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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公玉华再次来到义庄正堂,入眼是几口乌沉沉棺材,还有窜入她鼻腔的桐油味和一股令人作呕的焦尸味,公玉华搓搓鼻子,瞥眼间看见了正堂门口有一堆灰烬正冒着丝丝黑烟,她皱眉要仔细看去时,这方末白踱步向他们走来,身影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末白淡淡瞥了温意澜身后的公玉华一眼,只对温意澜道:“来了。”

温意澜颔首淡淡“嗯”了一声,随即直入正题,“有何线索?”

末白指了指角落里蹲着的宋郑,“此人说他看到了黑衣人的面目。”

温意澜和公玉华望去,那宋郑起身缩手缩脚的弯腰对他们行了一礼,“城,城主。”

末白对宋郑道:“将你方才说的再说一遍。”

宋郑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又将自己看到的复述了一次,叙述的没有方才颠三倒四,前后内容也差不了多少,可见是真的看到了,而不是临时编的。

“你确定自己没看错?”公玉华得知是容云歌下的手,一时十分惊讶而后又觉有点无语,想想上次和她在沁水见的一面,虽确实有些许摩擦,但也不至于有理由让她对自己下杀手吧。

宋郑结巴回复她道:“脸我是没,没看错,只是若是有人,有人冒充我便未可知了。”

末白道:“是不是她容云歌,去西门主府一查便知。”说罢准备发灵讯息给暗影卫,让暗影卫直接将西门主府包围,温意澜却阻止了他,“等等,还是将人压来义庄查探审问,此处有些事需要确认。”

末白闻言,也不问原由,依旧发出指令,让暗影卫直接将容云歌压来义庄。

温意澜也吩咐义庄里一名侍卫道:“去附近请名大夫来。”

……

趁他们二人说话间,公玉华这才仔细将周围的环境打量了一番,正堂两侧依次摆了三幅棺材,每幅棺材正前都有一座简易的香案,有几副棺材前的香案还插着几根没烧完残香,而靠近左侧最末一副棺材的盖被掀翻在地,漆黑的棺材身上还有一圈触目惊心的红色咒文,公玉华想起来自己就是从那口棺材里被救出来的,只是之前没有发现那上面还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正疑惑那鲜红的咒文是何东西时,温意澜便缓步走近了那口棺材,见状公玉华和末白也跟了上前。

凑近一看,公玉华发现这咒文竟然是用血画成的,想到之前自己就是躺在这里,容云歌可能正面色狰狞的画这些咒文时,她心里就一阵发毛。

“这符咒…是邪术?”末白凝重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想,她收住诡异感和末白一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温意澜。

温意澜神情肃穆的点点头,“是摄灵邪术。”

末白不解,“从未曾听闻此术,所为何解?”

温意澜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的看着末白,最后还是简短的解释道:“此术能摄取人记忆之魂,使中术之人忘前尘。”

细来讲这摄灵术,是一种可以将人的记忆和感情摄取的邪术,一般施术之人的初心多半是想窥探敌人的秘密。

温意澜在一千年前也使用过,不过不是因为想窥探别人的秘密,而是为了帮现世中一友人,友人因愧疚要在子虚城中赎罪,但因他是现世中人,灵魂与子虚城相斥,所以温意澜便翻阅了一位道家邪修的异术书,找到了摄灵术此法,先用此术摄取友人魂魄,而后用子虚城中的魂魄补上,这才使友人的灵魂能在子虚城中相融。

只是一旦摄了灵,中摄灵术之人记忆感情两魄将被囚禁,从此没有情感没有身前记忆,且若没有新的魂魄相补多半如行尸走肉或痴痴傻傻,温意澜觉得此术弊端多,且是邪术,便没有传授过任何人,容云歌因何得知着实蹊跷,实在不容忽视。

“容云歌想害我为何还有费尽心思的让我忘记前尘呢?”公玉华不解,既然都下了杀手何必还要做这样徒劳无功的事呢?

温意澜道:“因为可以从中窥探到你的记忆。”

原来如此,公玉华恍然大悟,这容云歌多半是想窥探她是怎么获得温意澜的心的,待她死了然后趁机上位,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彼时暗影卫卫长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拱手而道:“城主,末城主,西门主已带到。”

他们三人回头看去,正好看见一袭月白长袍的容云歌气定神闲的往他们走来,眉目如画微微一笑顾盼生辉,端是看不出一丝异样。

容云歌身段盈盈向他们施礼,随即目光柔和的看向温意澜,声音温软道:“意澜,找我来此是为何事?”

公玉华鸡皮疙瘩掉一地。

温意澜沉着脸,无视她的深情款款,冷声道:“是为何,你应该清楚。”

容云歌秀眉微皱眼神无辜,“我应该清楚什么啊?意澜?”

公玉华在心里给了她一个白眼。

温意澜疾言厉色道:“因一己私欲意图伤害华儿,被人发现又杀人灭口,你心中可有数!”

