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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口蜜腹剑

冯佑怜更衣后准备入睡,但是明玉并没有随宫女们退下,她一边将宫灯移动,一边心事重重地偷瞄着主子。

冯佑怜杵在窗边,咳嗽几声,惹得明玉立刻慌张地放下手中的活儿,赶过去问道:“主子,夜深了,不如让奴婢将窗帘放下吧。”

“明玉。”冯佑怜转身盯着明玉,面色凝重地说道:“我知道你有心事,是不是跟我有关?”

突然间被人看穿,明玉只好垂首尴尬回应:“主子,奴婢…奴婢在想赐婚的事情。”

“不。”冯佑怜坚定地说:“无论嫁或不嫁琅琊王,你都不在乎。或者说,你这么聪明,早已经心中有数。”

明玉沉吟片刻,自知瞒不住,于是怯怯地抬起头说道:“奴婢不该插手主子们的事情,但是…奴婢是为了冯主子。”

“为了我?”冯佑怜惊讶地问。

“在奴婢看来,冯主子与兰陵王似乎很早之前就相识了。”明玉犹豫一下,而后又道:“换言之,主子在进宫之前就应该与兰陵王相识了。”

冯佑怜深吸一口气,紧张地转身冷冷地说道:“那又如何?难道我就不能认识一两个朋友吗?”

明玉注视着冯佑怜,小心翼翼地说:“只是朋友的话,为何兰陵王对于冯主子的事情却如此紧张?不知道是不是明玉多心了,在明玉眼中,兰陵王就算竭力掩盖自己,却仍然掩不住他望着冯主子才会流露出的异样光芒。”

“什么光芒?”冯佑怜心虚地追问,又说:“不,不要说,是你多心了。”

“奴婢希望自己多心了,可是这样的感觉在冯主子身上同样也能找到。”明玉开始咄咄逼人,逼着冯佑怜说出事情的真相。

“不要说了,明玉,你不应该一直追问下去。”冯佑怜抽身离开她的视线,她害怕被明玉看穿,她的心思曝露在她面前,丝毫没有安全感。

“明玉是真心诚意为了主子。”明玉攥紧衣角,担忧着说道:“明玉不想主子出任何差错,要知道现在正有人躲在暗处盯着主子,就期盼着主子出现差错,然后被人陷害。”

冯佑怜走到床边,缓慢地坐下,苦笑几声说道:“是,我在进宫之前就与兰陵王相识了,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兰陵王,我只知道他是四爷,是个身份特殊的人,是个正人君子。”

明玉咬着唇转身走向冯佑怜,立在她身后静静地聆听她的陈述。

“兰陵王是我和寒娥的恩人,如果不是他,我就不能上邺城寻找亲人,如果不是他,我和寒娥迟早会饿死街头。”

“这么说来,当初我们在晋阳与兰陵王相遇的时候,主子就已经知道四爷是兰陵王了,还有修葺主子宗祠的人…”

“但是我并不知道兰陵王会去修葺冯家祖屋。”冯佑怜伤心地说:“我不知道。”

“主子,可是你知道兰陵王为什么会这么做,对不对?”明玉奔过去紧握住冯佑怜冰冷的双手,说道:“主子,你是皇妃,他是王爷,当初王爷将你救回来,你在昏迷中一直呼喊着‘四爷’,那个时候,奴婢就察觉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冯佑怜别过脸,惆怅地叹息:“一切都过去了,你说得对,他是王爷,我是皇妃,我们…不可能的。”

“主子…”明玉坐在冯佑怜身边,一把抱住她安慰道:“过去了,如果真正的过去了,就不要再见面了,免得有任何差错,在皇宫里,这种事情是皇上的大忌,断不可有其他人知道。”

冯佑怜倚靠在明玉臂膀间,轻轻点头,呜咽地应声:“嗯,我会忘记的,把一切过去的记忆全都忘记的。”

***

明玉好不容易哄着冯佑怜睡下,然后从寝宫里退出来。想想他们的过去,算是了却自己的心事,她虽然不能确定冯主子对兰陵王还存着什么心,但是至少他们都能克制这一切,以免铸成大错。

寻思着走了两步,便听到花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明玉顿住脚,警惕地张望,小声叫道:“什么人?”

“是我。”那人从暗处走出来,明玉先是一怔,然后镇定地笑了笑,说道:“是你?”

