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浑身战栗的缩在墙角。听到莉莉莎的话,也没有多大反应。
莉莉莎的火腾的就升起来了“您老别装了”
蒙七赶紧拦下她,劝道“长老是真的傻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想办法通知皇室啊!”
莉莉莎转脸便看到了小男孩,她的手一把抓了过去,吼道“快,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和外界联系!”
两个孩子哇的就哭了。
莉莉莎着慌的看着薇薇安,安慰着“安安,别哭。”
树塔的最高层是整个赤地星最大的星体监护中心。起初是受一个神秘的高人指点建成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的忘了,高人曾经的预言“当尾巴不是扫过赤地星时,就是赤地星的毁灭之期”。到了这一代赤地皇,因为政变的原因,树塔彻底变味了,它打着监测星相的口号,却成了流放之地。
薇薇安走上前,拉住小男孩的手,抽泣着道“妈妈,你别吓唬他。”
林洛的大脑“嗡”的一下。这是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只不过当时他说的是“你们不准伤害她!”他苦笑着,视线扫过四周,昨晚睡着的人们已经起床了。远处的角落里,有女人们正带着孩子们,收拾着什么。
广播响起“吃饭的时间到了”
莉莉莎摸了摸薇薇安的头,道“你先带恩人去吃饭吧”
“不要”薇薇安拒绝着。
“安安,你先走吧”小男孩擦了擦眼泪,他看向莉莉莎道“我只看到过爷爷和皇室联系。”
莉莉莎不再吼叫,而是拉起了小男孩的手,认真的问着“那过程呢?”
小男孩抬头,指着最高层,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爷爷的卧室里有个小话筒,有时爷爷会拿起它讲话。也许是在恨皇室联系吧。”
“好,好孩子”莉莉莎激动的拍了拍小男孩,转身便冲向了阶梯。
蒙七则抱起了老者,礼貌的对林洛说“您来跟我们吃饭吧”
“好”
树塔的餐厅,在地下一层。随着吱呀的声音,锈迹斑斑的门便被推开了。十几根粗壮的金属柱子牢牢的承载着上面的重量,林洛伸手一摸,一股微凉的感觉传入脑海。蒙七将老者小心的放在同样金属材质的凳子上,然后示意薇薇安和小男孩入座,同时招呼着林洛“您可以坐在最高的地方。”
林洛点点头,蹲下身子,手轻轻的触及餐桌,他看着蒙七问道“这是赤地星上的金属吗?”
蒙七一愣,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清楚,当初来到树塔时,这些就已经在这了,大概是当时的人偶尔发现的金属吧。”
“哦,这样啊”
“我倒是听过一个传说”蒙七憨厚的挠挠头“那还是我祖父给我讲的,他说树塔是由一位高人建造的,所需要的材料全部是从天而降的”蒙七笑着“是不是有点好笑啊”
林洛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女人拿着两个碗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说“姐夫又在讲笑话了”
蒙七将脸一沉,道“莉莉娅,这位是贵客”
莉莉娅赶紧走到林洛面前,将正在冒热气的饭汤举起“贵客,您先用”
“好”林洛接过了其中一个碗。冷却魔法微微散出,饭汤便温了。
看着一口气吃了一碗饭汤的林洛,蒙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将剩下的食物分给其他三人一些后,便问道“您吃饱了吗?”
林洛把碗递给蒙七,笑着说“饱了。”
蒙七神色难看的接过碗,说道“您一定没有吃饱,可我们这里也只有这个了。”
林洛这才发现,刚刚的那两个碗,是这一家的食物。他将视线移到别的餐桌,有的女人正小心的喂养着自己的孩子们,有的则在一口一口的喝着饭汤里汤,有的守着碗,等着自家的男人回来。
“哇哇哇”不知道是不是有孩子被烫到了,他一哭,其他的小宝宝也跟着哭了起来。
“太饿了”薇薇安用手摸了摸小肚子,无奈的说。
林洛看着那些手忙脚乱的母亲们,问道“为什么不去找食物呢”
蒙七叹气说“外面有狼熊,之前死了太多的兄弟了,我们也不敢出去了,只好守着树塔周围生活”
“所以妈妈才说,只有离开树塔,才能找到食物啊”薇薇安嘟着嘴,抱怨着。
“离开树塔,那有那么容易啊”蒙七摸了摸薇薇安的小脑袋。
“唉”一声叹息响起,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我只希望能在快死的时候,吃上一顿饱饭啊!”
蒙七惊喜的看着老者道“您没傻!”
老者点了点头,他虚弱的说“莉莉莎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大家都只看到我皇室的身份,却忘了我也是被流放来的啊”老者将自己的饭汤推给了小孙子“来,星星,你吃吧”
小男孩摇了摇头,乖巧的说“爷爷,你吃。”
老者眼圈一红,他看着小男孩,对众人说“其实我的儿子,他的爸爸只怕已经死了,唉!我只是不得不拿起皇室的架子啊,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在这里过上还算不错的日子啊”
“兰德长老”蒙七惊愕的望着老人。
“蒙七,你和莉莉莎都没有错”老人道“反正彗星要来了,皇室也收不到信号,呵呵”他笑的很凄凉,勉强道“大家都是一样的”说完,眼泪便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你说什么!”莉莉莎冲了过来。
老人擦了擦眼泪,伸出满是青紫的手“莉莉莎,能把你手里的小话筒递给我吗?”
“给他!”蒙七沉声道。
莉莉莎也是第一次听到蒙七这样说话,她心里怪怪的,便将话筒给了老者。
林洛看了过去,那是一个约小拇指般的金色话筒。老人将它小心的捧在手心,细细地看着“这是我儿子送星星来的那天,给我留下的玩具。本是让我哄孩子用的,可我却舍不得,怕弄脏了,弄坏了,就把它偷偷藏了起来,闷的时候,就对它说说话”
听完老者话,不少人低下了头,隐忍的啜泣声,填满了整个地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