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兽王！”姚二兄弟，聂灵霜都是一声惊呼，随之都是跃跃欲试，满脸期盼的神色。云隐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料想千年，应该是极其厉害的兽类了。
聂永转向云隐，“在这个大陆上，每个人生而为人，叫做平凡人。只有突破第一个眼位之后，才能称作修行师。姚聪。”
“是！”姚聪撸起衣袖裤脚，喝的一声，四肢和躯干呈现出各种光彩，云隐看见他左右手背，双腿各泛着一颗黄色光点。
姚聪将胸前的衣襟敞开，露出坚实的胸肌，右胸处赫然一个紫色光点，较四肢更亮且更大，从光点处散射出五条金色的细线，有四条连接向双手双脚。另一条连接向左胸，只是这条细线在胸中央就停止不动了，还未延伸到左胸处。
火光照耀之下，金线和各色光亮均自闪闪发光，在姚聪强壮的身子之上，如虎皮蛇纹，威风凛凛。云隐暗想，这些亮点，应该就是聂永说的眼位了，只是这金线，不知是什么东西。
聂远继续道：“修行师身上有十个眼位，双手双脚各一个，躯干四个，左右眼一个。突破的顺序依次是从右到左，从手到脚再由胸到腹，最后是右眼和左眼。”
“要想突破眼位，必须要有足够修为的支撑，我们也称之为气流。”聂永指向姚聪胸上的金色细线，“这便是他身上显示出来的气流，他已经突破了五眼，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百里挑一的奇才。”
云隐“哦”的一声了然。
聂永又道：“突破第一个眼位的气流，叫做天赋气流，每个人生而就有天赋气流，随着年龄成长和自行修炼，天赋气流会逐渐充沛，达到极限之后，第一个眼位便会开启。”
“开启之后再进行修炼的气流，就不算天赋气流了，而叫做后天气流。其后眼位的开启，便是后天气流达到一定程度的表现。”
云隐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背，不觉有何异样，问道：“如何才能知晓自己已经突破眼位？”
聂永道：“先天气流突破的眼位，需要天赋石测试方能知道。一旦破了一眼，继续修炼，就会在体内形成气流线，凭借气流线，就能感知自己有没有破眼位。”
“原来如此。”云隐点点头，气流线便是刚刚看见的金线了。又问：“天赋石在哪里可以找到？”
聂永道：“天赋石连接地脉天命，只有灵气充沛的风水宝地才会存在。不过这几千年来，修行师们依石建城，因此一般大陆的各大城里均有一块。”
灵气充沛的风水宝地？云隐不由联想到无名村望月崖处一块被他用以登山望远，打坐休息的方石，正想脱口而出描述那石头的模样，略一思索，改口道：“那天赋石，生得……生得什么模样？这样的一块宝石，想必与众不同。”
“没错。”聂永道：“那石头生得方正，壁上光滑无比，晶莹透亮，然而内里却交织着无数纹路。日光照耀下，纹路呈现黑色，月光照耀下，纹路却呈银色。”
望月崖上那石头果真是天赋石！云隐忙道：“那么如果破了一眼，这天赋石会有何变化？”
“天赋气流充盈程度不同，所呈现的变化也不同。若是天赋异禀的修行师，开启一眼时的天赋气流便会极其充沛，坐在天赋石上，石头就会泛出微光，嗡嗡震响，这叫做共鸣。”
“天赋石原先只是块普通的石头，经历风霜雨水打磨，又吸收了天地日月的灵气，从而成为一块灵石。而我们又将平凡人的天赋称之为上天赋予的能力，和天赋石一样都是来自于天地之间，因此越是充沛的天赋气流，石头发出的声音就越响。”
“以此用以测试修行师的天赋，不管你日后修炼如何，天赋总是不会变的。”聂永道。
“那……若是没有泛光，也没有震动呢？”这块石头云隐盘坐过数次，清楚记得最后一次坐上去时，灵石并无任何反应，不过那是八岁之时，之后石头似乎是被雷击裂了，碎成了好几瓣。
“只要破了一眼的修行师，天赋石均会给以回应。就算天赋气流极少，天赋石也会微弱的震动几下。若是没有反应，那就代表还未突破一眼。”聂永道。
云隐一阵心慌，他如今已经十六，难不成……难不成连第一个眼位都未突破？又问道：“需要多少天赋气流才能开启一眼，有没有定数？”
“因人而异。”聂永从地上拾起一片落叶，道：“就像这大陆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每个人开启一眼所需的天赋气流不同，有的平凡人无论如何修炼也达不到破眼的条件，有的人就算不修炼，随着时间推移，也能气流饱满足以冲破一眼，这就是天赋的差距。”
说着眼望星空，兀自出神，片刻后长叹一声，道：“天赋气流就如同高楼之地基，地基越扎实，楼就能盖得越高，因此有些修行师年纪轻轻就突破了七眼，而有些修行师穷极一生却也只能开启四眼。”
“姚聪，你今年二十有八了吧。”聂永道。
“是的，宗主。”姚聪回答。
“姚辩，你比他小两岁，今年二十六了。”聂永道
“是的。”姚辩答。
聂永道：“他二人才二十多年纪，就开启了五眼，可谓是前途无量。姚辩，你比姚聪修行落后一些，前阵子才突破的五眼吧”
姚辩点头，敞开衣襟，调运气流，云隐见他全身也如姚聪那样熠熠生光，金线交织，连接四肢，与姚聪不同的是，他的右手背是白色光亮，突破六眼的细金线不如姚聪那样，达到了胸中央的位置，而是刚刚冒了点头。
聂永看着两位弟子，甚感得意，不过转尔又摆出严肃的神情，“修行只会越来越艰难，尤其是突破了五眼之后，众多修行师均会遇到瓶颈期，要想再上，便难如登天，但是一旦突破之后，那修行就会一马平川，青云直上，以至成为纵横大陆的巅峰强者。”
说到最后，已是情绪激昂。初出茅庐的少年听来应当热血上涌，豪气冲天，就要立誓做大陆第一的强者。
不过云隐此刻却是心乱如麻，姚辩二十六，已有五眼修为，自己十六岁，却还未突破一眼，若自己是个一生破不了眼位的平凡人，如何才能报仇？
就算能够突破，也已经十六岁，比之同辈落后太多，等破了一眼再修炼后天气流的话，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打败仇人。
不愿再想，云隐平复心境，抬头瞥见姚辩身上颜色不同的光亮，随意抛出一个问题：“姚辩兄身上的光亮为何颜色不同？”
聂永手指姚辩双手，那上面分别有一个大小不等的球形体，又指其双腿位置，右腿是个四棱锥形，左腿则也是个球形。手指移向他胸廓，右胸处是一个五棱柱形。
在光芒遮掩下，仔细看才能看清楚轮廓，所以刚刚并未注意。云隐想到绿瞳虎头上的发光体，与这相差无几，登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发光体，是作这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