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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两个人的事,两个人商量;两个人的梦,一起做;这叫做爱情。

从小的家庭矛盾向我填鸭式得灌输夫妻的概念。

1997年10月23日,我出生于四川省岳池县苟角镇倒碑村。对的,我是农村人。

记忆里的农村,土墙瓦房,青竹绿茵。黄的是麦穗,红的是高粱,绿的是包谷(玉米)。开门是日出,关门就是日落,景好,人不见得有多清净。

老屋新宅,都是老一辈一手搭建的,修的还都是平房,一土房一砖房,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正如婆媳的心,是聚不到一起的。那时的人们,要让他们买房那是不能的,就算有心的没钱,有钱的也没心。我想,衣锦还乡在那时应当是正当火(流行)的。在外挣到钱,回家修一栋漂漂亮亮的小窝,是每个农村人的骄傲。买房子?那老了待那呢?敬老院,那是儿女不孝才待的地方。老了,待在自己的小窝,种种田,打打牌,那才是他们那一辈享福的清净日子。

出生在农村,父母就将我丢给了爷爷婆婆(四川叫婆婆,也就是奶奶),在一个小四合院里上着学堂,小小的学堂,装着六个班,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着操场(三间房屋中心的小院)、石板拼凑的乒乓球桌(可见“中乒:中国乒乓球的荣耀并不是一蹴而就和天赋异禀”)。

清晨,在朝阳甘露中,听着学堂苏老师(具体姓什么我已记不大清)教着《三字经》、《百家姓》,他专注的念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他就是我幼小心灵的神,中华的传统道德思想,在那时,就已经深深地根植在我的心间,让我成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并为其坚持一生。如果没有苏老师的传授,我想我现在已是不尊不孝了吧?

《语文》、《数学》是有的,可还是少了《英语》,《英语》不论在我们农村学堂还是镇上、县里,都是要四年级才能学习的高级学问,我是没能有幸在苏老师的教导下,学习高级学问了。究其原因,自己的顽皮,葬送了与苏老师的缘分。

那时,没有手机,至少在农村是这样的,联系方式还多是写信。在村社的小卖铺(卖柴米油盐和一些“馋嘴:零食”)有一台老式座机,那时成了乡里巴亲,最热闹的地方。我们也会常往哪里凑,只为能买上一毛、两毛的馋嘴。

还记得那时的辣条,是卖根数的,一毛钱一根,五毛钱一包的是臭干子、牛板筋,我也只记得这两样了。哦,冰棒还是七个小矮人。那时候不止吃完辣条,连包装都不会放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不屑去舔包装的,一般就剩下一点,连包装一起给我家对面的胖小子,他是我的玩伴,也是我的跟班,很听话,啥都吃。

我的婆婆,她个子矮矮的,喜欢笑,有时候也会装严肃,比如,教训我的时候。她经常呆在家里,去地里的时间比起爷爷来说是较少的。她是家里管钱的。可能这就有钱的特权吧?

我还算是小有钱财,婆婆爱把卖菜的钱放在床头衣柜的小铁盒里,一毛、两毛悄悄的还是能拿着些,用孔乙己的话叫:“自己家的钱,能叫偷吗?那叫拿!”拿得次数多了,胆就大了。看见一张五毛的,得!欲望和理智就开始起冲突,既然“拿钱”,那还能有很什么理智,理智被欲望一触即溃。认为婆婆她不知道,那就错了,婆婆也是个精灵鬼,她没读过书,算账也是门清的。她早已发现我的小动作,新账旧账便一起算了,打了我的手板,罚了我的站,在往后的日子里,一毛,两毛照拿,五毛是不敢碰了,我认为是五毛惹的祸。其实是婆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前些年想起这事时,我以为她是爱我的,毕竟有那个婆婆不爱孙子呢?我是亲生的,又不是垃圾堆里捡的。她还会把鸡腿留给我吃呢,而不是给我妹妹。直到我小表弟出生,我才恍然大悟,她酝酿着更大的阴谋——温水煮青蛙。

没有手机,玩的东西自然是极少的,还不能缺少人。从泥弹珠(泥巴搓成的圆球),火烤,太阳晒的。都是需要“火候的”,脱离软刚刚进入硬时的泥球手感最好,携带方便,不拖泥带水。我可是这里面的行家,泥土自然要软泥,不粘手的那种,田坎泥太散,不好捏,就旱田,一锄头挖下去,挖深点,那泥就是最好的,甚至不需要晒,就能直接使用。找一个地,用木棍规定好范围,就可以开始游戏,“打子”打到并不出圈,那么那颗泥球就是你的了,一次玩耍,我往往能赢好几个。

