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死狼就躺在我面前,我却陷入了混乱,这是那群英国人干的吗?他们有这个本事吗?这里据我们昨晚遭遇狼群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这些英国人应该离这里很远才对,如果不是他们,那这是谁干的,为何会是这样的死法?
看着这东西,我想到了一样东西,就是火焰碰射器,我实在想不到谁会在雪上上带这样一个东西,而且据我所知,那东西异常笨重,爬雪山带这种东西,除非脑袋被驴给踢了。
而且仔细看这些狼的死状,如果真的是火焰喷射器烧死的,那烧伤的情况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那东西都是喷射汽油,这几只狼如果被喷到,我们看到就会只剩一堆焦炭。
可是眼前的死狼,却只有腹部焦黑,其他地方似乎只是被烫伤而已,所以,绝不可能是那个东西。
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但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焦虑和恐惧就越深。
因为我不知道杀死这些狼的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是敌是友,如果它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那我们会不会和这些狼一样,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
我看向孔明,他也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些尸体,见我望向他,冲我摇了摇头,嘴里嘀咕了一句“真是见鬼了!”、
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有一个声音不停的暗示我,快点离开这里,有危险。
我立刻招呼大家退回去,心中只想浩哥和大闹能够平安归来,我们赶紧动身,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在驻扎地等了没一会,就看到浩哥他们三个跌跌撞撞的从远处跑来,我站起来刚想问怎么回事,就看到大闹一脸严肃焦急的说道:“赶紧走,这里有东西,非常危险的东西!”
我来不及细问,我自己内心也早就想快点走,所以听了他的话立刻招呼大家动身。
一边着急赶路,我一边看了大闹一眼,我忽然发现,大闹的衣服上有一片焦痕,我心中一凛,意识到不对。
我连赶几步,靠近大闹身边,问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大闹走的很急,听了我的话,他的身子一抖,转过脸来。
在正午的太阳下,我看到大闹的脸色竟然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张了几次口,竟然一个字没有说出来,这时候我更是发现,大闹的手竟然在发抖。
我又看了一眼浩哥,发现浩哥的脸色也不对,似乎刚才一起去的人此刻都绷着脸,低着头,沉默赶路,一言不发。
我有点急了,拽着浩哥停了下来,让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浩哥这个话唠此刻竟然也哑了火,张了几次口,都没组织好语言,最后,他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建军,我有种预感,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没实在没想到他憋了半天,给我说了这么一句,顿时急眼了,对他吼道:“你胡说什么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浩哥往后看了一眼,拉着我继续走,神态非常焦急,他一边走一边对我说:“我们遇见一个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们看不见,但是。。。但是。。。,那是一个特别恐怖的东西。”
“你看!”说着他伸出了胳膊,我这时候才看到,浩哥的胳膊上竟然也有那种特别的焦痕。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知道我们遇上了麻烦,那些狼应该也是遇到了这个“东西”,所以才会死的那么惨,我没有在现场,但是从大闹这种失态的表现,这个东西一定非常难对付,难道我们真的会死在这里?
“建军,别想那么多,我们快点找到东西尽快离开这里,这东西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你知道吗,桑吉的枪打到了它,一点用都没有!”浩哥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和恐惧。
“我们快点走,离它远点!”
这是一种我们都不了解的神秘力量,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山中,我们忽然就变成了猎物,而狩猎我们的到底是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虽然此时是正午,太阳挂在天空的最高处,风也停了,但是我却感到浑身冰冷。
“有一件事,我没和你说,其实昨天我在那头熊的身上已经看到了这种烧痕,但是我当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时那么混乱,也没放在心上,那头熊肯定也是遭遇了这个东西,要不然它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起疯来”
“你也知道,这个季节,本来应该是熊冬眠的季节,昨天那熊冲出来的时候我就奇怪,现在想来,我终于明白它是怎么回事,它是受了惊吓。!”浩哥一字一顿的和我说着,说道末了,他忍不住点了根烟。
我知道浩哥不是胆小的人,他说出这些话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个东西在他的心里一定留下了极深的恐惧,也许就像大伯之前担心的,寻找这些钥匙需要面对的东西早已超出了常人的想象,就像那锁在龟山下的东西,大伯迟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明白,贸然行动换来的只会是无谓的牺牲。
我心里有点懊悔,对这个九日烬的困难估计的还是太少,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在哈巴雪山,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浩哥说得对,现在能做的就是快点,更快,找到东西马上离开。
在往后的路上,我们都似乎藏着心事,没人再说话,都在埋头赶路,队伍几个年轻人都似乎感受到了不对,也收起了之前嘻嘻哈哈的态度。
傍晚的时候,正当大家困顿不堪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我抬起头一看,就看到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扎着两顶帐篷。
看着帐篷上大大的英文字母,我猜这应该就是那几个英国人的营地,我们也累了,天色渐晚,也需要休息,我想着就在那里也停下来,大家一起还能有点安全感。
但是在往那边走的时候,浩哥却皱着眉头看着远处,对我说道:“这些英国人怎么还在这里,他们比我们走的早,入股按桑吉说的,两天的路程,这时候应该差不多应该已经到喇嘛庙了才对。”
我一听也是,确实有点奇怪,这些人应该在我们前面,但是转念又一想,昨晚的那一场风雪可能延误了他们的行程,这些人和我们又不一样,如果真是来考察的,确实不用想我们这么着急。
转眼间,我们又走近了一些,我看到有个人似乎坐在帐篷外面,看那头发的颜色,很像之前死去的威廉的女朋友。
浩哥也看到了,离得远远的,就开始用英文喊了起来,给那女的打招呼。
可是那女人连理都没理他,几个小年轻就开始哄笑起来,搞得浩哥脸上有点挂不住,一边喊脚下就加快了步伐,朝着那帐篷跑了过去。
我累得够呛,也跑不动了,倒是几个年轻人跟着一路讪笑,也跑了过去。
不过我比较奇怪的是,我们这么大动静,却没见帐篷里其他的人出来,尤其是那个詹姆士,之前和我们打过交道,讲起来还有点交情,按理说听见了我们的声音,总要出来看看的。
浩哥和几个小伙子很快就到了帐篷跟前,但是突然他们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变成了一幅恐惧的表情。
我心里顿时感觉不妙,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