他们避开众人的耳目走到御花园最深处,躲在假山后面坐下。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明玉含笑问道。

那人闭上眼呼吸均匀有度,过了好半天才扭头对着明玉笑道:“我过来就是想看看你。”

“看我?”明玉不解地反问。

“是的,你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如果现在不来看看你,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琉璃,你?”明玉有些惊讶,斜睨着身边的女人。

琉璃伸手抚摸着明玉,轻叹道:“我们斗了这么多年,吵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地谈谈,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明玉立刻回过神,抓住琉璃的手,惊喜地说:“这是说哪儿的话,无论我嫁不嫁给琅琊王,你始终都是我的好姐妹。”

“你还把我当做姐妹?”琉璃不可思议地问道。

“其实我从来都这样认为。”明玉松开手,叹息着说道:“一直以来我们都各为其主,不得不反目成仇,可是想想真是觉得可惜,主子们的争斗与我们何干?你说是不是?”

琉璃轻笑说道:“可是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宫婢的命就该如此,没有自己,有时候躺在床上都在想,我这条命究竟是为谁而活着,这条命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躺在了乱葬岗。”

明玉激动地捂住琉璃的嘴,笑骂道:“你说话还是这样毫无保留,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虽然我们都是为了主子而活,可是我们也会有自己的人生。”

“是啊,你比我好,很快就会有自己的人生了。”琉璃幽幽一叹,凝视着明玉,显得若有所思。

明玉赶紧安慰道:“你也会有的。”

“不,皇后娘娘不会放过我的。”琉璃嗤笑道:“她连自己都不会放过,又怎么会放过我?”

“琉璃,你不要这么悲观,皇后娘娘对你那么好,虽然现在她无权无势,但是我相信她也不会为难你。”明玉想了想,说道:“不如,我跟淑妃娘娘提一提,让她跟皇上说说?”

“不用了。”琉璃淡然笑道:“我自己的事我心中有数,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说着,琉璃从衣袖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锦盒,做工十分的精致,她笑着将锦盒递给明玉,说道:“送给你,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希望你跟王爷百年好合。”

明玉兴奋地接过锦盒,刚准备打开时,却被琉璃制止了。

“这是小东西,你回去后再打开吧。”

明玉想想也答应了,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琉璃。”

明玉感激地握着琉璃的手,这一晚,她的心结似乎也解开了,她跟琉璃冷战了这么多年,她的怨恨终于化解了,她终于又赢回了这个好姐妹,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怪过琉璃。

返回房间里的明玉抑制不住自己的欢喜,她将宫灯移到床边,然后握着小锦盒寻思片刻,她又想起了那个时候的他们,她们六岁进宫为婢,却从来都不放弃,琉璃总是帮着她,她看到琉璃就感到窝心,无论是会在宫里呆一辈子,还是遇上皇帝大赦,他们都想到会相守到老,一直好下去,可是宫里的尔虞我诈害了他们,琉璃误会了自己,甚至再也不正眼看自己,面对着琉璃的狠毒,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不为其他就是因为她还念在他们曾经的姐妹情义啊。

明玉颤抖着双手小心地打开锦盒,锦盒开启一丝缝隙,紧接而来的却是一束异象光芒,然后随着缝隙飘出金色花粉,明玉全都吸入体内,煞那间,她的思绪在脑海中飞转,下一秒便倒在床头昏厥过去了…

***

“依依呀呀…”小皇子在皇上高炜怀中笑个不停,好像要说话似的。

高炜宠爱地摇了摇,笑着说:“朕想在小皇子周岁的时候大摆宴席,你看如何?”

冯佑怜笑着走过去,逗着小皇子,说道:“皇上想怎么办都可以,臣妾都开心。”

奶娘接过高炜手中的皇子,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冯佑怜拉着高炜的衣襟,说道:“这几日看皇上气色好像好了很多。”

“是啊,朕也觉得精神百倍。”高炜微微一笑,又握住了冯佑怜的手,凑近一些说道:“朕想跟怜儿一起修身养性。”

“什么修身养性?”冯佑怜不解地问。

“这是容华夫人教朕的方法,就是做那总事情的时候也能养气。”高炜搂着冯佑怜,柔声说道:“朕知道这几日都冷落了你,朕现在就临幸朕的淑妃娘娘,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腾云驾雾。”

“皇上…”冯佑怜害羞地推迟,却被高炜打横抱起准备走向寝宫。

“娘娘,娘娘…”德喜不知趣地闯了进来,惹得高炜不得不放下冯佑怜,他愠怒地侧身冷喝:“什么奴才,在朕面前大呼小叫的?”