除了泥弹珠自然就属纸了,不论是书页纸还是本子纸。一张纸,能玩出太多的花样,纸飞机、纸豆腐、纸枪、千纸鹤和东南西北风。前者是男人的游戏,后者自然是我讨好女孩子的必杀技。女孩子除了皮筋,连风筝那时都是极少的。我变着花样的逗她们开心,她们上下学都是愿意找我,和我走。加上时常欺负别的男孩,我也就成了班里的孩子王,没有谁敢触犯我的威严。之后,还将爷爷的笔芯发予班上的同学,这样他们自然就会更听我的话。那时的我就懂得了如何恩威并施。

欺负别人时就要求他们做我能做到的“名堂(四川话:千奇百怪的事情)”,他们却做不到,以此显现我的了不起。

那时学堂旁是一个刺菊木灌丛,大自然的神奇,铸就了我一个捣蛋的天堂和家。它像一个城堡,中间是空着的一条路,像是通向婚姻必经的路,周围不是鲜花,而是荆刺。那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它能带给我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某天,我把一个不附和我的男生赶进刺菊木灌从,他一动不敢动的样子,我和我的跟班大笑不止,看着我们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更加刺激着我们恶趣味的心理。一听到上课铃声,就把他丢在了那。毕竟那时的我还没有猖狂到敢无视老师的地步。我们一走,他就哭。哭的感天动地,坐在教室里都听到了,老师都不用去发现班里少人,他的哭声就是黑夜里的明灯。

“请家长!”苏老师终于对我不在纵容,哪怕我是双百,哪怕我是他的得力干将,哪怕我每天第一个来开学堂的门。

结果是我挨了骂,手心遭了打,我看见他站在苏老师身后在咧着嘴。苏老师还对爷爷发出了警告,在这样欺负同学就退学。

我感受到全世界的恶意,想不通,为什么一件小事,所有人都变了脸。

爷爷,婆婆转身就向我父母告状,各种哭诉,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调皮捣蛋不服管教。他们达成了一定的协议,婆婆、爷爷笑的很开心,我就很气愤。好像崩了句不尊重爷爷的话,四年没有对我动过手的爷爷,动了手。打完我,我就闹离家出走。

那是一个雨天,我没敢走太远,带着我的雨伞,就待在了家后的林子里面。周围湿漉漉的,小小的我蜷缩在大树根下,冷,饿,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我。那一刻,既想死,亦想报复全世界。

傍晚时,有着婆婆的劝说,三言两语就将我哄回了家。没过几天就忘了这事,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不是不想去报复,而是已经过去的事,何不将以忘怀,向着更美好的明天前进呢?

没多久,迎来了放暑假的日子,也迎来了我的离开。我是毫不知情的,在婆婆、外婆家呆了五年的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昆明,只因为,母亲的一句谎言,“我带你去外婆家”,踏上了火车,还有着一些没见过的零食,便从相对的天堂来到了相对的地狱。

到昆明的家时,正是一个黄昏,整个天地都渲染成橘红色,走在红黄的泥土石子路上,和通向火焰地狱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滚烫的石子已经对我发起了折磨,昆明的天气是干燥的,就像我哭干的嗓子和父亲暴躁的脾气。

当时是一座红铁门、一座小院落、一间小屋、加上我,一家三口。

到家,除了母亲的嘘寒问暖,父亲是没有笑的,板着个脸,仿佛我就是一个野种。

父亲学了一门技术,补鞋。可他会的又不止是补鞋,还会修表、修自行车、修电饭煲、修理我。这可能也是他没有林肯父亲那么受林肯尊敬的原因。他不懂教育,不会教育,甚至没有想要给我良好教育的想法。他的教育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你爷爷将我的屁股打开花,我也要将你的屁股打开花。”挨打,是我的家常便饭,也是母亲的家常便饭。

穷!不是没有原因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穷几代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富几代人。

从两人争吵中我和双方父母(也就是,我的爷爷婆婆、外公外婆)口中了解到,我的家庭是这样的:

年轻的母亲和年轻的父亲是不该走在一起的,一个家里还算过得不错,一个家里吃饭都算艰难。

外公是当兵退伍的,一副强壮的身体,骨子里又省,做农活,做的多,吃的少。常常赶集卖东西,凌晨5点就出发,走十几里地,都不坐车的,坐船都甚少。种的多,吃食也就更多,有余粮,自然也就能变成钱财。日子在农村来说还算是不错的。

母亲继承了外公骨子里的省,由于一次意外,中断了自己的学业,那时的大专,工作都是包分配的,我为她感觉到甚是可惜。她就和一些同伴外出打工。我有幸见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她肤白貌美、腿子长,不打扮的她也可以和现在的网红Better(较量)一下的。母亲在深圳进厂,生活节俭的她,每月都能有余钱。而且手脚勤快,做事又干净利落,人又聪明,就会有亲戚投靠于她,在那厂里,也有着一亩三分之地。家里家外都有收入,日子也就越过越好。现在的母亲没有年轻时,一丝影子都没有,岁月和父亲带给她的只有油黄的皮肤、层层叠叠的鱼尾纹、下里巴人的性格。

爷爷是从政的,他作为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党员,他内心是骄傲、自豪的。不过从政自然就需要检点,哪怕职位很低,当时是村高官,四十多岁的村高官,想要往前走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事实也是如此。他为人清流,别人求办的事,不在党的规定内,他是不会变通的,哪怕别人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家里人也是如此。他自认为他是受村里人尊敬的,用他的话说:“村里人,谁不说他好?”可不论是同村同学转述的他们长辈的话,还是亲耳听到街坊邻居的“摆龙门阵(聊天)”中,都是一些不好的言语,不中听的,没有叫好,多是叫骂的。多是些说他为人古板,不做实事,甚至中伤他为他小儿子(我幺爸:父亲的弟弟,工作前没有稳定的工作,因此欠下外债)还了多少债。我知道是没有的,从小到大他甚至都不愿意为我开什么方便之门,为自己家人做事都会先推辞。没有额外的收入,靠工资,又没有强壮的身体,只能种一亩三分地,却要养活三个娃,自然也就没钱,还欠外债,随着时间的推移才将外债还清,如今也没钱。整个村也就数爷爷家最穷,唯独没有楼房的。

父亲继承了爷爷的身体,瘦,特别瘦,看着都没力,175的身高,90公斤的体重,不知年轻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父亲从小就没有幺爸受宠,据父亲说,他很小就开始做农活,割草、砍猪潲、插秧、犁田,在他16岁时,还给家里买了一个蜂窝煤灶,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他的诅咒,现在我家里还在用蜂窝煤灶。属虎的他被像牛一样使唤,做不好还会被打屁股。爷爷只打他屁股,不像他打我,从来不会分哪里,往往都是遍体鳞伤,换小刀就是凌迟处死。

他说,那时的他上完学回家,看着放在桌上的一汤盆稀饭(并没有多少米),一口气就能喝完,还意犹未尽,要用手指将饭粒舔干净。

他说,他学习成绩差,我想这也不能怪他,没吃饱,怎么有心思学习?

他说,他在犁田时,婆婆却炒蛋炒饭给幺爸吃,可幺爸成绩也差啊?他俩都是未上完初中的人。

父亲出身社会,听他说路费都是借的。

他来到昆明后,穷困潦倒,先学的修表,那时在昆明郊区的他,怎么可能有客人来修表,能带的起表的就没几人。有上顿没下顿的他,又在村里关系好的邻居,范婆婆家里学习修鞋外加修自行车,那时的范婆婆家和父亲同在昆明,在昆明黄土坡,修理铺子就在学校门口。范婆婆对父亲应该是蛮好的,所以父亲一直铭记着范婆婆一家对他的照顾。父亲修鞋,学出来后,黄土坡是不能待的。毕竟,谁都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父亲是个感恩的人,就在青龙村扎了根。

那时,除了学生,没有谁舍得在外修鞋,谁家不是缝缝补补又一年。那时,青龙村还是土砖、土瓦、土房。要来修鞋,也是自己缝补不上的,各种讨价还价,能少则少。

父亲不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人,他听你说厌烦了,他就不做了。有时候他的话不会经过大脑思考,直到如今,对客人说的话,有时候我都会觉得难听。“顾客是上帝”这句话在他这是不存在的。换成我,忍一次,也不会再来光顾第二次了。生意不好,没有收入,家中时不时从四川打来电话,需要钱。怎么办呢?只能借,借了之后慢慢还。父亲饭都吃不饱,都会往家里寄钱。

