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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神奇之虎

原来在庚子年前一个大年三十晚上,从李家山跳蹿出来一条花斑虎,竟大摇大摆地来到李家屯兵士练操场,吓得正在练操场玩耍的小孩子们哭爹喊娘,四散逃命。说来好生奇怪,这条大牲畜,不袭击人口,也视农家牲畜如无物般。因是大年三十下午,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夜饭,只有孩童们在户外嬉闹。

“大老虎!谷场…”李五八家大儿子哭着向家跑,边跑边喊。

“什么?哪来的大老虎?”李五八带着老大的怀疑眼光,随着魂不附体的儿子向兵士练操场跑去。

还没有赶到兵士练操场,李五八远远地看到一只花斑虎在练操场中间轻步游荡。这只虎虽是庞然大物,然,看它那神韵与野云仙鹤样轻松自如。

“这种花斑虎在李家山有出入,但近几十年来,花斑虎己消声灭迹了,如何在大年三十出现?”还没等李五八反应过来,这时,兵士操练场四周围上来很多村民,不一会,己将兵士操练场围得水泄不通。

“谁过去打死这只老虎!”有人在喊。

可是,围观的人们像被定神功定住般,没有人向花斑虎发起攻击。

那只花斑虎无视四周发呆如木鸡的村民,在兵士操练场漫步了几十分钟后,又向原路返回。村民纷纷让开,花斑虎全然不顾,渺渺消失在向东北方向而去。

等花斑虎完全不见了,众村民才恢醒过来,“哪里来了这么庞大的老虎,又会到哪里去?”

“这只老虎会吃人吗?”

“这只老虎足有十尺高,好威武雄性,霸气侧漏。”

“这是一只神虎!神虎出现,天下事变。”

村民们议论开来了。

“花斑虎在1823年大年三十出现过。当年大年三十大雪纷飞,花斑虎绕李家宅狂跑了数圈后,李家夫人站在大门前烧了一柱香,那只花斑虎才转身离开,从此再没在李家屯显现过。”李家屯最长者回忆道。

“李老!听说花斑虎走后第13天,李氏夫人在梦中梦见到这只花斑虎,然后,李大人降生了,是不是这回事情?”另一个好事者问最年长者,希望得到他的权威证实。最年长者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他的说话,然后叹口气,杵着拐棍向自家屋走去。

以上就是李上策对群狼说的“花斑虎在三十晚上有报信”之传说。

“我知道你们是源于李家山,经淮军亡灵附体而变异现在这般模样,我也知道,你们虽与众牲畜同吃同住,但你们仍心怀天下而不毁。其实我们也和你们一样,这次路遥程险,仍义无反顾…”

“嚎!嚎!”还没等李上策说完,狼群集体叫起声来。这声音在冰冷的夜里,传得很远很远,使牛王寨更加凄静和诡异。

李上策顿了顿,又对狼群说到:“事情十万火急,是我淮军英灵者,随我北上;非我淮军气概者,可上来与我们决一死战!”

说来天下奇迹就是能发生。大家都认为李上策是不是因无策而胡言乱语起来,连黄瑞兰都不知道李上策想向群狼表达什么,表达出来的语义这群畜牲能否听得懂。也就在大家极大的不信任之中,前排尾随狼突然跃起上身,前脚高高竖起,呈礼节状。

李上策这时提高嗓门子道:“东洋有奇狗,在武人的特训下,专攻我们大清人。是你们报效前世因缘的时侯了!”

那群狼又集体嚎了几声。

李上策对黄瑞兰喊道:“黄将军!可行军走路了!”

黄瑞兰回过神来,用马鞭向山路方向一指,大声道:“前进!”

此刻无论是人还是脚力行者,精力超起,向山路前方走去。

牛王寨虽高耸,但上山路和下山路都横竖有错,且地势平坦,这是行军的极佳路途。

“过了这片青松,就算到达北山脚下了!”李双木子在队伍后面说道。

“说牛王寨是庐州第一高峰,我没觉得比冶父山难行呢。”风雷豹在马上四周观望着说道。

“这是我佛祖在保佑我们呀!”黄瑞兰不忘趁机鼓动队伍。

“此刻已过巳时,山下的百姓都上床睡觉了,我们还饥饿着肚子呢。”黄忠在马上说道。

黄瑞兰向山下看去,却见远去有一片不明不暗的灯光,非常好奇,于是问李双木子道:“在这寒冷夜间,为何前方夜色中有灯光闪烁?”

李双木子答到:“过了牛王寨,前方就是三府交接之地--三河镇。因此地处在三府共管地带,历史上又是三不管辖区,另外,此地在江湖上也被称为‘三无区’。”

黄瑞兰好奇,问李双木子道:“为何被称作三无区?”

李双木子答到:“三无就是无官员、无税赋、无圣旨地带。”

风雷豹大惊道:“无圣旨地带?那不是造反起来特简单?”

李双木子答到:“圣旨虽不能传达到三河镇,但三河镇有自已的家规、族规、行规、俗规和业规,自古成为一体。此地又是三府流通必经要地,故商业繁茂,巨贾成群,堪比世外法外桃源之地,故三河镇又被称为天下第一富人区。”

胡炽不以为然地笑道:“难不成比我们胡商地还富裕不成?”

