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凡见南沫甜附和着林可儿一脸雀跃地样子,内心暗自思愁与低落,认为她俩都不理解自己,而林可儿刚才的一席话说得很对但是并不全面,想必应该是林可儿想到了自己,外表衣着华丽每日笑容满面,可那都是为了应酬罢了背后的辛酸又有谁能知道。
“小公爷,告诉可儿姐这诗到底是谁写的,为何没有完?”林可儿温柔的捏了捏身旁小孩子白皙的脸蛋儿,又拿起宣纸左右观看一番皱起眉头怎么也不相信是这不满八岁孩童写的诗。
“哈哈...这字写的好丑啊,小公爷你要好好练字哦。”南沫甜来到林可儿身边袖掩红唇咯咯的笑个不停。
白启凡对于林可儿的质疑与南沫甜的调笑是无奈至极,到未去理会她们,站起身来四周观看了一番,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以燃尽,望华庭的丫鬟们手拖木盘每桌都会走一趟来收取文人们的诗作,有的还没有想好就匆匆落笔便一同交了上去,摇摇头权当算是碰运气去吧。
白启凡见南沫甜还在笑自己,故作生气的一手抢下林可儿的宣纸在空白处落款名为,白小公爷!
噗呲...咯咯...林可儿也是侧过脸偷笑着白启凡的举动,感觉这小孩子是不是把银子看的有些太重了!
“请让一让....小僧……也是为今日诗会来此,请通融个方便....”
白启凡好似听到熟悉的声音,向望华庭的大门望去左右暸看,竟看到那头顶戒疤身穿海青色佛衣的小僧.......
只见那小僧从门外一点一点跻身向前,每撞到一人都会这么彬彬有礼客气的说辞一番。
这......白启凡没有想明白,他还是个出家人么?这种地方他也敢来,难道不怕被别人诟病于此?真是到哪里都能见到他,世界真是很小。
突然再一次四目相对,白启凡犹如被触电了般感觉猛然蹲下身子,好想不让被发现。
可偏偏不如己所愿,不多时小僧走到白启凡的座前一身儒雅的说道:“你与我真是有缘竟能在这里相见。”
“是你与我有缘,不是我与你有缘!对了你要成亲,可我不知你家居何处,成亲之日何时。”白启凡懒散的躺在座床上,既已躲不过何需在躲。
小僧身形很是单薄,门前无座的来客很多跻身到这儿气息自然不是很稳,小僧停顿呼吸了片刻之间说道:“正巧在这里为你写清楚一些。”
小僧走进左席位跪坐在桌案旁,左手扶起右袖口,温而儒雅一点一点在宣纸上为白启凡写着信笺。
林可儿坐在白启凡的身旁向远处的左席位呆呆的看了一会儿,随后低下头小声向白启凡问道:“小公爷,这美僧你可识得它?”
“嗯...”
“那这美僧人是男是女?”林可儿疑惑不解继续问道。
“男的”白启凡慵散的喝着葡萄汁,对于林可儿的问题是随便应付着。
偷听过来的南沫甜听闻立即花容失色,粉袖遮起半张脸不可相信的说道:“这么漂亮的男子,怎么会出家当成了僧人。”
出家人自有出家人的理由,佛说阿弥陀佛以慈悲为怀,渡化世间万物所有解不开的劫难。
从现在看来这妖僧入佛门恐已是三进三出了,既然佛门皈依不了,那想必只有大喊一声,无量天尊了,才可镇压得住此妖物。
道教的起源应是比佛教早上几十年,也是自古源于本地传出,至于佛教在世界上应是比道教早上几年,总之是差之不二。(这个真的说不清,张道陵在东汉安元年(142)感太上授以正一盟威之道或云三天正法正一科术要道法文,创立了道教。所以道教成立时间为公元2世纪。而释迦牟尼建立佛教的的时间为公元前6世纪,所以佛教比道教成立的早。但老子和释迦牟尼是同时代的。老子是道家学说的创始人,道家不等同于道教。)
玉面小僧把信笺交给白启凡后,随手拿起白启凡桌案上的宣纸看了看,对于眼中的鸡扒字并未打扰到他的欣赏,匆匆看了一眼便就放回原处,也未给予任何评价。
“你来此作甚?”白启凡见小僧依旧是面无波澜继续说道:“你叫什么?”
小僧双手合十有礼的说道:“小僧法号名谓,无情,来此正是参加这场诗会。”
小僧没有经过白启凡的同意,在长条桌案上拿出新的一张宣纸,提起竹青色笔杆轻轻在砚台点缀几下,便开始墨染青白。
只见握笔姿势,食指陡然按向笔端弧度较高,其行势尽显苍劲简练绝不拖泥带水,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种欣赏。
白启凡起初是不以为意,对于那个法号根本不以为意,他若无情那天下之人还会有,有情人么?也从未想到过一位已入俗的人竟要娶妻生子,纯碎是胡诌八扯!
可一见那龙飞凤舞的一手好字,便真的不由刮目相看,白底黑字标题为《清风道》。
清河鸢,古刹间,回首缘见..........
后面的几句白启凡没有看清就被儒雅小僧停笔交给了前来收墨的人。
总之这几句诗引便就感觉到无上的荒凉与惆怅,白启凡很喜欢,但最后的几句却没有看清楚,只能过一会儿听吟诗赋了。
见小僧手中的宣纸就快要放在木盘上白启凡趁机看了一眼,笔墨未干木盘上有夹成隐隐约约间能够看到除去上面的几句诗,下面的字迹还有不老少,心中难免更加的期待。
《雪夜》这首诗作是林可儿帮白启凡交上去的,待林可儿回到白启凡的身旁,“他写的如何?你看全了没有?”
林可儿美目顺着白启凡手指的方向,盯了许久回眸一笑小声说道:“可儿姐也没有看全,那人写的好快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字迹苍劲而潇洒自如,至于他写的东西,可儿认为在这甘州无人会有这等才华前来比肩。”
白启凡回过头见南沫甜轻轻的摇头。
三个人愣是没有盯住他写的东西,难道是.....有备而来?白启凡瞥了一眼左席位的小僧,见小僧抿嘴在向自己微笑,心中不禁暗骂,他吗的你还无情?驴槽的,我看你他娘的是春情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