父亲和母亲的认识来源于一场亲戚的做媒,具体情况已不是太清楚。

据我所知,农村就习惯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双方家长见了面,一个从政,一个当过兵,八字不范冲,又有媒人撮合,这似乎是天作之合。

外婆将母亲召唤回来,母亲不回,外婆就说,“外公生病了!”母亲孝道满满,赶紧从深圳请假回家。谁知道是为了她的婚姻大事。初见父亲,母亲是不满意的,反对的。邻里邻外什么最重要?面子!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外公外婆心里不看好父亲,也不好直说。农村人的思想中,五大三粗、身体壮硕才是有出息、有福气、有能力的人。才是每个家庭最想要的乘龙快婿。为什么猪八戒在高老庄能被高老爷子看好,同意将女儿下嫁于他,就是因为他能干。父亲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有什么出息?可是,好女耐不住缠男,在父亲有事没事就往外公家跑,一副贤婿的模样,对母亲也应该是极尽讨好的。时间久了,也不可能拖着,两家就商量着将婚事办了,父亲的态度是非常不错的。态度归态度,能力归能力。外公怕母亲吃苦,便要求修座房子。没想到,这一修,修出了无数张欠条,也修出了一个骗局。

父亲是真心想娶母亲的,又没钱,他没有,家里也没有,就算有也不一定会给。怎么办呢?只能借,借遍了亲戚朋友,凑得了伍万元。伍万元,在当时的环境下,于小镇上买一套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居所都可以绰绰有余。在父亲借钱的这段时间里,外公可能是收到了一些坊间的风声,不同意这门婚事了。外公的反对,遭到了母亲的拒绝,母亲要嫁,“你说不嫁就不嫁?我偏要嫁!”。也许与父亲对她的好有关,也许只是单纯的赌气。母亲根据坊间的传言,多次询问过父亲,父亲的回答是,“没有的,不可信,家里还摆着电视机呢!”

在婚礼的前一天,母亲反悔了,也许是她对外公的怒火消散了,也许是理智战胜了冲动。可是,双方都在筹办婚礼了,这时候退婚,那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事。母亲说,“你外公是这么跟我说的:事到临头,就算是泡屎,你也要给我吃进去!”

婚礼如期进行,母亲是哭着进的洞房。都说,“结婚是喜事,结婚的时候是不能哭的,不然就会哭一辈子!”这句话在母亲的身上得到了应验。当一个男人面对哭着嫁来的妻子时,再好的心情也没有了,再加上流传出来的外公和母亲的争吵。母亲这一哭,哭走了父亲的喜悦,哭走了父亲宠她的心,。

婚后,第一个要账的不是别人,是至亲——婆婆爷爷。据母亲说,“他们来要筹办婚礼的钱,连一个蜂窝煤都是入了账的。”父亲在身边,也没有反对。欠账的人,找上门来,母亲发现父亲欺骗了她。父亲的欺骗、婆婆的计较、爷爷的冷眼旁观。毁了母亲的心,从此母亲和父亲形同陌路,同床异梦,婆媳关系也是水火不容。

就算这样,母亲也是没想过离婚。面对巨额的欠款,父亲跟着母亲来到了深圳。深圳的炎热,父亲直呼受不住,想想昆明的四季如春,父亲还是觉得昆明好。母亲给了父亲路费,两人踏上了分居异地欠账还钱的道路。

父亲回到昆明,生意还是不温不火。老家(四川),就打电话教唆父亲,“两人分居异地,你难道就不怕你媳妇跟别人跑了吗?”母亲算是小有姿色,父亲心里肯定也是有所不安,要死要活的将母亲叫来了昆明。

母亲在服装厂里上班,裁缝也学习过一段时间。缝衣服、补鞋子一组合也算是夫妻档。

起初母亲刚来昆明是准备做贤妻良母,做饭、洗衣、照顾父亲。来到昆明后,发现父亲每日的收入也就一、两块。两个人过着啃一个馒头的生活。我想那时的父亲应该是不会对母亲动手的吧?

