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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何去何从

凯撒尔一边走,一边愁苦万分地哀叹道:

“这个该死的多蒙,究竟想要把我们怎么样呢?”

天上乌云翻滚,不一会就下起了毛毛细雨,这对巴黎这座古老而又悠久的城市来说,还是不多见的。

说起多蒙,大伙儿都不得不多有怨恨。毕竟,这个身高只有三尺多的男子,自从他的到来,带给当地人民无尽的苦难。

孩子都在壁炉前烤着火,家里的佣人,正拿着黑面包和沙丁鱼制作午餐,炉子上的水壶还‘嘶嘶’地冒着热气。

“德尔班努先生,你好,请问可以帮我拿些小韭菜酱吗?”只见佣人一手拿着面包,一手拿着叉子,对着客厅里正在休息的男主人,礼貌地问道。

“哦,是在哪里呢?”德尔班努闻声,随即从沙发中站了起来,冲着佣人反问道。

“先生,那是在冰箱中间的保鲜盒里。”只见佣人一板一眼,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德尔班努随即走向冰箱,准备去拿韭菜酱。

正在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孩子们闻声,纷纷呼喊着,跑向门口。

“嘿,我说,艾丁,还有安继亚,你们不要跑的那么快,当心妹妹摔倒了!”德尔班努见状,急忙冲着孩子们,生气地呼喊道。

“是的,父亲,我们这就停下来。”只见大儿子艾丁嬉皮笑脸地放慢脚步,随口答应道。

由于惯性的作用,安继亚和赛诺纷纷撞到哥哥的身上,然后,像个皮球一般,弹了回来。

赛诺因为年龄小,随即就摔倒在地。

佣人见状,急忙扔下手中的面包和叉子,跑向孩子们身旁。

只见赛诺张开嘴巴,放声大哭着,声音回荡在客厅里,久久不能止息。

艾丁和安继亚见状,急忙地下了头,不敢再看父亲的脸。

德尔班努看着面前这些调皮的孩子,顿时火冒三丈,随即走向他们跟前,破口大骂道:

“看吧,看吧,这下好了吧,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家伙,这下你们安心了吧!”

门铃一直在响,保姆闻声,一边抱起赛诺,一边快步走向大门,随即打开了门。

“我说怎么回事,难道你们都聋了吗,半天不开门?”凯撒尔看着佣人,和眼前的孩子们,气喘吁吁地责问道。

德尔班努正在气头上,听着妻子这么一问,更是火上浇油。

只见他高举双手,对着妻子回应道:

“是呀,这要问你们的好孩子们,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

凯撒尔看着丈夫这不可一世的神情,随即放下手中的衣服,拉起儿子艾丁的手,冷冰冰地问道:

“艾丁,你们怎么了,干了什么?”

艾丁听着母亲的责问,急忙涨红了脸。凯撒尔见状,又摸了摸安继亚的头,低声问道:

“安继亚,你来告诉妈妈,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母亲火辣辣的目光,安继亚小心翼翼地答道:

“妈妈,都是我们不好,把妹妹绊倒了!”

德尔班努此刻正打开冰箱,听着儿子的答复,气急败坏地说道:

“听见了吧,凯撒尔,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们,天天就能惹事!”

凯撒尔听着丈夫不负责任的回答,急忙站了起来,气氛地喊道:

“是呀,你说的对,就是因为他们惹事才让你照顾,如果他们跟你一样,还需要你吗?”

