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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血玉双珀

祁殇进了大阵两日未出,秦衍心下焦虑,再有人自请去破阵,他便不肯轻易允之。僵持了两日仍未有结果,那诏兵骂阵之人每日照来,什么难听说什么,竟不重样,气得守关的将士哭笑不得。也有那气不过的想要去擒下他出出恶气,一一被秦衍挡了回去,任他在关下肆意嚣张。

未央醒来后愣了一会神,看着自已身上被清洗换过了衣衫,便知有些事再难瞒过。伸脚穿了床下的鞋子,拖着仍旧酸软的双腿往书房去寻花浔。

刚到廊下,花浔已然听见她出来的声音,打开门迎了她进去。

未央也不废话,一伸手那块血玉琥珀冒着丝丝血雾正躺在在她手心之上。

花浔看了眼后,转身从书架上打开一处暗格,捧出一个锦盒,小心的打开,从中捞出一样东西。

未央顿时瞪大了眼睛,那块血玉琥珀和自已手心里的这块一样大小,一样雕工,正在花浔手上泛起丝丝血雾。

“这……”未央话到嘴边说不下去了。

花浔抬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你先坐下,身子还虚别硬撑着!”说着话把她拉到自已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安坐了才又开口,“你想知晓些什么,我可以给你解惑!”

未央摇了摇头,只愣愣的看着那两块琥珀,眼角早已湿润。

花浔有些手足无措,拉过另一张椅子挨着未央坐了,“别急,姑姑的事我多少知晓些。”花浔看她眼泪已经溢出眼框,忙拿自已的衣袖给她拭泪,心中有些微的疼。

未央声音嘶哑着问道,“我母亲是你的姑姑?”

“嗯,我父亲和你母亲本是双胞兄妹,二人从小相依为命,这对琥珀便是家传之物。”花浔温声解说,一手一块琥珀,却也只有他自已的那块有反应,未央的那块到得他的手里半丝反应亦无,和普通的琥珀并无分别。

未央偷偷拭了自已的泪,“我两岁母亲便已离世,听说是生我时做下的病根,名医名药也只不过留了她两年而已。”

花浔看了未央一会,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未央极是聪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既然你是我表哥,我也算是花家的人,这其中的事情表哥可否从头细说与我知晓?”

花浔沉默了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并未见过你父亲,听我爹说他是个天下闻名的隐世公子,才华横溢,和姑姑一见钟情。二十年前,姑姑于那日你和露儿采摘蛇王蜜的山谷中救了他回来,养在谷中月余。偏巧阮师叔来谷中提亲,要娶姑姑为妃,见他二人光景怀恨在心,当日即怒冲冲离去。我父亲自知阮师叔品性,便让姑姑送了你父亲回楚,以免遭了阮师叔的毒手。”花浔娓娓道来,不时观看着未央的脸色。

“你父亲无武功在身,被我父亲略施了些小技于当日便送去了栖霞关上。父亲归时已是半夜,刚一入谷师叔便来了,天亮后才走。师叔走后,姑姑整日昏睡两日未醒。细诊之下才发觉,姑姑被种了蛊在血脉之中,那蛊似未成熟,十分的慵懒。父亲急了,切了姑姑的手脉放血逐蛊。姑姑的血几乎流尽,那蛊却一直未出,父亲晒血后分辨出那便是绝情之蛊,跗骨之蛆又怎么会轻易便出。”

花浔看着未央伸手去自已的颈后摸了摸蝴蝶印记,稍顿了一顿才又接着说。

“此蛊,便是拿这谷中特有的冰蓝蝴蝶食蛇王蜜而产下的蝴蝶卵喂养蛊虫,直至长大,再将蛊虫值入人体血液,便能绝人七情六欲,这便是你为什么那日未受枯魅影响的原因。身有绝情蛊天下任何邪毒也难奈你何,冰蓝蝴蝶最是绝情,它最后连自已的翅膀都会吃掉。蛇王果亦是天下至毒之物,入了血液便能令人性情大变,易怒疯癫,百日内血暴而亡。”花浔声音渐冷,隐隐有了几分气怒。

未央听他如此说法,忽然想到那日在靖王府喝下的半盏菊花茶来,楚茉明明说给她下了绮梦,可是她却半丝异样也无,遂问道,“枯魅是什么?”