“皇上,德喜可能真的有事儿才会如此。”冯佑怜赶忙说好话解释,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走上前问道:“德喜,什么事?”

“皇上恕罪。”德喜吓得跪在地上,俯首说道:“回娘娘,明玉宫女…她昏迷不醒…蝉儿宫女现在正守在她身边,无论身边人怎么叫唤都无事于补啊。”

“什么?”高炜和冯佑怜当下震惊。

“皇上…”冯佑怜焦急地望向高炜,高炜拉着冯佑怜说:“朕陪你去看看。”

“嗯。”说着,德喜带着两人移驾下人房。

“明玉姐姐?明玉姐姐。”蝉儿将明玉重新平放在床榻上,然后着急地呼喊着。

高炜和冯佑怜踏入之后最先听到蝉儿的呼喊声,冯佑怜也忍不住扑过去喊道:“明玉?明玉是怎么了?”

蝉儿和屋子里的宫女见皇上和冯淑妃都走进来,于是纷纷跪下请安。

“有没有传太医?”高炜急问道。

见蝉儿摇了摇头,高炜便马上对着德喜吩咐:“传朕的旨意,让太医们过来看看。”

“遵旨。”德喜稍微松了一口气,领了旨意退了下去。

冯佑怜一边擦拭着明玉额角的汗水,一边说道:“怎么会昏过去了?”

“回娘娘。”其中一个小宫女怯弱地走上前来回答:“今日一早,奴婢见明玉宫女还未起床,于是大胆地走进来叫唤,可是明玉宫女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把蝉儿宫女喊来。”

“可是奴婢赶过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蝉儿着急地说:“当时明玉手中捏着一个锦盒…”说着,蝉儿将放在桌上的锦盒递给了冯佑怜,又继续说道:“手里捏着锦盒,人却倒在床上。”

高炜抢先接过蝉儿手中的锦盒,警觉着说:“爱妃小心,这个锦盒是什么人的?是明玉自己的?还是别人送给她的?”

蝉儿皱着眉嘟囔:“好像没有见到明玉有这个锦盒,之前都没有看到过。”

冯佑怜仔细端详高炜手中的锦盒,一边观察一边说:“这个锦盒看起来精致,但是所用的材料却是一般木材,应该不是宫里的东西。”

“嗯,朕也瞧着陌生。”高炜看了看说道,准备伸手打开锦盒,然而冯佑怜却阻止了高炜的做法,说道:“皇上小心,说不定问题就是在锦盒上面,臣妾觉得还是不要打开吧。”

高炜寻思说道:“也好。等太医看过之后,我们再下定论。”

***

薛孤匆匆忙忙地赶进皇宫,冯佑怜此时毫无头绪,但是有一点她想到了,那就是蝉儿当初昏迷时,症状好像跟明玉现在差不多。薛孤在房里徘徊之后,走出来便迎上冯佑怜的疑问:“怎么样?是不是中了那个什么毒?”

“太医说明玉姐姐中了毒,可是说不上是中了什么毒。”蝉儿焦急地说道。

薛孤凝眉肃然,紧张地问:“这就奇怪了,如果说火焰宫的人就是窝藏在妙胜寺里,可是不是一网打尽了吗?”

“果然。”冯佑怜踉跄后退,哆嗦着低喃:“我就觉得情况怎么这么相似。”

“冯主子,你们是不是知道明玉姐姐的毒啊?”蝉儿心急地问。

“淑妃娘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薛孤也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冯佑怜丧气地说:“今日一早,德喜便告诉我,说是明玉昏迷后一直不醒,赶来时,蝉儿就守在她身边。”

“奴婢什么都没有发现,当时明玉姐姐倒在床上,手里紧紧揣着一个锦盒。”

“对,那个锦盒。”冯佑怜转身将桌上的木盒子递给薛孤,说道:“皇上本来想打开来看看,但是我担心会出事,所以才…”

“这个锦盒?”薛孤犹豫着拿起锦盒,蝉儿担忧地说道:“薛大人,你也要小心啊。”

仿佛薛孤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万毒蛇蝎,令身边两个女子全都颤栗。

薛孤瞅了一眼蝉儿,然后拿着锦盒向外走了两步,他将锦盒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发现盒盖上有一点金色花粉,突然间,他的心闪过一个念头,于是朝着冯佑怜又问:“明玉是不是如同睡着一样昏迷不醒?”