德尔班努闻声,猛地关上冰箱门,转身上了楼。

“最好以后不要下来!”只见凯撒尔抱着儿子安继亚,恶狠狠地咒骂道。

女佣欧尼见状,急忙走向女主人,低声致歉道:

“夫人,不要生气,这事情都是我没有处理好,与先生没有关系。”

凯撒尔闻声,随即看了一眼面前的仆人,气氛地说道:

“此事你虽有责任,但主要责任在他!”言毕,抱着儿子走向沙发。

炉火正旺,离远都能听到里面噼噼啪啪的响声。

孩子们跟在母亲身后,一声不吭地,站成一排。

“艾丁,你是哥哥,以后做事情要注意点,知道了吗?”只见凯萨尔放下安继亚后,郑重其事的说道。

“是的,母亲,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艾丁看着母亲红通通的面颊,一字一句的答到。

看着儿子如此乖巧,凯萨尔的怒气顿时烟消雾散,好似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靠在沙发上。

欧尼见夫人渐渐平静下来,也急忙把赛诺安抚好,放到沙发上后,随即走向厨房。

此时此刻,家里又陷入了平静之中。

德尔班努自从上楼后,便一声不吭地回到卧室里面。他灯也不开,衣服也不换,只身躺了下来。

‘真该死’只见德尔班努心中默默地咒骂道。

其实,这样的日子,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只是每次都是无奈的面对。

‘我该怎么办呢,难道人生就是如此吗?’只见他默默地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的引入眼帘。

欧尼慢慢地打开冰箱,老练地从里面掏出一瓶已经用了一半的韭菜酱后,随手又关上冰箱门。

凯萨尔抬起头来,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脸上挂着一丝冰冷的笑容。

“叮叮叮——”只闻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欧尼闻声,急忙放下手中的盘子,跑到电话机前,随手接起电话,轻声轻语地问道:“噢,你好,德尔班努官邸,请问你是哪位?”

“哦,请给我接德尔班努先生,我是他的舅舅霍尔奇。”只闻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哦,好的,请稍等,先生。”欧尼一边恭敬的答到,一边大声叫道:

“德尔班努先生,有人找你!”

声音越过楼梯,一路上行,进入德尔班努的耳朵里。

德尔班努闻声,慢条斯理地走了出来,看看仆人焦急的眼神,不慌不忙地问道:

“是谁的电话?”

欧尼见状,急忙答到:“报告先生,对方说是你的舅舅霍尔奇。”

德尔班努闻声,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即下了楼。

凯萨尔看着丈夫的样子,随即低声道:

“嗨,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下来了呢?”

只见德尔班努接过电话,强颜欢笑地说道:

“哦,亲爱的舅舅,你怎么才来电话,最近你的外甥都快等你等疯了。”

“哎呀,事情恐怕不太好办呀!”只闻对方无奈地叹息道。

“怎么了,舅舅,不是说,当局不阻拦么。”德尔班努闻声,疑惑不解地问道。

“过去是,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联邦政府调整了移民方案,手续复杂多了。”霍尔奇随即答复道。

“那么就没有办法了吗?”德尔班努闻声后,疑惑地问道。

“目前没有办法,也许以后可以吧。孩子,我也尽力了,现在美国这边的状况也不是太乐观,所以,你再想想其他办法吧。”言毕,电话中断了……

“喂喂——”德尔班努喊了几声后,失望的挂断电话。

欧尼看着先生失望的神情,急忙转身做饭,不多言语。

凯萨尔见状,也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只见德尔班努先生慢慢走向沙发,随后一屁股坐了下来,面容僵硬。

孩子们看着眼前父亲的表情,也都默默地低下头来。

“咚咚咚——”只闻客厅里响起了钟声,转眼已经下午五点了。

凯萨尔看着丈夫一蹶不振的样子,猛的说道:

“我说,你也不要太难受了,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德尔班努闻声,慢慢地眨了眨眼睛,随即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从中抽出一根后,点了起来。

厨房里,欧尼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只见德尔班努,轻轻的吐出烟圈,自言自语道:

“哎,这一切都是天意。”

凯萨尔看着丈夫如此失落,随即安抚道:

“德尔班努,你要振作起来,相信自己,不会输给多蒙他们的。”

