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一向冷漠的叶凉卿,声音竟变得哽咽。
“离开,只是为了更华丽的归来。”苏栖影浅笑,“我说过的,不是吗?”
一个月前,醉梦首饰打算策划一个艺术节。作为醉梦总经理,本次艺术节总策划,野心勃勃的叶凉卿可谓别有用心。他拟了一份合同,有关这次艺术节合作的。而事实上,他的最终目的,是收购。
聪明的他利用人们的侥幸心理,以大额利润为诱,用合同规定来派人管理其它公司,再渐渐地,把他们收购。
这涉及到各行各业,各大商业巨头都签了这个合同。令叶凉卿奇怪的是,化妆品业一反常态地平静。他一调查才知道,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国内化妆品市场,几乎被一个叫花阴的小公司垄断。
叶凉卿找来自己的外公,醉梦董事长林天盛。这醉梦,正是他一手创立的。
当年,林天盛为了追到心爱的姑娘李香杏,发誓要让她过上一个公主般的生活。然后经过努力,醉梦取得了成功,李香杏也嫁给了他。
两人幸福了一段时间,李香杏生了个女儿,这就是叶凉卿的母亲林娟。天妒红颜,在林娟还没长大的时候,李香杏就因病去世了。
林娟是一个傻的可爱的姑娘,林天盛不放心把醉梦交给她,便一直熬到了林娟和叶松的儿子叶凉卿长大。
叶凉卿没见过他的外婆,却从老一辈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外公外婆的爱情故事。
据林老分析,花阴董事长应是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有较高学历,在业界蛰伏多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于是叶凉卿千方百计地打听这神秘的花阴,直到得到了花阴总经理云晓笙的电话。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竟是个娃娃音的小姑娘。一听到是醉梦,便道:“周六晚上七点,繁星楼。”
通话结束后,叶凉卿的秘书洛问归进来,问道:“叶总,那边情况怎么样?”
“这花阴的总经理,只是个小姑娘,与我们一般大,可爱极了……”像她。
“是沫沫?”两人不愧是兄弟,已经不知第几次,两人想起了同一个女人。
“不,她叫云晓笙,没有沫儿那样的骄傲。”
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这女人,是两人间不可触碰的心伤。
两天后,叶凉卿和洛问归一同来到繁星楼。来之前林天盛的话,一直环绕在叶凉卿耳边:“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却去花阴,没有什么的话,跟花阴联姻吧。”
他不是没想过谈恋爱,只是他放不下那个她!或许,十五年,是该放下了,他想。
云晓笙下来迎接,把他们带上了房间。
“叶初同学,别来无恙。”苏栖影一如既往的淡定。
“苏沫,我等了你十年。”叶凉卿却紧张起来。他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都一样的,我也是啊。”苏栖影也只是无所谓地一笑,“合同给我吧,我知道你要耍手段,我改过再签。”语气生疏而冷漠,似乎还有一丝不耐烦。
洛问归把合同递给她:“沫沫,你变了。”
苏栖影翻了翻合同:“我变了,你没变。总喜欢和我玩这种文字游戏,可是你忘了?你从来没赢过。”
说罢她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合同。叶凉卿暗自惊讶:这份合同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却能阻止醉梦收购花阴。并且还没等他讲话,没有被洗脑就先开始,又是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合同的问题。
看来这份合同是不签不行了,自己还是无法做到拒绝,叶凉卿想。“沫儿,你真的变了。”
苏栖影淡淡一笑:“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真挚的苏沫了,现在我是苏栖影,栖息的栖,影子的影。”
不知何时,洛问归已不见,林天盛来了。他听洛问归说,叶凉卿十年都放不下的女子,正是花阴董事长苏栖影。他顿时老泪纵横,急急忙忙就赶来了。见识到了苏栖影的精明,再一看,美若天仙的姑娘。让林老喜欢得不得了。
连老谋深算的林天盛都赞叹的女子,难怪叶凉卿会记挂这么多年。
林天盛悄悄的说:“让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栖影怎么样?”
叶凉卿:“我肯定没意见,但是她呢?”
聪明如苏栖影,早料到了这一出,其实,这也在她的算计之内:“林董指婚,我自然不敢有意见。”笑颜间,总是疏离。
林天盛严肃道:“栖影,我老头子这次可不是把你们看成商业联姻,我希望你们能相亲相爱,互相理解、尊重、帮助,把醉梦和花阴壮大,你可明白?”
苏栖影依旧笑盈盈地说:“那是自然,我和凉卿认识了十几年,他等了我十年,我也一样。您大可放心。”
凉卿,熟络的称呼,苏栖影说出来就变得疏离。
林天盛并未察觉:“当真?那敢情好,那你们就在艺术节上宣布订婚。”说罢便离开了。
苏栖影:“艺术节几号来着?”
叶凉卿:“4月28日。”
苏栖影垂眸:“已经25了呀……”
2031年4月28日,是叶凉卿25岁生日。
外面,洛问归送林天盛回去,见他笑的很开心,问道:“成了?”强装微笑,心底苦涩,尽数隐去。
林天盛笑呵呵地说:“可不是吗?这栖影真是个好孩子,问归啊,还得感谢你告诉我呢!这可好,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这是我份内的事,不足挂齿。”
洛问归是告诉了林天盛许多,但最重要的没说:叶凉卿等了苏栖影十年,他可等了十二年。
洛问归没有背景,他的命是叶家给的,所以,他只能一再让着叶凉卿。从小到大,他喜欢的每一个东西,或者是他小时候喜欢过的女孩,只要叶凉卿也喜欢,他都会让着。
况且这次,苏栖影喜欢的也是叶凉卿。
在这段感情里,洛问归爱得最深,却最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