花浔看了她半晌,淡淡的说,“枯魅是天下至情之物,昨日你回来时身上便带着枯魅的香,想来是有人中了此毒。枯魅和别的邪毒不同,中过此毒的人只会对施毒者俯首,一生为念,再不碰别人。”

未央惊讶的抬头又去看他,“你是说,如若此人中毒后只会和施放毒术的人……那为什么他……”

花浔笑了笑,“天下间总是有各种意料之外,你便是其中之一。也幸得是你,如若是别人为中枯魅的人解毒,结果便是双双暴毙。”

未央想要再问什么,还未开口,就听得花浔又说道,“能让你甘愿献身之人,想来定不寻常,可这却是他命中的另一道劫难。”

未央蹙眉。

“身怀绝情蛊若终生维系完璧之身,那蛊并无大碍,半点不影响却还可助你功力提升,若一旦破了身便难逃一死。你亡,那个破你童身之人将同赴黄泉。”花浔站起身来长长的哀叹一声,“当年,父亲以心头血混着蛇王花蜜暂时催眠了姑姑体内的蛊虫,你父亲却在半年后寻来了蝴蝶谷带走了姑姑;父亲百般不允,姑姑和父亲翻了脸,宁死也要跟随你父亲离去。”

未央想着母亲的死,眼泪成串的滑落,“想来那绝情蛊是被控制了,不然也不会有了我。我一直以为母亲是因生我而亡,难过了好多年!如今仍然是为生我而亡,我……”

花浔轻揽了未央的肩膀,将哭了不能自已的她揽在怀中安慰,“别哭,表哥一直在想破解之法,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

“我并不怕死,我只是好想娘亲,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了!”未央抽噎着。

花浔逗她开心,“嗯,除了这双眼睛象极了花家人,其它没一处像的!”

未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白丸在手上,起身走到水盆边丢了进去,随后撩水净面,片刻后湿着一张脸转身走向花浔。

花浔一时呆了。

那是怎么的一副花容月貌,惊艳不足以形容。

“其实我和露儿有地方还是比较象的,眼睛和唇,鼻子和表哥倒是象得多些。”未央有几分调皮的看向花浔。

好不容易找回自已的声音,花浔急急的开了密室的门,“你进来瞧瞧!”

未央随着他往密室而去,一进去便呆了。正面墙上挂着一副美人画像,和自已有七八分像,冷眼一看还以为那便是自已。

小跑两步上前,一眼落在左下角的款识上,篆字写着四个小字,‘公子问痕’。

未央刚收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娘亲,娘亲……”

花浔看着画中人和身边立着的人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不由得眼框也湿了。

天亮后两人各自回房睡一两个时辰,花露醒来后做了些吃食,先是去寻了未央又吵了花浔起床,三人同食,十分的亲近。

花浔亲自带着未央去了谷中各处,把一应机密都让她知晓了,“以后这便是你的家,想来便来,我和露儿便是你的亲人。”

花浔把蝴蝶谷的家传心法教给了她,又寻了一本蛊术的书,边讲边解,十分的耐心,在一旁的花露鼓着腮不时的翻着白眼。

未央看着好笑,只花浔仍旧温声教授并不理她。

日色匆匆。

这天晚上,花露从自已的房中捧着大大小小十数个瓶子来寻未央。

两人盘腿对坐在榻上,花露献宝似的说道:“这个绿色的是解毒的,障毒,丹霞山沼泽多且半数有障毒,吃一粒便可三天无事;这红色的是止疼的。”只说了半句,脸红红的看着未央眨了两眨。

