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回去得很快,她重新找到靠在礁石上的严崇,然后把桶里的东西翻出来,把保鲜膜一层一层撕开。
撕开了保鲜膜以后,一个牛皮纸袋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钟晚晚袋子递给严崇:“快吃吧,本来是烤给那伙人的老大的。”
袋子里放的是曲奇饼干,原本要出来玩之前,钟晚晚怕那个生病的大佬肚子又饿了起来,才抽出时间来烤了一些曲奇饼干。
说实在的,从眼镜男他们的聊天里,钟晚晚隐隐约约知道,那位任性的大佬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这样会特别容易饿的。
所以她才烤了一些曲奇饼,曲奇饼从烤箱出来以后,要放凉以后才会变得酥脆,钟晚晚捡贝壳的这段时间刚好够烤到微黄的面粉变酥。
严崇看着眼前这一袋子,本该进他肚子,然后又被钟晚晚偷偷拿出来,将要以另一种方式进他肚子的曲奇饼,心情复杂的拿起了一块。
曲奇饼入口,不是一般的甜曲奇,而是加了盐的咸曲奇,黄油包裹着面粉,加上咸味的盐和一点点海苔末,入口香醇中带着咸鲜滋味。
这无形中迎合了严崇不太爱吃甜食的口味,他一连吃了几个,还招呼钟晚晚:“你也吃几个?”
钟晚晚拿贝壳抠沙子玩,一连摆了几下手:“我刚刚才吃过饭,你吃吧。”
严?刚也刚吃过饭?崇忍不住停下吃曲奇的嘴,思考了一下:好像我也刚吃过饭,并且那碗海鲜粥分量十足,现在吃曲奇好像我也吃得下啊……难道我是个饭桶?
然后他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咸曲奇,饭桶就饭桶吧,反正这丫头不知道,这曲奇还怪好吃的。
钟晚晚在海岛上和新认识的逃跑者小山(严崇自己说的)聊得挺开心的,她还偷偷跟小山一起讨论逃跑的经验。
“我曾经想过系着床单从二楼滑下去来着,可惜没来得及做。”
“后来一看,他们对我的人身自由也没有很限制,不然我根本不能来海滩上摸贝壳,然后我就没做了……”钟晚晚毫无戒心高的把自己假设过的逃跑方法告诉了小山。
她兴奋的问小山:“说说你自己,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是不是他们用各种酷刑逼供你,然后你不堪忍受,瞅准时机偷偷逃出来的?”
钟晚晚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些日本鬼子逼供八路军的套路,什么用鞭子使劲儿打啦,泼辣椒水啦,更甚者还要用烧红的烙铁在八路军面前恐吓一番……
哎呀太可怕了,钟晚晚同情的看着小山,果然绷带里肯定是被打出来的伤。
严崇看了看一脸同情的钟晚晚,最后张了张嘴:“就……那样吧,然后我就逃了出来。”
他编好的理由还没有钟晚晚想象出来的像事,所以就让她自己脑补吧,严崇只需要随便含糊一下,钟晚晚就能把剧情给她补牢靠了。
和严崇聊了一会儿,钟晚晚怕她呆在一个地方太过于怪异,引来上边看守的人的注意,就假装玩够了,走了。
当晚,钟晚晚住的房间被换了,她被带到了五楼,这个房间虽然看起来很不错,可是钟晚晚看着离地面非常高的窗户,彻底绝了用床单做绳子滑下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