父亲是固定在青龙村摆摊,母亲来了之后,叫父亲流动摆摊,慢慢的父亲从三轮自行车,变成了三轮摩托车,如今变成了面包车,母亲的功劳不可忽略。就算是流动摆摊,收入也不能支持一家人的温饱,更不足以还钱。母亲除了家务还去纸板厂里上班,计件的收入让家里的收入微微转好,生活状况维持到我来到昆明。

我不知道是我来昆明之前,父亲就对母亲大乎其手,还是我来之后。

我来后,已有5岁。5岁,6岁是不大记得起了,可能是自我保护形成失忆。我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开始学做饭了,开始学习家务活了,开始犯错了。事情越多,犯的错就越多。父亲不会和你说其他的,犯错就面临着挨打,从来不是吓唬,一个眼神看过来,就是警告,下一秒就是动手。

永远不会忘记:

一次新蜂窝煤打碎,父亲抄起火钳就朝我身上招呼,母亲来拉我,我被吓傻了,母亲就扑上来护着我。父亲说,“你还要护着?那我连你一起打。”火钳伴随着风声朝着我俩身上抽来,我在父亲眼里看不到一丝的不忍,甚至我还看到了他眼里的笑。晚上我睡在母亲旁边,母亲睡在父亲旁边,我发现母亲的身体在颤抖,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母亲眼角的晶莹。我想,那一定是因为白天的伤,母亲给我搽药后,我还是痛的睡不着,没搽药的她一定更痛吧?

一次元宵。过元宵,就要吃汤圆,吃汤圆就要往汤圆肚里包硬币。皮薄、火大,硬币就会漏出来。我挑的汤圆,在我碗里对我发出嘲笑,“我们都没有哦!”,看着父亲端着的碗里,有个汤圆里五角的硬币漏出了黄黄的小角,就像是青楼女子对嫖客的诱惑,直接勾起男人的欲望。我就伸筷子去夹,父亲反手就是一巴掌,把我扇了一圈,坐在水桶上,并将水桶坐坏了。碗中的汤圆自然是吃不了了,碗都碎了,只能便宜了野狗。我自然也是没得吃了。

一次偷钱事件,因为一元硬币。我在隔壁理发店玩耍,后来店长来我家,说我拿了她放在梳妆柜上的一元钱。我确实没拿,父母不信,父母相信了店长,相信了婆婆,唯独没有相信我。他们就像抄家的官兵,将我的所有物品翻了个遍,还搜了身。不甘心的他们,领着我就开始单方面殴打,“说!拿没拿?不交出来,揍死你!”东北有二人转,家中有两人混合双打。

父亲、母亲的吵架,如同一季又一季的高三学生,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打着打着,刚开始由不顺眼,变成了钱。

在搬离小院后,租铺面时期打的尤为严重,次数也最为频繁。理由是极简的,双方都往家里寄钱。往家里寄钱呢?这是好事!孝敬老人嘛!可是呢?两人瞒着对方。母亲不喜欢爷爷婆婆,不愿意父亲经常向家里寄钱,该拿的时候拿点就好了。父亲却老听爷爷婆婆的,爷爷婆婆就叫父亲将钱抓在自己手上,不要给母亲,不然跑了怎么办?父亲是不愿意母亲拿钱回家,他总觉得他是一家之主,这个家得听他的,他又听爷爷婆婆的,母亲不同意。

他俩的钱是各挣各的,父亲是补鞋、修电饭煲、修自行车、修手表、配钥匙。母亲买了缝纫机后,就做补衣服、换拉链、拆裤脚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生活费用是由母亲负责,租房水电费用是由父亲负责。咋一看,夫妻和谐,实则不然,母亲的收入没涨多少,生活费越涨越高。

随着国家生活水平的提升,物价和工资的上涨,家里的生意也就越来越好,在一个地方待的越久,信任度越高,老顾客相对来说就越多。两人挣的钱就开始上涨,寄钱回去的举动就开始增加。两人都开始因为任何举动怀疑对方,哪怕是一次小小的原材料进货。

一次,我刚好在家,母亲进货回来,正在使用缝纫机修补客人衣服,父亲冷着脸过来,“你看这是什么?”我在旁边看的很清楚,母亲的汇款单。母亲转过身来,父亲一巴掌甩在母亲脸上,母亲的半边脸当时就紫了。两人扭打到一块,父亲又多打了好几下。母亲收拾好还是把客人的衣物做了。我不敢出声,更不敢劝架!无声的在一旁流泪。

母亲塞给我一些钱,她又要离开。这期间她走了3次,这是第四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会回到地狱。不过,母亲每走一次,我都是开心的,不会为他俩烦心,不用面临紧张压抑的气氛,还能有钱用。我想,他俩离婚该有多好啊!母亲偶尔来探望我下,留些钱,我该是多幸福。孤儿,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要挺过年幼,就能一身轻松。

