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宛没有想到金世城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应当如何回应。
就听金世城继续道:“你又为什么那么肯定,溪璐同我在一起,将来就一定会不幸福。更何况,她原本差一点就成为了我的妻子,是顾长安从我身边强硬将溪璐抢夺走的。所以我今日之所为,也谈不上有多么过分。毕竟,我还不像过去顾长安那样连给溪璐一个选择都没有。”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秋宛忍不住反驳道。
“你还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吧?”金世城忽然开口问道秋宛,如此的猝不及防。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没有爱过谁,同你又有什么关系?”秋宛满眼不解又戒备的瞪向金世城,语气冰冷道。
“如果你真的爱过一个人,就会知道,那种所爱之人不在自己身边的痛苦滋味是有多么难熬。成全?真是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你以为自己是在看电视剧,一切都能够来一个大圆满的结局吗?实在是太天真了。”
金世城的话,让秋宛清秀的一张脸变的十分难看。最让她生气的,竟是她不知道应当如何驳斥这个男人的话。
“既然不懂感情,就不要乱说话,因为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金世城冷然一笑,对秋宛不掩讥讽。
他最后还是没有进到病房里去看陈溪璐,虽然刚才可以态度强硬,满不在意的回怼秋宛。可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是很清楚溪璐对自己必定是生了怨恨的。
尤其是溪璐刚刚做完手术没有两天,他也不想再刺激了溪璐,于是就离开了病房。
而秋宛,则目光复杂的看着金世城离开的背影,眼中不停闪过晦暗不明的光芒。清丽的面庞,有了几分的纠结痛苦。
“难道爱一个人,就真的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吗?得到后,会幸福吗?”
半晌,秋宛喃喃自语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困惑响起,带着无尽迷惘。
顾长安忙完了公司里的事情,已经是半夜十分。他虽然很累,却并不想一个人回到家里去,那偌大的别墅,没有了陈溪璐在那里,只会显得更加孤寂空冷。
于是他开车去了医院,当他停好车子准备进到医院里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从医院里出来的金世城。冷峻的一张脸,顿时如冰山般冻结。
“金世城,你竟然还敢到医院来?”
清寒的声音冷若冰霜,眼底更是翻滚着汹涌的怒意。
金世城先是一顿,而后齿冷一笑道:“怎么,哪项法律规定我不能够出现在医院里了?我想来,自然就可以出现在这里。”
顾长安快步上前,青筋暴起的一只手猛地提起金世城的衣领,摄人的寒冷气压令夜里本就降温的空气,变得更加深入骨髓的冰寒。
“看来上一次我果然还是对你太过宽容了,我就应该直接把你打残,让你再也无法自如行动才是最好的。”
嗜血般的寒眸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气,可见这一刻顾长安是真的想要杀了金世城。
金世城却并无惧意,反而挑衅般的轻冷一笑,冷冷看向顾长安,道:“这可是在国内,你以为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打残,就可以安然无恙了。别到时候你还没有将我告上法庭,自己就先进到监狱里去了。”
顾长安听到他的话,眼角的余光果然就看到医院里有几个人正在好奇的看着他们这边。
虽然此刻已经是半夜十分,但医院里仍然还是有一些人来往走动的。
猛地松开揪着金世城领子的手,金世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才重新站稳。
顾长安淡漠清寒的冷眸看向金世城,薄唇冷启,道:“金世城,你最好不要试图一而再的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金世城挑眉冷笑,对顾长安淡冷说道:“你最好还是将自己公司的事情打理好再说吧。”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心想事成的。”顾长安也随之冷冷一笑,唇角弧度高深莫测。
金世城只当顾长安是在自己的面前逞强,于是得意一笑,眼中挑衅越发深浓起来。
目送着金世城开车离开,顾长安薄凉的唇角,不加掩饰的深深勾起。从刚刚金世城的表情看来,他已经入了自己给他设的局,这样很好。
想到金世城可能见到了陈溪璐,顾长安唇角弧度顿时一敛,就不再耽搁的连忙上了楼。
当他坐着电梯来到最顶层的VIP病房时,却发现走廊里秋宛正站在妻子病房的门口,低着头不知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走廊里的灯光将她单薄的身影拉成一个长长的影子,看上去似乎有些落寞顾冷。
“秋宛,你怎么站在这里?”顾长安走到秋宛的身边,脸色纳闷的问道。
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秋宛一跳,她有些惊慌的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美容颜。金世城的那些话此刻在耳边再次清晰响起,让她面对着顾长安,心跳如捣鼓般剧烈跳动起来。
“没什么,我回病房去了。”
秋宛脸色一变,急切的就想转过身离开。但是脚步太过匆忙,结果不小心崴了一下脚,整个人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
顾长安眼疾手快的拽住了秋宛的胳膊,扶住她站稳。虽然秋宛没有跌入顾长安的怀中,却也是第一次离顾长安如此的近。
秋宛的一张脸,顿时变的烧红了起来。
“你真的没事吧?”顾长安看着秋宛奇怪的样子,不禁带了几分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进去看溪璐姐吧,我回房休息了。”秋宛始终不敢抬头看向顾长安,唯恐让他看出此刻自己眼底浮现的情绪。于是连忙摆手说道。
于是顾长安就放开了秋宛,秋宛的心中,忍不住带了几分的不舍。她的心中,竟然希望顾长安能够抓着她的胳膊时间再久一点。
这样的想法,让她忍不住鄙视自己,却又如同疯狂滋长的杂草,根本就压制不住,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