“嗯。”冯佑怜抿嘴应了一声。

“看来,我们还是疏忽了,虽然妙胜寺里的人全都一网打尽,但是我并没有看到慈远方丈的尸体,说不定还有人混入宫中。”薛孤警觉着说。

“这么说,明玉也是中了‘金花毒’?”冯佑怜沮丧问道。

“对。”薛孤闭上眼,说道:“跟蝉儿当初的毒是一样的。”

“那怎么办?”蝉儿奔过去拉着薛孤说道:“薛大人,你不是救过奴婢吗?能不能也救救明玉?”

“我…”薛孤为难地蹙眉,冯佑怜看出薛孤的神色,于是抱着蝉儿,安抚道:“你不要这样说,如果有救明玉的办法,薛大人一定会救她的。”

冯佑怜回首瞅一眼明玉,见她面容苍白,呼吸微弱,不免有些伤感,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中了金花毒,那下毒的人会是谁?明玉跟蝉儿有一点不同,蝉儿虽然中毒,却是在宫外中毒,然而明玉是在她兴和宫中了毒。思及此,她猝然一惊,发觉皇宫里似乎也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身边的人又陷入谜团,既然有人要加害明玉,会不会是有人要加害自己?

***

薛孤站在含章殿的大殿之下,坐在殿上的高炜怒气腾腾地消化了薛孤禀告的事情原由,薛孤见皇上一直沉默不出声,更加不敢惹恼圣意,于是住了口,静观其变。

“火焰宫?哼,这个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又怎么会跟朝廷扯上关系?”高炜冷笑着说。

“火焰宫的人在江湖上臭名昭著,无恶不作,早在几年前兰陵王曾经带领士兵在邙山围剿过火焰宫的人,微臣在想,他们的余孽可能投靠了叛党,于是潜伏在妙胜寺继续祸害百姓。”薛孤迟疑着说。

“这么说来,他们还有余党潜伏在朕的皇宫里?”高炜谨慎地怒问:“薛孤,其实你早就察觉了是不是?”

“皇上。”薛孤半跪着说道:“微臣的确怀疑过妙胜寺,于是上一次便先斩后奏,围剿了妙胜寺才告诉皇上,但是,微臣并不确定他们是如何潜入皇宫的,这是微臣的猜测,不能确定。”

“猜测?”高炜迅速地站起来,走到薛孤身边,咬牙切齿地啐道:“你让朕活在你的猜测中?”

“不。”薛孤仰起头,凛然说道:“微臣一定会查出来,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皇上。”

“朕…”高炜叉腰转身,抿了抿嘴叹道:“朕不想皇宫里任何人出事。你是殿前侍卫,你就应该办到,现在朕给你这个权力,赐你宝剑,可以先斩后奏,无需禀告朕。”

薛孤单只手举起自己的孤剑,肃然起敬地叩首道:“臣,领旨。”

***×××***

蝉儿端着药刚走进下人房,就听到里面有人咆哮怒吼,她提着裙子赶紧奔过去,差点被冲过来的琅琊王撞倒。

“琅琊王…”蝉儿放下药,拉着摇摇晃晃的高焰,安抚道:“您先别心急,太医都在想办法拯救明玉姐姐。”

“我能不急吗?”琅琊王将畏缩在一旁的太医拧起来,喝道:“他们一个个病怏怏的,还不如明玉气色好,我…我真是被他们气死了…”

“王爷,你这么一吼一闹的,谁见了不吓得心惊胆颤的?”蝉儿将太医从高焰手中救下来,安慰着说:“奴婢们都担心明玉姐姐,但是奴婢们不是大夫,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帮助太医,而不是在这里捣乱。”

“你说本王捣乱?”琅琊王怒声大吼,吓得蝉儿倒退两步,正巧被赶来的冯佑怜和薛孤看到,薛孤紧张地扑过去挡在蝉儿身前,瞪着失去理智的高焰,叱喝:“三爷,你这是干什么?”

冯佑怜冲到他们中间,好意地劝说:“大家都心急,心急难免会有些误会,不要因此而伤了和气。明玉知道了,也不希望我们大家这样啊,是不是?”