我和父亲两人相处,谁都不说话,我做家务,他做生意,各自安好,都不怎么挨打,除非犯错,要么就是看我不顺眼。母亲在,挨打的次数就比较多,各种理由,借口,甚至没有道理。鲁迅先生说,“我向来是不禅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竟会凶残到这地步”。换我说,“我向来是不禅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父亲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他打我是给母亲看的”。

长大后,在外婆的嘴里得知,母亲是因为我,他们劝回来的。理由是,孩子那么小,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孩子吧?我年龄稍长,又有了妹妹。母亲是伟大的,为了我们,从天堂回到了地狱。

根据我多年的观察,父亲更容忍妹妹些,小时候也打,多是学习。有一次,一脚将妹妹踹在地上后,将手里的武器(水竹,连枝带叶,父亲特意去砍的,一砍就是好几根。往往在家待不到半个月就得成一根根没有枝叶的主枝,不到一个月父亲又要去砍)一扔说,“我不管了,管你能读多少,不能读,给我打工去!”就没有在因为学习,打过妹妹。妹妹犯些错,父亲不是特别生气,妹妹还会“顶个嘴(唱反调)”父亲也不会动手。换做是我,就是大耳巴子,像是我挑战了他的地位,令其不可容忍。

这种生活维持到我14岁,回老家读书。由于当时的国家政策,不允许外地户口在本地高考。鞭长莫及,打不到了,开心!

老天总是不会放过每个人的,婆婆将父母离婚过的证书拿给我看,原来还是离过,只有我不知道。

父母每次争吵后,母亲就会给我打电话,内心是拒绝的,又不得不接。

开心变成了糟心,糟心变成了挂念。

两省教材本就不一,说方言的老师同学,对我具都陌生。欺生的事,在我身上和身旁开始上演,宿管一熄灯,恶魔开始登场,拳打脚踢在我们身上发泄他们的暴躁。

无心学习的我,母亲向一个告状的小孩,不断增加我的“心里阴影面积”。她哭诉,父亲又闹小孩子气,“不做了,我要去旅游!”;她哭诉父亲又对她动手,又不开车去做生意。

两个人,都像是长不大的孩子,没有一个有缜密的心思和成熟的世界观。

母亲是柔弱的、坚强的、倔强的。父亲是暴躁的、不精明的、没有魄力的、不男人的。

打女人,他的形象无论多么的伟大、成功。何况他还不伟大、不成功。他的形象在我心里都是崩塌的。这不是一个爷们该做的事。

他对母亲肆意妄为的动手,直到我高考落榜。

两人对我的要求是二本以上。说实话,这个要求在我学业一帆风顺的情况下,是合理的、不高的。努力点还能向重本发出冲刺。之后的转学、回省、自暴自弃的情况下,就不太现实。我的高考成绩只能满足我选择较好的大专。

我提出过学习美术,来拯救自己。至少学习美术,他们的二本线是可以得到满足。那时的我,读书是为了他们。

学习美术的花销就会很大,一次培训需要一万多,虽然学习三年只有一次。

可还是遭到父母的反对,他们觉得没用,你也不可能成为艺术家。他们不知道,如今社会,无数的设计都需要一定的美术功底。归根结底是不愿意掏钱。

我高考后,在宿舍,哭着想要报考大专。他们说,“大专没有用!还不如出来学一门手艺,开个店!可以用一生!”

我不想,也不喜欢。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哪怕生活窘迫,我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学业结束后,被母亲带回昆明,学习驾照。

三人在小房间里看着电视,就因为母亲一句玩笑,父亲就不中不轻的打了母亲一耳光,触动了我的逆鳞,我说,“你为什么打母亲?”他说,“打就打了,有问题?”我说,“你不准打母亲。”两人就动起手来,我只是锁住他,并未动手。动手?百善孝为先,不允许我这么做。母亲和妹妹也来拉架。他又趁机打了母亲好几下,母亲的痛哭流涕和无助的呼喊,“你们别打了!”触动我的内心。母亲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父子成仇。我喊道,“爸不打了,我放手!”他的双手双脚还在朝我们身上招呼,嘴里还叫着,“翅膀硬了,敢打老子!三娘母欺负我一个,早就知道你们是一条心!”这件事情之后,父亲母亲争吵还是会有,不过,不在动手了。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我明白,两人的事,两人一起做,将对方的感受放在心上,才是一个家庭。

