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玉笛挡下了钢刀!
招魂一脸错愕,变招再刺,蝶儿就像提前知道一样,玉笛再次挡在钢刀。
“你是谁?”招魂有些慌了,被人识破刀法路数相当于每一招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根本无法战胜。
“我不想伤你,你快走吧。”
“你不是正道的人?”招魂有些不确定,但若是正道之人,绝不会放过自己。
“再废话就死在这。”蝶儿嘴角上扬。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招魂收回钢刀拱手道,“今日我……”话为说完表情变得痛苦起来,身上冒出浓浓白烟。“其实你把我的虫子拍死了,说不说这些废话也会死,不过我也没说错,你不说这些废话的确不会死在这。”
招魂皮肤开始溃烂,想要说话喉咙先是破开一个洞,一点声音都叫不出,眨眼间化作一摊腥臭血水,只剩下一身衣服和一柄钢刀在地上。
“蝶儿你……”青依缓过神来,脑中清明,看着蝶儿不敢相信这些恶毒的手段是她做出来的。
“青依姐姐,对付卑鄙之徒自然要用卑鄙之法。”蝶儿又一次说出这句话。
“若是如此,你岂不是也成了……”
“青依姐姐,蝶儿从来没说过自己不卑鄙。”
青依看着蝶儿笑靥如花,不知该如何作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了笑,神情复杂。
“哎哟!”
只听脚步声响,秦永跑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他看见一地的尸体,还有那摊腥臭血水,下意识看向蝶儿。
“老东西!”蝶儿骂道,“刚刚跑哪去了?差点我和青依姐姐就被贼人杀了!”
秦永还想责问蝶儿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被倒打一耙,又叫蝶儿嘴巴一扁,扑到青依怀里哭了起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刚刚入定才醒……不知道都发生了这么多事。”
青依也有些愕然,不过见蝶儿哭得这么凶,只好不停地拍打她后背安慰。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永讪讪问道。
青依便把刚才的事大概说了,末了又附和一句:“幸好有蝶儿。”
秦永听了,大概明白了,蝶儿好歹是魔教大长老身边的人,各类魔道功法都知一二,这叫招魂的之所以处处受制想必就是如此。
他已经不当自己是正道之人,对蝶儿的残忍手段倒不是很反感,但蝶儿总归是个小女孩,一直这样下去以后使的手段肯定会更残忍。
秉着就算是假爹也是爹的缘由,他干咳一声,说道:“蝶儿,别哭了。爹爹向你认错。”
身影一闪,蝶儿转身又扑到秦永怀里,一把抱住,哭得更大声。
秦永哪遇到过这种阵势,面对大哭的蝶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妹,怎么大清早鬼哭狼嚎的?”刘凤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来来,给你们买了包子馒头大饼,你们要吃哪样?”
他还未迈进门,闻到了腥臭至极的臭味,又退了回去,嫌弃道:“三妹,你尿床了?”
“刘凤儿!”蝶儿暴喝一声,闪电般蹿出门去。
只听外面砰砰直响。
青依无奈地笑了笑,蹲下身手掌印在某一魔人背心,将他唤醒。
那人苏醒过来,一看四周情景,哪里还不知怎么回事,畏惧求饶。
青依询问了一番,也没问出个什么,倒是知道了招魂来此的缘由。原来是被三疯魔派来打探消息的。
另外知道还有两名魔人没有在此,觉得应该是趁机跑掉了。
问完了话,青依唤醒了另外一名被她击晕的人,而被蝶儿下手的两人早就死透了。
她本想放两人一条活路,希望他们能改邪归正。可秦永一人一指戳在他们丹田处,废掉了他们的武功。
“废了他们一身魔功,别再去害别人。”
青依点点头认同了秦永的话。
紧接着,秦永露出坏笑,说道:“放你们一条生路,是不是该报答救命之恩?”
两名魔人点头如啄米。
“这些尸体,你们悄悄处理掉。还有我们住宿的房钱,去找老板结一下。另外,再去买四匹马来。”
半个时辰后,四匹快马疾驰出小塘镇。
风中传来刘凤儿的声音:“狐狸还是老的骚,糟老头,你就是老骚狐狸。”
“傻儿子,叫爹!傻乎乎的人放跑了不说,就要了几个包子馒头大饼。”
“老骚狐狸!”
“停!秦老,我们要去哪啊?”
“去找医圣易仲谋,给小儿子把病瞧好。”
“唉,影儿病入膏肓,童子尿也都没用了。”
刘凤儿拍了拍绑在自己背上的影无,心说,小孩,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医治好。
他们几人一直跑了半日才算出了玄山范围。医圣易仲谋居住在玄山之北数百里外的碣阳湖,走最近的路会经过方洲城。
等他们到了方洲城时,天已经开始黑了。
进城后,他们一行人找了间客栈住下。
这城里的客栈虽说房间多,可蝶儿仍要和青依睡在一起,而刘凤儿嫌秦永睡觉鼾声如雷,抱着影无自己睡一间房。
他们一行人奔波了一天也累了,用过晚饭后各自回房洗澡便要睡。
而刘凤儿想着影无一身臭味,也不知多久没洗澡了,便给他扒光了帮他洗澡。
“嚯,小孩原来不小啊。”
刘凤儿正乐呢,门外有人敲门,将影无在桶里扶正便去开门。
一推门,脸就红了。
“青依……姑娘。”
“不打算还我手绢吗?”
“对对对,忘了。”
刘凤儿转身进屋,又听青依道:“不让我进去坐坐?”
“对对对,请进,请进。”
不一会,两人坐下,刘凤儿拿出手绢还给了青依。
“叫我青依吧,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好好好。”
刘凤儿心里紧张,脑中像浆糊一般,想着青依深夜来找肯定不单是为了手绢的事。又想着自己可能不是处子之身,如果青依……
“既然是朋友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待,告诉我你们的真实来历?”
青依的话打断了刘凤儿自作多情的乱想。
刘凤儿愣了愣,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你已经有所怀疑了。”
“你们根本不是正道之人!”青依斩钉截铁,随后语气一软,“不过我也相信你们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只是手段太不正道了一些。”她将早上蝶儿的残忍手段说了出来。
刘凤儿心底松了口气,说道:“其实我和我三弟是出身名门正派,我……爹爹是继承了我爷爷的衣钵,我三妹是因为疏于管教,这才学坏。”他信口胡编,没有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心底还是不愿青依知道自己被骗。
“你……母亲呢?”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青依见他眼里有泪光闪烁,面露愧疚:“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我很坚强。”
刘凤儿笑了笑,看着红红的烛光映照在青依的脸蛋上,不知怎地,心跳好像漏了一拍,突然喘不过气来。
青依也回看他,眼神怜惜。
一时间,悄然无声。
“谁扒了我衣服?”
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里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