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一看嘞,刚摘的梨子喽儿....”街巷两旁的吆喝很是喧华,来来往往的小贩与挑货郎纵横在街道上,一根扁担两头沉甸甸的箱物路过人群不小心撞在一位白衫小男孩的身上,挑货朗淳朴憨厚回身点着腰连连道歉:“呦,孩子方才撞到了,非常抱歉!”
白衫少年身后跟着一队军随打眼一看就是不凡人家,“不碍事,您忙营生去吧。”白启凡走在回府的路上出神间不小心被货郎撞了一下,本没什么大事自己只顾欣赏着街景没怎么去看路倒也不怪别人,货郎腼腆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撞了人为此打开货箱非要让白启凡挑选一个物件作为补偿。
对于货郎的朴厚与热情白启凡是实感无奈,扁担箱子一层层打开后白启凡探头向内一看,箱内有;花针锦绣、折扇蒲扇、毛笔墨砚、红绳发簪......还有许许多多的孩童玩具等等。
箱子虽小但都是生活中很常见的生活物品,而这些东西也正是乡下山野之中最需要的东西,在这交通闭塞行走不捷的年代,普通的人们一年中也只有寥寥几次能来到城内或镇子里来采购所需要的东西。
白启凡寻摸了半天终于看上了一把折扇,一节节打开印有一副山水风景画,向自己扇了扇闷热的空气感觉很是应手不由随口说道:“大叔,给你银子...喏..”说罢白启凡从腰间拿出钱袋子向小手上到出一块碎银交到黝黑大汉的眼前。
大汉紧忙推推手忙说道:“呦...这使不得的,使不得,说好是送给你这娃的,在说用不了这些钱的!”
言过片刻大汉咧咧嘴露出憨厚的笑容洁哈哈说道:“吃亏是福!哈哈....”
白启凡点点头未在言语,只不过是趁大汉在收拾箱担的时候随手把一袋银子扔进了箱子里。
身后的张玉挑起粗眉非常不解还有些心疼的样子,白启凡站起来看了看张玉轻说道:“都是为了过活!这世道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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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荡荡走了不远处闻有妇女的啜泣声,白启凡向前看去,见一群人围在了那勾栏场所的门外,见有热闹白启凡不由兴趣大起一路小跑的来到外围,人群熙嚷但能听到:“这天下之大,在这甘州城还没有人敢挡我赵丰诚的路,真是胆大包天,你这小娘皮眼睛长狗脑袋上了.........”
“哎..张玉你来来....抱我上去我看看。”白启凡回过身急忙的向张玉招招手。
起初张玉是抱着白启凡看热闹,虽说张玉人高马大视线也不错,但最后白启凡蹭着蹭着干脆骑在了张玉的脖子上。
张玉非常的不高兴但白启凡一威胁的说,等父亲回来会告他做职期间纵酒,这爱财的张玉一听顿时就蔫了下来。
“张玉他谁啊?太狂妄了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下,就这等猖狂,”白启凡双手拽着张玉头顶的束发居高临下观望着。
张玉有些不高兴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甘州城我没来过几趟。”
一身浅青袍的少年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模样,长相颇有点风姿剑眉狐眼鼻梁中挺着不高不低,这气势一看就是哪家高官大户的少爷,因为身后都附庸着一些商贾纨绔子弟且都有随从。
眼下的情景明显是仗势欺人,“哭什么哭啊,真是心烦,你以为本少爷会怜香惜玉?来人给我绑回去,这小娘皮欲意谋害我,押到官府给我好好审审。”
白启凡摇摇头,这世风日下为非作歹量他不是一个好人,不忿的低下头说道:“张玉,此人这等嚣张为何不见江湖侠义者?”
张玉挤进最前方把白启凡放在地上,揣摩了片刻才说道:“甘州刺史姓赵,我觉得他应该是赵刺史的儿子才敢这么嚣张。”
“所以呢?”
张玉低头看了一眼白启凡说道:“我一直在北境前线,这种市井街头当众欺凌女子的很少见,至于小公子说的侠肝义胆整治恶善的人,哼,我张玉更是没见过,狗皮膏药的人我倒是见了不少。”
白启凡心生怜悯见这女子还在地上抽抽嗒嗒啜泣,轻声道:“所以你懒得管,对吗?”
张玉嘿嘿一笑未有言语,倒是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众人议论纷纷却无有人前来大喝一声抱不平的话,眼见那些贵家公子的随从们要掠走那女子,白启凡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军随淡淡的说了一句:“把那姓赵的给我拿下!”
这白家军随一身铁甲看不清面貌很神秘,他们十几人走入那纠黜之地震乱了当众所有的人,一群褐衫随从还未走到女子身前,就被一把凉刀架在了脖子上,待军随把赵丰诚压在白启凡的身前时,围在这里的百姓才恍然大悟!
“这小男孩!.......”
“这是白家小子!唉,白家就是白家,赈护平民品德更是过人!”
“就是,就是!”
白启凡居高临下见这长的玉树临风颇有些模样的贵家公子想他应该是祸害了不老少的姑娘,心中气不过,震声道:“你好似猖狂,众生平等你可听过?其实我也有句话要说,这普天之大,在这甘州城内还没有人阻我白启凡的路,你这狗斯今日如若不跪在我的脚下喊声爷爷,那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
前面的几句话一字不差后面的两句可震慑了当场的所有人,谁不知这青袍少年是这甘州刺史的儿子。
“打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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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轰然雷动议论着这些兵甲,白启凡感觉身后有人在戳他的脊梁凉搜搜的,可在一闻声叫好的居多,但细心一琢磨为不留话柄最后振袂一挥收兵,省得这些百姓每日嚼舌根津津乐谈说白家!
白启凡看了一眼那姑娘叹息道:“既如此,赵家公子还是自行向那姑娘赔礼吧,算是给你父亲积德了!”
那姑娘抱头痛哭,见有人为她打抱不平噎噎咽咽着对那白袍小男孩说了一声“谢谢”
见他模样应是没有出阁的姑娘,她未有发髻身后轻轻束着一条马尾,且额前左右还有两绺青丝,长相倒是不怎么出众!身着打扮很普通着一袭青衣裙,想他应该是一个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