夫妻同心,家庭才能和睦,只有家庭和睦,事业才会兴旺。

我和她(Ronin丶疯丫头)便是如此。

我俩都知道,我们想要白头偕老。

既然确认了目标,那就需要真诚。我自己的事情直言不讳,她对我了解莫深。

果冻、阿超和我。都是高考落榜后出生社会。果冻,在西藏,有机会开一家火锅店,便来和我们商量,合伙。

阿超赞成去看看,实地考察一下。我也表示同意。不过还是要考虑一下,和我“小媳妇”商量下。

这事,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父母。第一时间告诉的是她,具体情况讲清楚之后,征求她的意见。“她说,你想去的话,咱爸妈同意,那就去看看。看好在做决定。”我说,“我是想去的,我出身社会,一直在火锅店里上班,经历了三个新店,也算是餐饮行业做了好几年,想去试试,不论是为了现在还是将来,我不希望以后我们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不过我去了西藏,你呢?”她说,“我啊?你要去西藏的话,我跟你去西藏呗!”

虽然,最后遭到父母的反对,但我也没有任何失望,有她那句话便够了。

父母有着自己的主观思想,她和父母不一样的地方是,她是支持我的,以我为中心。

在乎对方和尊重对方,才是在爱情的跑道上,跑的更远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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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辈子,夜以沫是无所不能的丧尸王,没想到在一次战斗中被人类算计,最终落了个晶核破碎的下场。再次醒来,夜以沫变成了一个被人推进丧尸堆里的柔弱少女,当意识回归,王者驾到,掌控着操控丧尸,五系异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丧尸王,又怎会任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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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起缘灭,世事无常。原本的山村小野夫,快乐的生活在一偏远的小山村之中,那一天的灾难的降临,霎那之间惊醒了李林,山外有山,踏上了修真的路上,才发现报仇之路是那般的遥遥无期。直到那天因祸得福,得到了来自境外神秘阵宗传承,一步一步的踏上了强者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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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默以愉悦的方式向他人表达思想的高度与真诚,它就像一座与外界沟通的桥,可以填平人与人之间的鸿沟,可以为自己减负,可以为他人送去欢乐。《别让不懂幽默害了你》汇集了幽默的技巧精华,全方位地向读者阐释了幽默所蕴含的人生智慧,以及如何掌握幽默技巧,修炼成一位出色的幽默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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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渐变,灵气复苏的十年后,古老的传承焕发生机,超凡的存在苏醒壮大。有鬼怪四处散播恐惧欲借此成魔。有人以香火之道引千万宅男之念让幻想英灵降临现实……在这一场剧变中,洪元要做那一道最耀眼的光芒,照耀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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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中国世界历史学研究(1949-2009)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社会发展揭开了崭新的一页,中国世界史研究也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阶段。这主要表现为,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得到广泛传播,成为世界历史研究的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通过中国世界史学的学科建设、史料建设和史学理论方法论建设,完成了中国世界史研究从译介到研究的转变。改革开放,是世界历史研究迅速发展强有力的动因之一, 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是我国研究世界史的专业机构蓬勃发展和世界史教学与科研人员增加最快最多的时期,也是我国学者从新的角度探索世界史学科的体系以及就一些重要问题展开争鸣的重要时期。与国外学术界交流的迅速发展,为中国的世界史研究工作创造了有利的条件。目前,我国的世界史研究蓬勃发展,随着一代代新人健康成长,高水平的学术成果也不断问世,我国世界史研究呈现出从没有过的大好形势。
  • 黎大小姐要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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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爽甜宠文,1V1双洁,男强女强】黎珞玖作为一个祸国殃民的全能女神,平生最忌讳的就是“爱情”二字。作为一个优秀的超能戏精加颜控,她的身边只需要一群“不近女色”的异性朋友。本以为只要安分守己好好做完任务脱离组织,直奔人生巅峰,结果发现各个“好哥们”全部半路变卦,一个个想要将她生吞活剥扛回家!黎珞玖表示:这这这……这一定是早有预谋啊!他站了出来,拉起她的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宝贝,别怕~老公在这呢~”【本文女主设定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全能女神,资深吃货×极度颜控×毒舌戏精,恋爱绝缘体。】【本文男主设定傲娇腹黑,狂傲邪魅的高岭之花,中华醋王×斯文败类×宠妻狂魔,超级自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