“哎,又是何必呢?”只见德尔班努,吞着烟圈,伤心失望地说道。

“先生,夫人,晚餐已经好了,请问现在用餐吗?”只见欧尼端着蛋糕卷,毕恭毕敬地问道。

“嗯,好的,你准备吧,我们马上就来。”只闻凯萨尔爽快地答到。

欧尼闻声,急忙将晚餐准备好,随即进了厨房。

“走吧,先去吃饭,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凯萨尔看着丈夫,默默地安慰道。

德尔班努闻声,捏灭烟头,挺直腰板后,对妻子说道:

“你们去吧,亲爱的,我想安静一会。”

凯萨尔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带着孩子们进入饭厅。

偌大的饭厅里,此时却是十分冷清,只有凯撒尔跟孩子们围着饭桌在吃饭。

虽然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但是,吃饭的人却并不开心。

“给,艾丁,你拿一个面包圈,再加一点沙丁鱼,来。”说着,只见凯撒尔拿着叉子插上了一个面包圈放到艾丁的盘子里,随后,又把鱼夹给了他。

“妈妈,我也要!”只见小女儿赛诺指着盘子里的面包,对凯撒尔撒娇道。

凯撒尔见状,微微一笑,随即用叉子叉了一块面包放到女儿的盘子里,笑着说道:

“好好吃吧,诺儿。”说着,又从旁边的盘子里面叉了一小块牛排给女儿。

就这样,母子四人默默地分享着这美味的晚餐,还不时地喝着牛奶。

此时,客厅里只有德尔班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

只见他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壁画,半天一言不发。

欧尼看着先生如此落寞的神情,也进入厨房,开始收拾所有的器具。

此时此刻,香榭尔大姐已经是灯红酒绿,各式各样的商铺在夜空的衬托下,异常美丽。

“哎!”只见德尔班努长叹一声,随即起身走向窗台,看着窗外璀璨多姿的夜景,感慨万千。

凯撒尔跟孩子们用餐完毕后,将孩子们安抚进入卧室后,便独自来到丈夫跟前。

只见德尔班努撑开双臂,仰面朝天看着夜空。

凯撒尔见状,随即从衣架上拿出一件外衣,悄无声息地披到丈夫身上。

德尔班努被妻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头来,看着妻子红肿的脸庞。

“谢谢你,凯撒尔!”只见德尔班努搂住妻子,神情地感谢道,声音中略带几分颤抖。

凯撒尔也随即抱着丈夫,激动地答道:

“不用担心,德尔班努,我们不会分开!”

顿时,夫妻二人紧紧相拥,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第二天,德尔班努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市政大楼。看着眼前三五成群的人议论纷纷,随即走进楼里。

往常明亮而整洁的大厅,今天却感到异常暗淡无光。

德尔班努不顾众人眼目,加快了进入的脚步。

突然之间,几个不速之客出现在德尔班努的视野里。

只见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表情严肃地掏出一张证件,对德尔班努宣告道:

“你好,德尔班努先生,我是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现在怀疑你跟一企走私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说着,就加快脚步走向德尔班努跟前。

德尔班努见状,急忙解释道:

“请问你们有什么依据抓我,你们这纯粹是栽赃陷害!”话音刚落地,就见这几个男子将德尔班努反绑起来,一起走向门外的警车。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四散而去。

德尔班努被捕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凯撒尔的耳朵里面。

当凯撒尔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心中异常苦恼。随即独身一人,来到了巴黎第一警察局。

此时此刻,警察局里面人来人往。办案的警官得知德尔班努的家人探望的消息后,显得异常不配合。

“你好,先生,请问我还能再见我先生一面吗?”只见凯撒尔恳求地看着警官,苦苦哀求道。

警官看了一眼眼前这位‘贵妇’,用一种鄙夷地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即说道:

“哦,实在抱歉,德尔班努太太,这件事情是安全局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探望!”

凯撒尔闻声,泪眼朦胧地反问道:

“哦,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丈夫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要抓他?”

