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了,杨清儿睡不着,走到营门外看着一望无际的沙漠,不得不想,吐鲁番汽车居多,我方步兵居多,如果天亮后对方只需要一次冲锋和搜寻,步兵就处于绝对的劣势,再说行军旅途遥远,所带辎重甚少,若是明天骑兵来犯,我当如何应付?杨清儿心里没底,步兵机动性差,在沙漠中骑兵来无影去无踪,如果步兵一旦被冲散,就必有灭顶之灾,在骑兵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胜,要么亡,肯定撤不出去的。正在彷徨之间,突然营外狼嚎声大作,看着一群狼正朝自己冲来,杨清儿拔出配剑劈头盖脸的连刺几头狼,正在营门口的士兵也立即点着火把,朝这边放了几箭,并射中嗷嗷大叫的头狼,头狼倒下,群狼作鸟兽散,留下这十几具尸体而去。杨清儿问了下时间,确定是三更之后,让卫兵把全营的兵马都紧急集合起来,让伙房把十几只狼拿去厨房做成早饭,这边安排安置拒马桩,前面设置坑道,一两个时辰,已经把周边很多地方都设置成了坑道安置了很多的拒马桩。
很快,刚刚喘过气的吃过饭士兵们,就看到吐鲁番的骑兵已经缓缓过来了,这边的明军严阵以待,明军摆在前面的依次是拒马桩、战车以及手持重盾,组成的一个方阵,但是敌人哪里看得懂,只看到一个方方行行的,众人便哄然大笑不止,伊马塔里看到明军摆的阵势,也是噶然大笑的对部下说:“汉人的花架子就是多,你看方方正正多好看,就是中看不中用,一会我们骑兵一冲就散了。”
看着还有一里路就和明军相遇的时候,伊马塔里让全军快速出击,骑兵的速度惊人,刹那间,已经离明军只有两三百步了,吐鲁番骑兵不断的放箭,明军的重盾和战车挡在前面,军士都躲在其后面,毫发无伤,杨清儿看得清楚,只是静静等它更近一点,待到一百五十步的时候,才下令“开火”,由于他们是南军,装备了大量的火器,瞬间上千把火铳从战车上、重盾后面齐射,也由于临近明军的两百步之间坑坑洼洼,导致将缓了骑兵的冲击速度,千响其发刹那间,吐鲁番的前排骑兵纷纷倒地,随着第二声齐射,又是一片片的骑兵倒地,伊马塔里随即慌了,大军还没有到近到明军,已经死伤了一半,伊马塔里随即勒住马缰,大呼撤退,吐鲁番骑兵立即撤退到三百步之外,已经脱离火器的射程范围了,随即伊马塔里上前骂阵:“你们这些汉人,就喜欢暗箭伤人,有本事真刀真枪上来跟老子干上一架。”伊马塔里一直用挑衅的言语辱骂,杨清儿坚守不出,任你东南西北风,我独守不出,因为他知道,骑兵的机动性太高了,在阵地战中,骑兵是火铳的靶子,但是如果冲出去,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三位千户都听不下去了,但是看到杨清儿久坐不气,非常的生气,找方程请战去了,话说方程听说缘由后哈哈大笑的说道:“杨清儿做的非常对,在戈壁上一望无际的平坦,有战车和重盾相辅城阵,骑兵就成了我们的靶子,他们就没有优势,若是我军出击,机动性和灵活性都不及骑兵,再说我军仅有的辎重都要扔掉,那才是可怕的。”
林明照回道:“将军,那也不能任由他们骂我们啊。”
“林将军,莫急,论军力,我军是步兵,没有办法与其周旋,唯有聚阵坚守,才是用兵之道,他要骂,便让他骂去。”方程说道。
这边海一笑派出的探子这才回来报道:“将军,前军先锋方程将军昨日已和吐鲁番骑兵交上手了。”
“敌军多少人?战况如何?”海一笑停下手中的事情问道。
“启禀将军,吐鲁番骑兵三千人,昨日一触即溃,敌左将军丧命。”探子说道。
“废物。”海一笑突然骂道:“吐鲁番都是一群废物,连三千步兵都收拾不了。”
“将军,今晨属下来报的的时候,吐鲁番骑兵五千铁骑已经又和先锋所部对峙,恐方将军凶多吉少。”
“你怎么这才报来,这是大喜啊。”海一笑听完哈哈大笑的说,笑完之后喊道:“传令兵。”
门外侯着的传令兵立马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传我将令,大军立即开拔,朝伊城开进。”海一笑说道。
传令兵飞快的出去传达命令,没多久大军缓缓的朝伊城方向行进了,后勤部队在后面收拾,慢一步出发,大军行进至前方现场五里处,海一笑便下令全军就地休整,安营扎寨。海一笑心想只要你们两败俱伤,我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还没等部队停稳,就急着往前面派探子打探现场情况。
伊马塔里从中午骂到下午近黄昏了,眼看天色渐晚,伊马塔里也骂不动了,准备撤退之际,杨清儿对林明照说:“林将军,马上功夫如何?”
“一般。”
“好,你且去叫阵,只需败不许胜。”杨清儿说道。
正当伊马塔里要转身的时候,明军突然让开一个口子,林明照一身戎装骑着马,手持长枪,飞驰而出,厉声喝道:“番将休走。”
伊马塔里听到声音又回过来哈哈大笑:“老子骂了半天,终于冒出来一个嫩头青。”
“番将通名?”林明照喝道。
“来人口气不小,你且听着,我乃吐鲁番逐檀右将军伊马塔里是也,你又是何人?”
“番将,你听着,我乃千户林明照是也。”
“你可是昨日杀我奴弟的小将军?”
“番将,你太瞧得起你爷爷我了。”
经此一说,伊马塔里火冒三丈,骑着马朝林明照而来,边走边喊:“黄口小儿,你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否?”
“匹夫,你尽管放马过来。”
伊马塔里纵马过来和林明照纠缠在一起,只十几个回个,林明照感觉当真难敌,欲战欲退,直到退回了阵前,此时田已近黄昏,天空一片黑漆漆的乌云,在这种情况和地形下,不利于骑兵冲锋,这时伊马塔里的探子突然来报:“将军,在前方五里处发现明军北军。”
“有多少人?”
“看起来营帐,有万把人。”
伊城的逐檀阿力派出的探子回来报告说:“逐檀,塔里将军前面败阵下来,损兵过半,现在还在和明军对峙。”
“明军情况怎么样?”逐檀阿力问道。
“逐檀,明军全部是步兵,没有多少马匹…”
“我问的是明军有多少人,死了多少?”逐檀阿力打断话说道。
“明军只有两三千人,一战下来,只伤不足百人。”
“废物,区区三千人的明军,既然折损我五千精锐铁骑。”逐檀阿力听后雷霆大怒,并大喝一声:“传我命令,全军出击,趁着夜晚,我要让那群汉人有来无回。”
逐檀阿力集合城内所有的部队,包括之前溃败下来的士兵一共五千人,城内只留了两百亲兵驻守,逐檀阿力浩浩荡荡的向伊马塔里所在地方行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