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照顺利拿下,已经到了3月份,乔舒会所有科目一把过,着实得意了一阵。
任廷枢全程陪练做后盾,一圈下来,比她还辛苦。乔舒会全都看在眼里,觉得有点儿感动。
她知道人情世故上自己有时候会考虑不周,都是任廷枢帮她在背后处理好了一切。比如教练,如果不是任廷枢替她送礼请客吃饭,能不能报名参加考试都说不准。
这是潜规则,她理解,只是做不来,幸好有任廷枢。
驾照拿到之后,乔舒会就对开车有了莫大的兴趣。
知道她图新鲜,任廷枢也依着她。自从她拿了驾照,每天下了班两个人就开车出去兜风,然后找条人烟稀少的马路让乔舒会练习。
这姑娘平常惜命的很,一握方向盘却仿佛变了个人一样,车子开得要飞起来,每次任廷枢坐在副驾上都不得不抓紧抓手,然后还要忍住不出声,以免念烦了她开得更快。
有时候他有事要忙,就直接把车钥匙给她,让她自己去练。
4月初他又要去总部待一周,乔舒会送走了他,转头就兴高采烈的开着车出去了。
他把新提的BMW的车钥匙留给了她。
乔舒会开着车在路上招摇,她有种心理,在路上看到豪车就自动离人家远远的,如今她豪车在手,就只有别人躲着她的份儿。
她打开音乐,伴随着优美的歌声飞驰在旁若无人的马路上,觉得自己分外潇洒。
正当她陶醉不已的时候,一棵树忽然出现在眼前,待她反应过来,急忙调转方向盘,可还是晚了一步,她明显感觉到车蹭树上了。
当时那位女学员没能撞上的树,如今被她撞上了。
乔舒会:……
她在车里懵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赶紧下车查看,幸亏她方向盘转的快,只是车身的部位蹭掉了一点漆。
乔舒会摸着被蹭掉的地方,直呼万幸,心想这幸亏不是我的车。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也被自己的无耻震到了,蹲在车旁半天没动弹。
愣了一会儿,她又忽然想到,如果,如果这是乔广锋的车呢?
乔舒会带入了这个假设,内心的反应让她心里一沉:她会怪自己怎么不小心一点。
居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所有的坏脾气,所有的自私凉薄,在乔广锋面前统统不存在。乔舒会自嘲一笑,有些难过,到现在,她还是乔广锋优先。
她长出一口气,站起身生气的踹了那棵树两脚,你为什么要长在这里?
人家的新车,还是豪车,如今被她撞树上了,于情于理都得给人修好。
她先打了4S店的电话,简单描述了下情况,被告知,就这么点小地方,维修费要好几千。
被报价吓到的乔舒会再也顾不得为别人难过了,她开始为自己的钱包难过。
几千块钱,怎么想都还是舍不得,再说,在她看来,那么一点小破地方,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
思来想去,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乔舒会给任廷枢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任廷枢早就已经将她介绍给了自己的朋友们,并拜托他们在他不在亚川的时候帮忙照顾一下她。
没敢说把任廷枢的新车给撞了,乔舒会只含含糊糊的问朋友知不知道哪里有便宜点的修理厂。
这位朋友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他暗笑任廷枢对这个小女朋友过分的纵容,只是人家自己乐在其中,作为朋友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说他也没想到任廷枢会把自己的新车给小女朋友练手,又顾及着小姑娘面子,没有多问就连忙一口答应下来。挂了电话,自己又问了好几个人,才打听到一家技术不错的小修理厂。
怕小姑娘一个人应付不来,他打电话告诉她地址的时候顺便问需不需要过来帮忙,乔舒会连忙拒绝了。
既然是朋友认识,乔舒会心想肯定还能优惠,高高兴兴地开上车就去了。
到了地方,她见到老板第一句话就是:“老板你给看看,这修理一下得多少钱啊?”
修理厂老板看她一个小姑娘开着辆新车过来,不心疼车只关心钱,不由得怀疑地看了她半天,试探性的问到:“姑娘,这车是你的吗?”
乔舒会:…………不是。
听她说不是,老板立马警惕起来,你这车哪来的?
敢情这老板以为她偷来的?倒真看得起她。
乔舒会双手环抱在胸前,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老板你能不能修?不能修早说,我找别家。”
“别别别,能修能修,这小意思。”一听她要走,老板也不管其他了,管她车哪里来的,自己有生意做就行了。
这小修理厂老板艺高人胆大,什么都不问就想直接上手干。
乔舒会赶忙上前制止了他,“等会儿等会儿,先说好多少钱。我可告诉你啊,我穷,多了可没有。”
老板不在意的一挥手,特别大气的说到:“放心吧姑娘,咱这便宜,保证你享受到4S店的服务只花早餐店的钱。”
乔舒会一听这老板还挺幽默,她退到一旁,双手抱胸看着老板一顿操作猛如虎,没多久,还真的弄好了。
老板得意的让她上前来看看,乔舒会认真的看了半天,还真看不太出来了。
她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十分感激的问老板:“多钱?”
老板一边收拾工具一边不在意的说到:“给个两百就行了。”
乔舒会一听,简直惊喜连连,根本不用借朋友的名头,很痛快的付了钱。
临走前,她还特意要了老板的名片,准备下次有需要还来这。
车虽然看起来修好了,但乔舒会也不敢瞎嘚瑟了,这一脚就是200,她也肉疼。
等到任廷枢回来,一看公里数,几乎没动。他不解的问乔舒会:“怎么,车不好开?”
乔舒会正在天人交战,按理说,给人家车撞了,她得如实坦白,求得原谅的,可是不知名的原因,她又不想说。
任廷枢一开口,倒是把沉思中的她吓了一跳,心想着自己是个有担当的人,心一横就对他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