李双木子不苟言笑地解释道:“胡商地是富裕,但胡商地是以发外财为主业,胡商多外出挣银抓两;而三河人不一样,他们坐在自家门前赚钱,故此地钱财来得稳,放得住,富人多,无泡沫,不像胡商地,富人富上天,穷人穷下地。今日坐拥黄金白银万两,明日口袋空空把流淌。”

黄瑞兰听李双木子这样来解说胡商地和三河镇的财源财通,甚起了兴趣,于是大声令道:“因夜色深沉,路窄途险,现命李双木子走前,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前队为后队人马驼照路。队伍一鼓作气到三河街吃饭。”

丁水侠听到命令,立马停下巢驼鸟。李双木子、胡炽和胡灯加速钢牛铁马,很快走在队伍前位。钢牛铁马照身出的白光如日柱般,助使人、马、驼行走起来极其简便,毫无夜行之难。

没行走多少时辰,李双木子就在前方喊道:“我们快到自由世界了啦!”吓得黄瑞兰半天不敢答话。

李双木子突然又想到现在他不是在东洋那段时光,转而又说到:“我们即将进入三无富裕区,大家准备好自已的肠胃,好吃好喝的应有尽有着呢!”

李双木子的话让黄忠肚子更加咕噜咕噜地叫,不过她的嘴还是铁硬道:“我就不相信,在这深更半夜会有好吃的存在!”

李双木子笑而不语。

这时,李上策突然在马上大哭起来,不断地埋怨自已道:“你非要逞能,来到这个伤心地…”

众人不解,黄瑞兰欠身问到:“高僧为何发悲如此?”

听黄瑞兰问他,李上策哭声更大了。

李疯听到李上策边哭边自责自骂,以为是李上策心生了反悔之意,对前程害怕了起来,于是大声说道:“我知道高僧已拜佛归隐,想借佛星延命,现在是不是对我们的前程担惊受怕了起来,脑身均生反悔之意?”

听到李疯这样说,李上策气上心来,擦了一把眼泪,铁牙喷血般答到:“你知道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疯不知如何应答李上策之责问。

李上策继而又说到:“这是李万老将军舍生之地呀。”说着还是止不住流眼泪。

黄瑞兰几乎惊下枣红马来。你道李万是谁?故事还得从李大人生平表起。

李鸿章出生于1823年2月15日,午时正。新生婴儿刚“呱呱”落地,从李家门外突然进来了一位长者,年岁不祥,身长不足4尺,稀顶,褛衣,空手赤足。众亲友好奇。那老者不声不响,轻手慢脚地来到产妇床前,叹了口气,说了一句:“ご迷惑をおかけしました”众人不解不速之客之说词。说来也巧,当天在产妇房里,有李家屯李廿家大儿子在场,这小男孩子当年己五岁,但自出娘胎就未发出过声音,打不哭,饿不嚷,逗不笑,吓不怕。父母带之访遍天下名医,疗诊结果同是一样:此小儿为先天聋哑人。

当众人都屏住呼息在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时,那聋哑小孩突然大笑起来,惊得正抱着他的爷爷差一点跌倒。

“聋哑孩子能说话啦?”众人的眼光和惊奇又集中到聋哑孩子身上。

外来老者走过来,又叹口气,说到:“孩子!五岁了,有姓无名,我给你取名万字吧。万要忠主,万要拒色,万要敛财。”这男孩子听到外来老者的话,转而由大笑转为大哭起来,继而对外来老者说到:“万要忠主是本份,万要敛财是职份,万要拒色是无情份呀!”老者摇摇头,边向大门口走边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是情是仇难分了;自古英雄刀难割,温柔乡里命没了。都说男儿有两悲,一悲为伤国,一悲情未了。”

众人不知老者所云,但李万长大成人后即成为李鸿章淮军第一战将,曾徒步三十余里,只身将身负重伤的李鸿章从乱军丛中救出。后来李鸿章扶其手曰:李万者,值万军也!

就是这么一位淮军猛将,在公元1884年正月,随李家新军路过三河镇时,因不忍心砍杀女匪头子,而被女匪头子反射杀成一把筛子。

“我悲英雄过不了美人关呀!”李上策在马上叹道。

风雷豹在马上不经意地说到:“这样的将军何足道悲也!”

在李家屯就连三岁小孩子听到“李万将军”几个字,吓得夜不敢嚎啼,日不敢足远,黄忠听到玄佬族人不敬畏李万将军,气不打一处来,不阴不阳地说到:“难道眼前这位玄佬族将军能比肩我们李家屯李万老将军不是?”

风雷豹看黄忠在藐问自已,他不好直接回话,只得说了一声“驾”向前急走去。

你道风雷豹为何说出不敬畏李万将军的话语来?原来玄佬族人认为一位勇猛的将军不会被女色艳倒,被女色砍杀之辈谈不上领军千万。

黄瑞兰看出了风雷豹的心思,他想找机会压一压这位玄佬族人的傲慢和偏见。

“黄将军!我们是不是要叫喊城门?”李双木子已到达三河城门前。

黄瑞兰借声向城门前一望,虽是深更半夜,宏伟的城墙和城门堪比天津北洋宫,有几台灯照亮大门前两幅隽秀文字:饱藏六朝遗韵,内含二子文风。

“好气派的三河城!”黄瑞兰心里叹道。

“我们要吃的,为何不叫开城门?”还没等黄瑞兰发话,黄忠急不我待地答道。

黄瑞兰少有的笑了笑,用马鞭指着城门,大声说到:“叫开城门!”

“什么队伍?报上名来!”还没等李双木子开叫,从城门两边跑过来两班人马,为首的是一位女性,凶狠地对李双木子等喊道。

此刻风雷豹已走到李双木子跟前,当然看到厉声叫问的这位女首。他循声望过去,这一望不打紧,风雷豹两眼发直了。你道为何?虽是夜间,但在两路灯光的照耀下,那女首音容笑貌一览无余:能酥人骨的声、能电人身的眼、能垂人涎的姿、能软瘫人心的胸,再加上马骏催人俏,活生生地将风雷豹定在马背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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