“德尔班努太太,至于你丈夫的罪行,法院最后会有裁定,如果你想要见他,我看,也只能等法院开庭的时候再见了。”警官闻声,随即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答道。

“你们,这群无赖!”只见凯撒尔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哭着离开了警察局。

警察局里此时灯火通明,只见几个体格强壮的男子,手执警棍,皮带,来到德尔班努的审讯室里。

“哦,德尔班努先生,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审案,这样对于大家,都有好处。”只见一名警察拿着警棍,冲着德尔班努要挟道。

德尔班努看着眼前这群人面兽心的打手,恶狠狠地一口回绝道:

“你们休想!做梦吧!”

警察们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拿起警棍对着德尔班努的肋骨猛地打了过去。

随后,又对着他的胳膊和脊背一顿毒打。

顿时,德尔班努遍体鳞伤。

警察看着眼前痛苦的德尔班努,收起警棍后,继续问道:

“那么现在怎么样,德尔班努先生,你想清楚了没有?”

只见德尔班努忍者剧痛,依旧咬牙切齿地答道:

“呸,渣滓!我是不会屈服的!”

警察见状,随即将德尔班努的头发抓了起来,严厉地说道:

“这么看来,阁下还真是一位英雄呀!”随即,号召其他几名打手一起行动。

顿时,德尔班努被打的不成人形。

警官见状,随即招呼大伙住手,然后拿出一张纸质文书,在德尔班努的手指上按了一下,随后,便收了起来。

“我,我是不会屈服的!你们这些流氓。”德尔班努瞪着为首的警官,努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警官闻声,猛地拿起警棍,向着德尔班努的头上猛地砸去。

顿时,一股献血顺着头顶留了下来,德尔班努随即昏了过去。

“我们走!”只见警官对着几个部下低声说道。

就这样,这群穷凶极恶的人离开了审讯室。

凯撒尔回到家中,心慌的跳个不停。

情急之下,急忙拨通了自己的朋友范而蒂娜的电话,向朋友哭诉自己的不幸,并寻求援助。

范而蒂娜听着朋友的哭诉,默默地安慰了几句后,便挂断电话。

晚上,丈夫贾叶思回来,范而蒂娜向丈夫诉说了凯撒尔的情形,希望丈夫帮忙。

不料贾叶思急忙摇起头来,好像孩子的拨浪鼓一般。

“哎,我说亲爱的,这个事情,我确实也是无能为力,你知道现在多蒙已经掌握了国会大多数席位,我们一个小小的市政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听着丈夫的辩解,范而蒂娜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现在我们最好不要招惹麻烦,尤其是,德尔班努他们家,知道吗,亲爱的?”贾叶思看着妻子那多愁善感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答道。

范而蒂娜闻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孩子去了餐厅。

就这样时间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一个星期。

一天早晨,凯撒尔收到了邮差的一封信。

她随即打开信封,只见里面是法院发了的一张传票。

于是,凯撒尔拿着传票,急忙奔赴巴黎中级法院。

待到她到达法院的时候,法院已经人满为患。看着丈夫神志不清地站在被告席上,凯撒尔的心里一阵酸楚。

“好,现在开庭!”只见法官对外宣告道,随即起立。

参与陪审的人员和到会听众也一并起立。

随后,法官听取了多蒙等人的证词和德尔班努的辩词后,宣布了短暂的休庭。

顿时,大厅内一片肃然。

随后,法官综合了各个陪审团成员的意见,对德尔班努做出如下判决:

“被告人德尔班努男爵,因参与走私国家机密文件,判处有期徒刑15年,并剥夺其爵位,因涉及参与危害国家安全及主权完整,判处无期徒刑,并处罚没收个人财产。两罪并罚,决定执行无期徒刑,并剥夺其爵位以及处罚没收个人财产!”

凯撒尔问询,随即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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