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呆愣片刻，云牧瑶两眼懵圈的出声：“啥？”
一旁的顾明卿，也有些被惊到。
知道姜公爱开玩笑，可如此正经的场合，突然来这么一句我帅不帅，委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岂止是摸不着头脑，云牧瑶感觉自己要被姜大夫玩死了，她眉头紧锁，不确定的再出声道：“姜大夫，您能再说一遍您刚刚的问题吗？”
“啧！你们这些小年轻，咋地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姜大夫似没感觉出自己做了什么让人跌破眼球的事，他腿一翘，一本正经道：“老夫问你我帅不帅，这个问题很难吗？很难吗？”
“……”
看一眼身材微圆，白眉毛，下巴长长一溜胡须的姜大夫，云牧瑶心道：还真难！
“帅！姜大夫肯定帅啊！”云牧瑶捂住自己的良心，答得斩钉截铁。
顾明卿看一眼她，微微好笑的摇了摇头，瑶儿是越发调皮了。
“那你说，我好看，还是你夫君好看？”
“肯定您好看啊，我就没见过像您这么好看的人！”
“用三个词形容我的帅气。”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三个词，不带断句的，一口气说完。
姜大夫听后，“哈哈”大笑两声，手摸着自己的长胡须，看着云牧瑶道：“世子妃，看不出你拍马屁有一手嘛，不错不错，答对九道题，那从今日起每天午时后到酉时正，就来我这里学习吧。”
“学……学习？”喜讯来得太快，考验太过儿戏，云牧瑶不敢相信，“姜大夫，您的考验就这样结束了？”
姜大夫挑眉：“不然呢？”
“可是……您不是说要答对手札里的九个问题吗？”云牧瑶实在不解：“您后面问的都跟医术无关啊？”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从手札里挑九个问题来问你？”
没说吗？云牧瑶努力回忆七天前姜大夫的话，但时隔太久，她又没有特意记过，便有些想不出原话是什么。
倒是记忆力过人的顾明卿还记得，“七日前，姜公说的是：自己拿回去看，七日后，老夫会出十个问题问你，答对九个以上，老夫就继续教你，答不对，出门左拐不送！”
回忆完，顾明卿失笑：“如此看来，姜公还真是没说过要从手札里挑问题，可是……”
看向姜大夫，顾明卿无奈道：“可是姜公您却故意把手札给瑶儿，误导她以为要看完那本手札，还要从手札里挑问题。”
姜大夫嘴一噘，耸肩道：“怪我咯，她自己笨，要误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牧瑶：“！！！”
傻子才相信没关系，她这是又被姜大夫摆了一道啊！
这几日，她可是没日没夜的学习啊，要不是有灵泉这种逆天的东西在，她人都得清瘦几圈，晕过去。
可心里再郁闷，结果总归是好的，姜大夫没真想不教她，云牧瑶后退一步，双手平举于身前，行了个标准的学生礼：“学生云牧瑶，拜见姜大夫。”
“起来吧。”姜大夫摸着胡须，说话依旧气人：“别以为让你轻松通过考核了，以后跟我学医就会很容易，老夫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在我这，叫苦叫累，滚蛋；无故旷课，滚蛋；跟不上我教学的速度，滚蛋。这几点，你可能做到？”
“学生定能。”
云牧瑶回得坚定，姜大夫目光微闪，略略看了一眼她。
然后……便不理她了。
转过头去跟顾明卿聊天，“小明卿啊，你前几日送来的君子酿被我喝完了，你赶紧给我再弄一壶来。”
“这么快就喝完了？”
这话，顾明卿是对着姜大夫说的，但他的眼神却完全在云牧瑶身上，见她被姜大夫冷落，他温柔招手，让她到他身边来。
云牧瑶过去，顾明卿牵着她坐下，这才继续跟姜大夫说话：“姜公，您也知道，君子酿很难预定到，我不是让您平时节省点喝吗？”
君子酿堪称酒中美人，但其酿造者却是个迷，且其只在七醉坊出售，光是金钱还不能买到，需得解答出酿造者出的题。
这题有时候是作一首诗，有时候是猜个谜语，有时候又可能是要一样东西，把东西找来，便能买酒。
“老夫我这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嘛！”姜大夫很委屈：“君子酿的味道太好了，每次一喝我就停不下来，我不管，小明卿，你快给我弄一壶来。大不了，这次……这次我省着喝。”
“这话，我记得您老说过不下十次了。”顾明卿略略调侃一句，但该哄着的还是要哄，“您放心吧，君子酿我会帮您留意着的，若能答对酿造者的题，我会给您买回来的。”
“还是小明卿你对我好。”姜大夫立时高兴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云牧瑶这是第二次目睹姜大夫和顾明卿的相处，她觉得这一幕很温馨，很像她和外公。
外公年龄越大，越是需要人哄着，只要你顺毛摸，他就会很好说话。
然而下一刻，联想到柳太夫人对顾明卿的态度，云牧瑶不免觉得讽刺：血亲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
云牧瑶心里正想着柳家那些人呢，这时，向来稳重的初雪便焦急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世子妃，不好了不好了，初兰冲撞了婷姑娘，现在婷姑娘正在百花园教训她呢，世子妃，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云牧瑶霍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迎上初雪，抓住她的手腕道：“怎么回事？她凭什么教训我的人！”
初雪眉头紧皱，眼含泪花：“世子妃，我们先过去吧，您再不去，初兰脸都不能看了！”
脸都不能看？该死！柳婷婷，你踩我底线了！
转头，云牧瑶看向顾明卿，刚想说她先过去看看，顾明卿便已经善解人意的开口道：“瑶儿，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云牧瑶不想抛下顾明卿，不过是有轻重缓急，她只能吩咐初雪道：“初雪，你照顾明卿，随后来，我先过去。”
今日来这里，叶枫并未跟来，所以云牧瑶只有把他交给初雪照顾。
说完，她就对姜大夫行了一礼，然后提着裙摆，跑向百花园。
此时，百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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