。
殿外缓缓走来一少年,朝着座上的天帝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如今大战告捷,你双亲皆连陨落,本帝深知白泽一族痛心,你且早些将这冰棺带去永夜吧!”
“小神领命!”少年缓缓起身,身后的天兵便抬起了冰棺,离开了天殿。
永夜,如其名永远的黑夜,是天界最为黑暗的地界,用来存放天神的仙体。
“哥哥,永夜那么黑,娘亲不会怕吗?”身后的女娃小心的拽着兄长的袖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少年蹲下身将女娃抱入怀中,看了一眼身旁的冰棺,开口道:“放心!爹爹会陪着娘亲的。”
女娃眼泪终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那素素也怕黑,爹爹为什么不来陪素素,却在里面和娘亲睡着。”
“以后......哥哥会代替爹爹永远陪着你。”
“永远....是有多久?”
“永远就是从现在一直到兄长陨落为止。”
...........
“知道吗?那白泽一族的神君溯祈陨落啦!”
天虞山异变之后,还未等得第二日,白泽溯祈陨落之事便传的沸沸扬扬。
这溯祈是何人物,战神之子,白帝最得意的徒弟。
明明前些日子在春日宴还与众神侃侃而谈,没想到去了这凤族所居的丹穴山,便陨落了。
想他翩翩神君,最后尽然连仙体都未留住。
这是溯素第二次来到天界,第一次来还是千年前,迎的是双亲的冰棺,今日却连兄长的冰棺都未曾见到,只有一把长剑摆在大殿中间。
她认得,那是父亲的配剑,是兄长第一次为天界而战时夫子赠予兄长的。
如今剑故在,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白泽神女,且将这剑收着罢!永夜于三日后开,到时便将这把剑代替你兄长的仙体葬于永夜,陪伴你的双亲吧……”
天帝身旁的神官发话,天帝坐在上座依旧如那日般没有任何悲伤之情绪。
“神女领命”
话罢,溯素便接过佩剑离开了大殿。
来迎她的是个小仙奴,将溯素领到了仙府,便守在了门口。
白泽果然不比天界,一个小小的仙府也是景致宜人。
寻了一处有水之地,溯素便落座在旁,一拂袖,水中便展现出了画面。
水面缓缓出现了一人,白衣胜雪,黑发如墨。
“溯素,天界传召所谓何事?”
溯素将剑展出,夫子神情微微顿住,良久方吐出了几个字。
“怎么回事?”
“天虞异变,封印松动,兄长被穷奇拍死了!”
“天界给的解释?”夫子冷哼几声,似是低声咒骂了几句。
“穷奇的封印是当年你父亲亲手加固,那日我在他身旁护法,怎么才过了千年,就松动了?”
“我想去一趟丹穴山。”溯素开口道。
“此事疑点重重,去是自然,你且小心行事。”夫子叮嘱了几句,忽的水面起了波澜,夫子说的话也听不见了。
“夫子?夫子?”溯素轻唤了几声,见无人回应,正欲再施一次水镜之术,一道杀绝便硬生生打在了她身侧的石堆上。
溯素一惊,纵身一跃而起跳在了旁边的假山上,来人蒙着面,穿着夜行衣,看不清样子,但周围带着煞气,应当不是天界之人。
可白泽一族已经避世千年又怎会与人结仇?
“不知道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呢?”溯素看向来人,镇定自若道。
“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