高焰瞟一眼冯佑怜,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叹息:“我什么都做不了,蝉儿说得对,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明玉受苦。其实我也听说过金花毒,此毒无药可救。”高焰说话时,握着明玉放在外面的手,看着明玉的气息越来越弱,手心越来越冷,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替明玉去死,而不是让明玉承受这些苦难。

冯佑怜瞥见曾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现在束手无策的模样,顿时有些哀伤,她的安慰的话徘徊在唇边,想说却说不出,想安慰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蝉儿伸出手轻轻地扣住薛孤的手指,只有这种触感所传达在手心的温度才能化解她的恐惧,她死过一次,是薛孤救了自己,她在高焰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束手无策的薛孤,他是不是也是如此情深意重?

薛孤回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完全了解彼此的默契,在不自不觉中,他们已经心有灵犀。

“容华夫人驾到——”就在大家陷入困境的时候,突然间听到有人通传,这个人莫名其妙的照访也不知道是善意还是有意,但是都令他们提高了警惕。

容华夫人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见过容华夫人。”蝉儿和其他宫女都微微欠身。

容华夫人冷扫一眼冯佑怜和高焰,最后将眼神停在了明玉身上,她走到床边,垂首说道:“就是这个宫女?”

“请问夫人特意前来所为何事?”冯佑怜走过去疑虑地问道。

容华夫人淡然一笑,说道:“听说宫里有人中了毒,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了。”

冯佑怜和薛孤偷偷对视一眼,容华夫人朝着身后的宫女挥了挥手,又道:“我这里有丹药能驱除百毒。”

“夫人?”高焰兴奋地站起来,激动地盯着她。

紫清将宝瓶捧上,容华夫人刚要伸手接过宝瓶,岂知冯佑怜有些迟疑,她立刻挡住了容华夫人的举动,犹豫着说:“夫人,明玉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此毒世上并无解药。”

“你不相信我?”容华夫人扭头笑问。

“不是不相信夫人,只是…你这些丹药…”冯佑怜看了一眼宝瓶,她越来越摸不透这个容华夫人了。

薛孤盯着容华夫人的宝瓶,想起自己在邙山上的奇遇,最后他也是从邙山上的仙童那里得到了丹药,不过这个容华夫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丹药?她只是乌刺国小小的公主,并不是修炼多年的仙童,可是她却手持不少丹药,难道她也跟自己一样,有过这样的奇遇?还是她的丹药里面另有乾坤?

薛孤想了想,然后走过去对着冯佑怜说道:“淑妃娘娘,既然容华夫人有信心治愈明玉,我们不妨试一试。”

“是啊是啊。”高焰早就等不急了,点头附和。

“可是…”冯佑怜仍是不放心,只有她知道容华夫人的异常之处,所以对于她的东西,冯佑怜自然是加倍小心,兰陵王尚未证明乌娇娇真正身份,所以她不敢贸然相信,但是明玉的毒本就是无药可救,何不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也无妨啊。

冯佑怜松了手,示意容华夫人可以做要做的事情,于是容华夫人将宝瓶中的丹药倒出来,立刻就有一粒金色的丹药滚落在她手心中。金丹就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大家面前,除了冯佑怜,似乎大家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服下丹药之后,其他任何药都不必服用了。”一直站在身旁的紫清开了口,冷声嘱咐:“否则功亏一篑。”

容华夫人朝着紫清使了使眼色,然后将金丹放在明玉嘴边,紫清迅速将明玉的头部抬高,好让金丹自然滑入她口中,不一会儿便通过喉咙落入明玉肚腩中。

紫清完成所有的步骤后,转过身对着大家吩咐道:“好了,不用明日,这个宫女的毒就会解开了,到时候你们只要稍微喂点食物即可,其他的药物都不需要。”

紫清的话令在场的太医都十分震惊,还是冯佑怜,她盯着紫清这种陌生的面孔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容华夫人笑着勾起嘴角,走到冯佑怜身边轻笑道:“我这么做不过是因为皇上,你一不高兴,皇上就不高兴了,皇上不高兴,那我怎么高兴的起来?所以呢,我就救这个宫女,好让皇上高兴高兴,你可千万别以为是为了你,我才救她啊,哼哼。”

“摆驾——”容华夫人拍了拍手,大喝一声,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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