容云歌一愣,方摇头道:“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意澜你是不是误会了。”

末白看着十分不耐烦,“不必同她多费口舌。”随即扬声对侍卫道:“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宋郑被再次传了上来,期间公玉华一瞬不瞬的盯着容云歌看,见她始终一派从容淡定,好似一点也不害怕被拆穿。如此模样,要么就是真个误会了她,要么就是她已经找到了退路,不怕被拆穿。

前脚宋郑来了,后脚去请的大夫也到了,大夫提着药箱和宋郑一起给他们行了跪礼,温意澜让大夫一旁候着,末白便对再次提上来的宋郑道:“将你看到的复述一遍”宋郑听此命令,虽十分无奈,却也只得乖乖配合,又说了一遍自己所见之事。

当事人容云歌听完,迅速的跪在温意澜面前,咬着红唇楚楚可怜道:“冤枉,我从未做过这种事,这几日城西深林出现恶灵,我一直在忙这件事,怎么会去害公玉姑娘,若意澜不信,我门中的弟子可以为我作证的。”

温意澜皱眉,“不必,方才我同黑衣人交过手,其右肩被我刺伤,若要证明,你让大夫一查便知。”说罢向那名大夫招手,“你给西门主把脉验伤。”

大夫被点名,很识趣的上前,低着头跪在容云歌面前,将药箱打开,拿出一个小软垫放至药箱上,恭谨的摆手道:“请西门主抬手。”

容云歌委屈的撇撇嘴,还是顺从的将手放上去。

大夫沉默的先为她把了脉,良久,方低眉顺眼的道:“禀城主,西门主确实有些许气血不足。”

温意澜道:“直接验伤。”

大夫领命,而后对容云歌行礼道:“烦请西门主给在下看看右肩。”

容云歌脸色微白,犹豫之下还是稍微褪下一点了右肩上的衣服。

她光洁柔美的右肩之下果然裹着一层绷带,正当所有人都认定她就是凶手时,容云歌一咬牙继续将绷带也褪下,洁白的右肩上露出一个已经结痂的伤口,且伤口看样子不像剑所伤,倒像被什么野兽抓伤的。此时被她生生扯开绷带连带着刚上的药和已经结痂的血壳,一同被扯了下来,一时伤口渗出丝丝血水。

容云歌咬着嘴唇,额头渗出丝丝汗珠,红着眼眶道:“我确实右肩有伤,不过是前两日,为救门下一名被恶灵抓住的弟子,与恶灵交手时不小心被恶灵抓了一道,虽不知道为何这位兄台看到是我做了这伤天害理之事,但我这几日真个没有闲暇做这些事,我真的冤枉啊!”

一时所有人都愣住了,难道真个是冤枉她容云歌了?只是没人注意沉默到透明的暗影卫卫长见容云歌的伤,神色古怪的张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却又见末城主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戏,便咽下了想说的话。

温意澜先反应过来道,“大夫,查查她的伤,是否是旧伤,是何所伤。”

大夫颔腰,凑近容云歌的右肩仔仔细细的查验了一番,方转过来对温意澜道:“回城主,这伤确实是三两日的旧伤,且确是利刃抓伤。”

大夫说完,这容云歌便含着泪小心翼翼的将衣服穿上,抬头一滴眼泪滑过脸颊,可怜兮兮望着温意澜道:“意澜,到底是谁要这样栽赃嫁祸与我,你一定要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啊。”

温意澜居高临下的看着容云歌,脸色依旧冰冷,淡淡道:“起来吧,是与不是总会真相大白的。”

容云歌颤巍巍的直起身来,所有人都看着她,心怀各异,无从信她,又无从不信她,真真假假倒不好辨认。

公玉华眯着眼若有所思看向她,容云歌感觉到她的目光,也暗暗瞥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公玉华的错觉,她眼神里似乎暗含恨意…

方才一口指证容云歌的宋郑,见此状况吓的整个人扑在地上,一直哆嗦的不敢抬头,生怕城主以为他是蓄意污蔑,然后一个不快将他处死。

温意澜看到了宋郑的异样,叹息一声,“你也先起来吧。”

宋郑得此言,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果然城主如传言般宽厚仁和。

这方容云歌收住楚楚可怜的情绪,敛容道:“意澜,虽凶手不是我,但真的凶手必然还在城西,我愿极力协助搜查城西。”

“哦?”一直缄默不语的末白挑眉冷笑,语气讽刺道:“若让你协助,这水到渠成中想必凶手自是手到擒来吧!”

容云歌讶然,“此话何意?恕云歌愚钝还请末城主明示。”

末白毫不掩饰厌恶的神情睨了她一眼,似不想和她多费口舌,转而对公玉华道:“公玉姑娘,我们都是男子,多有不便,还请姑娘再次仔细查看西门主的右肩。”

公玉华眨眨眼,“难道你怀疑她的伤是假造的?”

末白挑眉,公玉华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护住衣服一副誓死不让她侮辱的容云歌,干笑一声,只得礼貌对她道:“西门主,得罪了。”

“等等,”温意澜拉住上前的公玉华,将她拉至自己身后,对大夫道,“你来,医者自是不必忌讳这些。”

大夫犹豫,容云歌含着泪更加一副誓死护住自己清白的模样。

公玉华在他身后探出头,不忍道:“还是我来吧。”

温意澜道:“若她真有意如此,你近身危险。”

末白皱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迅速靠近容云歌,点了其穴道,又毫不怜香惜玉的扯开她右肩衣服,露出大半洁白的右边胸口。

公玉华来不及消化末白如此粗鲁直接的动作,便见明明一动不能的容云歌倏而一掌送向面前的末白,退几步脸色苍白的将衣服快速穿好,目露恨意。

这方末白轻松的躲过她一掌,一旁的暗影卫和侍卫见此景象立马将容云歌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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