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我现在就运用一下这枚银月之章,坐标就先定在明斗城吧。”
说着,斐恪抬起手来,轻轻扭动起那枚月牙状的徽章。
徽章表面上微光闪烁,直到微光凝聚成“明斗城”这三个小字时,斐恪前方两步处便开始凭空显现出传送法阵。
得到银月神光罩的呼应之后,充能的法阵,化为等人高的光圈,光圈的那一面,似乎是在森林的边缘,还依稀能够看到远处的城墙。
“师父,保重。”
话音刚落,斐恪便迈进了光圈的那一边。
待适应了空间穿梭带来的些许不适后,斐恪一脸放松地迈出了他东方三国之旅的第一步。
这一刻,自由的感觉萦绕在斐恪心头,深深地吸了口这久违的清新空气。
让斐恪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的感觉。
靠在一株大树后面,斐恪换下了那一身明德堂制服外套,随意地披了件灰色的大斗篷在身上。
再三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显眼的身份标记之后,斐恪才开始往官道上走去。
闭关四年,现在的斐恪魂力修为依旧停留在六十级左右,一方面是因为他还没有取得第六魂环,魂力无法突破六十级的界限,一方面也是因为要耗费心力和时间去掌控那些吞噬而来的魂力。
闭关四年,虽然魂力未得寸进,但魂力质量好上了许多,至少现在,斐恪已经能够将自身的所有魂力运用自如了,包括极致之暗魂力。
只要注意虚空邪魂的使用次数和时长,相应的负面影响就不会太大。
事实上斐恪在四年的修炼中,亦是逐渐熟悉了在双生武魂之间互相切换形态的技巧,并将两个武魂形态下的两种战斗模式分别命名为平衡姿态和虚空形态。
平衡姿态下,以冥焰凤凰武魂为主导,能将各种类型的魂导器如臂驱使,并能够施展所有由极致之火衍生而出的火系魂技,且拥有极致的专注力和冷静的局势判断力,亦是斐恪最为熟悉的战斗姿态。
虚空形态下,以虚空领主武魂为主导,将觉醒吞噬异能,只要魂力充足、要害不毁,便能拥有堪比超速再生一般的自愈能力。
所有由极致之暗衍生而出的暗系魂技运用自如,能够勉强操作近体魂导器。但自我意识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迷失,仅剩下战斗直觉和杀戮造诣。是斐恪最不愿施展的战斗姿态。
因为虚空领主武魂还未附加任何魂环,也就并未给斐恪提供任何魂技,所以斐恪目前掌握的暗系、血系魂技皆是传承自圣灵秘典上所记载的自创魂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或可类似于唐门功法招式之类的存在。骇人听闻的尸爆之术亦在其中。
如果说,十六岁以前的斐恪是魂导双修的天才,那十六岁之后的斐恪或可称得上是魂导魔三修的妖孽。
圣灵秘法本就和死亡系法术息息相关,难以分辨,加上从伊莱克斯那里交换得来的魔法知识,用伊莱克斯的话说,如今的斐恪也能算得上是个优秀的法师学徒……
“小子,没想到你那个师父竟然真的把你给放出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斐恪腰间那本书里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斐恪吓了一跳,略带失落地扶了下额头,回应道:
“忘了还有你在了,真是麻烦,应该把你留在明都的。”
“小子,你是在嫌弃老夫吗?你以为真到了紧要关头,那老头的什么月之章能保得住你?”
“别忘了,你现在顶多也只是一个没有附加第六魂环的六十级魂王而已,不说那些封号斗罗了,就是随便来个魂斗罗都能把你小子当只蚂蚁一样碾死。”
“好长一段时间没听到你的动静了,别来无恙啊,伊莱克斯。”
“还有,你怎么贬低我都可以,但我不允许你说半句我师父的坏话,不然我就把这本书随便找个偏僻之地扔了,让你尝一尝什么是孤独的滋味。”
“哼,孤独早已常伴吾身,我堂堂死灵圣法神又岂会屈服于这种威胁,小子,你还太嫩了点。”
“是吗?我觉得这里就挺不错的。”说着,斐恪便作势要将腰间那本书扔向森林深处。
从书中传出的语气顿时缓和了几分,“好吧,好吧,你师父的确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如果我没看错,可达半神之境的他应该是这片大陆最强的几人之一了。”
闻言,斐恪亦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你这小子怎么那么记仇呢?我还没计较你吞噬我一缕残魂的帐呢。”
“呵呵,让我孤独的在密室中待了整整四年之久,都是拜你那一缕残魂所赐啊,伊莱克斯...”斐恪怨念道。
但很快,斐恪便转念道:“好吧,这笔账就翻过去了,对了,伊莱克斯,之前我怎么叫你,你都毫无声息的,我还以为你已经自己逃脱封印了呢。”
“逃脱封印,又找不到宿主,我这残魂就要消散在这世间了,我还想多看看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呢,怎么会做这等傻事?”
伊莱克斯缓缓解释道:“我之所以隐蔽气息,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外界的窥视,窥视者的实力深不可测,恐怕比得上全盛时期的我了,那是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力量!那家伙似乎对我们这样的外来者敌意很深。”
“多亏了有封印之书的阻隔,让我有时间完全隐蔽气息,不然的话,我们两个都得死!”
斐恪惊讶道:“怎么严重吗?他是谁?...神灵吗?”
斐恪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那道深蓝色的身影。
“那恐怕不是神灵这么简单的存在了,那是神王级别的对手。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如同极限斗罗和魂圣之间的差距一样,犹如天堑一般。”伊莱克斯认真道。
斐恪故作嫌弃道:
“那你现在怎么还敢出来?快继续隐蔽气息吧,别拉着我跟你陪葬。”
“我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放了你一马,他本来对你是有杀心的,真是怪哉,怪哉。”伊莱克斯疑惑道。
斐恪伸了个懒腰,浑不在意般道:“有什么好纠结的,人家想放我一马,就放了喽,想杀我的话,我也逃不了,不是吗?所以,我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好不容易才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因此退缩半步!我用尽心血养晦韬光,就是为了要在此刻毕露锋芒!”这一刻,斐恪的眼神格外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