未央表示她理解了,也眨了两眨。

花露随即嘻笑开。

闹得够了又去数那些个瓶子,“这个你必须带在身上,蝴蝶采的花蜜我自已酿的露水,化淤除疤痕,非常管用哦!对了,还有这个黑色的,虽然丑了些,但它可解枯魅,不要让别人晓得,不然落儿姐姐会杀了我的。”将所有的小瓶子装在一个锦布荷包里塞进未央手中,打着哈欠走了。

未央心头暖暖的,随意的往后倒在枕上。忽然想起随身带着的那本小册子来,未央急忙翻开枕头,还在。

随手抄起来就往书房去找花浔,“浔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未央同着花露一般喊他,花浔心里一暖,眼神又温柔了两分,伸手接过来翻瞧。

“这上边是诏地的古字,却不是南诏国字,是一些少数部族才用的文字,我曾见过,只是忘了在哪里见过。”花浔从头翻到尾,也不知道写的都是些什么。

“这是娘亲的东西,浔哥哥收着,有机会再译出来罢!”未央将手里的薄册放在花浔面前一本翻开的旧书上,象是一本古籍医书,里边的草木皆是她未曾见过的。

未央瞬间又想到了沈洛辰,心头钝钝的疼开。

这日入更后,未央又一次出了蝴蝶谷。

花浔站在廊下看着她远去,有些失落。心里却十分明白,两国交战时她忽然出现在南诏大营,定是有她的使命。他并不想阻止,只愿她不要一个人去冒险,至少他会是她的帮手。

犹豫再三仍旧未能把所有的实情告诉她,阮师叔便是如今南诏的王,暴扈残虐,功力深厚,特别一手蛊毒之术,深不可测。如今又得了懂奇门之术的国师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若说南诏谁有资格挥霍枯魅这样的顶级香毒,非阮落再无他人。她对自已的占有之心连花露都容不得,但愿不使未央遇上了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未央一夜未归,花浔一夜未成眠。

出了蝴蝶谷,未央扯一块黑巾遮了面,便往上次和残影见面的地方去了。她心里似乎有一种感应,残影一定在那处等着自已。

果然,远远的瞧着一个黑影就立在显眼处,看她近了飞身迎来,“少主!”

“你怎知晓我会来此?”未央翻了个白眼。

残影也不矫情,“少主,关下五十里南诏置下大阵,三日间入阵者不下十人,无一人出来。”

“哦?有这等趣事?走,我们去瞧瞧!”未央抬腿便要走。

“少主,秦衍失踪了一夜半日。”残影据实以报,“我因有事缠身,接到三九消息为时已晚,并不知细情!”

“无妨,我已经知晓了。向天祺等人被俘,南诏一定是困了被俘之人于阵中,以此来引秦衍入阵!”未央淡淡的说道。

“少主英明!”残影说道。

未央也不理他,“我们且去瞧瞧!”

二人施展开轻功一路往那大阵处行来,未央有意考较残影的天魔步,她也用同样的身法在前,引得残影尽全力追赶。

一个时辰后,两人在大阵外停了脚步。

未央细细的观瞧了大阵在星辰下的方位以及所占的卦位,但只见天淡星稀,阵中隐有浓雾不散,银河垂地。算了算时辰便和残影说,“找地方歇上一歇,卯时你随我入阵如何?”

残影顿时喜笑颜开,“遵少主令!”

两人随便在附近寻了高大的树木飞身而上,藏进树叶中再无声息。

寅时末,两人自树上下来,落在阵外一处较低的方位处。

“进阵后不可随意碰触任何东西,要小心隐在暗处目不可及之物。这阵虽不凶险,却变化万千,我怕其中被人设置了机关,不只是为了囚人。”

残影郑重的点了点头,二人便进入到嘈嘈的雾气之中。

行过两道阵门,果然被未央料中了。这阵原名雁回,经能人改造后阵中变化千奇,有万乘之力。

未央在心中边计算边破解,此阵她出入并不甚难,想救人却有些不易,至少要全部解开了才知人在何处。于是每行一处阵眼便设置独家技法,让大阵为自已所控。

两人折腾了一个时辰,忽然瞧见一道门内独坐一人,剑横膝前,似乎受了重创不时的咳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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