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知己的聚会,气氛舒畅愉悦的,以至于容易忘却一切,时间也就流淌地异常快,我们有的没的一直闲谈到夜晚降临。
霓虹灯光下的街道,比起白天来显得干净许多,即使会躺着些喝剩的可乐杯,尖长的烧烤木签儿还有用过的废弃的餐巾纸张。大多数的人们都喜爱灯红酒绿的夜晚是有原因的,它能把丑陋的东西完美的遮掩起来。
万达广场附近的街道变化了不少,以前老气横秋的街道随着万达广场的新建被装修得高大上了许多。我和笑也如此,不再是当初,但是我们之间的友谊依然根深蒂固。
“丫头,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这夜晚的风吹起来都格外的清爽啊”笑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像大哥哥带着小妹妹般。
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尤其是在这种落魄的境地之中,它会减轻你很多的自卑感,让逆境不至于太悲凉。
“有风吗?”我故意怼他。
“清风在我心间啊!”他张开双臂,像真的在享受一股夏日清风般。“真凉爽!哈哈”
我也不打算继续怼我的这位“好姐妹”了。氛围此时很愉悦,三年里生活一直过得压抑紧张,我要好好享受与老友相伴的时光。
我们几乎把以前一起浪过的街道都走上了一遍。每到一处,笑都把以前的记忆拿出来说一遍。从前真的是个好东西,让后来的我们回忆起竟如此的开心。
笑送我到楼下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半。我进电梯前,他撩两下我的头发说道“丫头,手机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哈,欢迎骚扰”。我比个OK的手势给他后,他才满意的离开。
回到家,哥已经睡下了,他的淡青色大布床罩闭得严严实实的,里面传出每晚都让我抓狂的呼噜声。我轻手轻脚的翻找衣物去洗漱。
直接在地砖上打地铺终究太硬,再加上哥那如雷贯耳的鼾声,实在是难以入睡。前几晚我都是躺在这硬邦邦的地铺上,一边听着他的鼾声一边听着雨声,一直瞪眼到天快亮时,实在是憋不住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哥早上上班,意识里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后,神经才轻松下来。这下世界安静了,我可以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了,不会有任何声音打扰了。
今天可能是见了阿笑心情大好的原因,白天因为要出门并没有贪睡,现在午夜十二点了也没有丝毫的倦意。
公寓房间虽不算太小,但是我和哥两个人的东西塞在屋子里,也就没有啥活动的空间了。我的地铺都是打在挨着他的床边给挤出的一点儿空地里,还占了半块通往阳台的地面。我睡着睡着脸总会贴在去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上,哥早上起床去阳台拿洗漱毛巾时,都会用脚踹开我的头,才能推开玻璃门。
今晚的月非常明亮,光芒透过大大的落地玻璃门照射进来,屋子里充斥着朦朦胧胧的月光,行起事来都不用开灯。我躺在月光最明亮的地方,瞪眼盯着窗外刚好跑进视线范围内的那片夜空里的皓月。
前两天下了雨,天空连着大地一同被洗了一遍,一片云朵儿也没有,就北极星和明晃晃的月子挂在窗外那片儿夜空中。
“呼噜,呼噜……”哥今晚的鼾声特别频也特别大,不知道正在做什么香甜的美梦。弄得我很烦躁不安,躺不踏实。只好搬着小板凳,蹑手蹑脚推开玻璃门来到阳台上坐坐。看窗外的夜色好过听他的鼾声。
阳台上的夜风比房间里的空调风吹着清爽多了。要不是怕有蚊子和担心下雨,我真想把地铺打到阳台上来,每天拌着月儿睡觉。
窗外的自然风固然是美好,可蚊子就不美好了。才那么一会儿我就被叮出了几个疙瘩来,于是只好抖着腿爬在护栏上看远处的高楼大厦,大厦里的人们几乎都进入梦乡了,但其外身上五彩斑斓的夜灯,还孜孜不倦的闪耀着。
城市的霓虹早已看腻。
已经记不得十年前初次从乡里来到大城市的时候,第一次瞧见灯红酒绿的夜晚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只记得那时我激动澎湃的对自己说:未来我一定要在大城市立足,买属于自己的房子,有浴缸、有浴霸、拧开水龙头就有水用,还有大大的落地窗户。然而十年过去了,房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有,但房子依然是租的。
为避免伤感,就只好不去注意它,于是就将精神放在夜空中。
今晚的夜空如此干净,却没有几颗星子。可能是太无聊,我竟想去数星星,还记得小时候在乡下,夜晚唯一有趣的活动就是数星星了,不过要是碰上有雨的夜晚,就只能在床榻上数绵羊。
我趴着栏杆对着夜空东张西望,想把眼前这片夜空的星子都揪出来。
眼光对夜空一片搜索,乍然间似乎感觉扫射到过一个隐隐发着一点儿微光,比月儿大上一点的物体。
我毫不犹豫寻视回去。
骤然间,我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呆了,脑袋也空白了一瞬间。我回过神,赶紧紧闭双目,用力摇晃着我认为已经神志不清的脑袋瓜子,想要把它荡得清醒些,再看个清楚明白。随着不停的用力摇晃脑袋,脖子里的一根筋也被牵扯到了,它发出“咯”的一声响,脑神经中枢立马传来一阵疼痛,但我无心理会它。
我知道这下已经足够清醒了,其实本来就是清醒的。
我睁开眼,再次去验证心中的疑问。这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
我又怀疑是自己近来看手机和熬夜太多,眼神出了问题,就立马拿双手去搓揉眼睛,我的眼皮都揉拧到痛,这才罢了手。
当再一次看到它时,我心里确定了这事儿它确实是真的……
夜空里离月亮大概有五寸远的地方,有一个体积比月亮足以大上一倍的,隐隐约约发着一点儿微光的物体。
脑袋里立马搜寻着多年来的生活经验,想要彻底弄清楚它……
它肯定不是某颗人造的卫星或则其它科技啥的,其光虽然很微弱,但跟月亮和星尘的光同出一撤。
我确定可以用星尘来称呼它。
此刻又一阵茫然失措,太多的疑惑不解。惊喜?我分不清到底是惊还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