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轻推了一下,钟晚晚睁开眼睛,眼前是她哥那张放大的俊脸。
“怎么了哥?”钟晚晚揉了揉眼睛,她直起身才发觉她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看样子是她哥的。
“到了。”钟晨给她解开安全带,长手一伸,把放在后座的背包拿给她。
“哦。”钟晚晚像没骨头一样,慢慢的背好她的背包,然后瞎头瞎脑的乱摸索了一阵,打开车门。
她下车以后挥了挥手:“哥哥再见,开车小心。”
钟晚晚走出一截,钟晨叫住她:“晚晚……”
她回头:“怎么了?”
钟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面容被车内的昏暗光线遮住,钟晚晚看不清她的神色。
“没什么,记得好好点饭。”他重新发动车子,打了个转,走了。
钟晚晚看着慢慢走远的车子,疑心他哥本来似乎不是要跟她说“好好吃饭”这样的话的。
可是最终,她也不知道,钟晨没说得出口的那句话是什么。
走进校园,上课铃刚刚打响,钟晚晚星期一早上没有课,她就径自回了宿舍。
宿舍里没课的那几个都还躺在床上,每个人都颓废到不行,钟晚晚开门进来,她们也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晚……晚……有……吃……的……吗……”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上床传来,钟晚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个脸色白的像鬼一样的人。
“要死啊你,吓人啊知不知道。”钟晚晚直接拿起下床的枕头丢上去砸她。
“轻点啊轻点。”从上床爬起来的阿月像个鬼一样,眼下是大大的黑眼圈,头发像个鸡窝一样。
“下来,洗脸去!”钟晚晚没好气的说。
“晚晚,你带东西回来了?”这时,对面上床的黎阳抬起头来。
她戴着个耳机摆弄自己的电脑,倒是洗了脸梳了头发。
钟晚晚住的是四人间的宿舍,宿舍一共就摆得下四张架子床,下边是书桌和衣柜,上边是床。
一号床住的是郑娜,她和其他三个人不是一个专业的,早上课去了,二号床住的就是懒鬼阿月,三号床是最近开始准备考研的黎阳,四号床就是钟晚晚的。
其他三人都是外地的,只有钟晚晚是本地的,她每次回去都会带好吃的来,所以钟晚晚一回来,大家就会瞅瞅她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钟晚晚打开保温盒,里面放了很多个生煎包,这生煎包要煎好以后马上吃,不然过后面皮软了,美味就大打折扣了。
看到有吃的,阿月迅速爬起来去搞个人卫生了,黎阳也摘下耳机,从床上下来了。
洗手以后夹起一个生煎包,这时候面皮已经不那么脆了,但是里面的虾仁馅依旧那么好吃,黎阳吃得眯起了眼睛。
阿月更夸张,她吃的直接一把抱住钟晚晚:“呜呜太好吃了,以后没有晚晚我可怎么活呀……”
钟晚晚满头黑线的把她推开,阿月这个逗比和吃货,就是不着调。
关于阿月的名字还有个笑话呢。
阿月来自某个少数民族扎堆的省份,她们那里孔雀和大象齐飞,菌子和昆虫共舞。这少数民族一多,什么稀奇古怪的姓氏都会出现。
阿月的姓就属于这一类,她这名字老有读错,以为是她的小名,其实人家就姓阿,百家姓上没有这个姓,但是这个姓是真的存在的。
犹记得新生报道时,阿月差点把报道处的学长搞疯。
学长:你叫什么名字?
她:阿月。
学长:不是小名,说学名。
她:阿月。
学长头上冒出井字:说、你、录、取、通、知、书、上、的、名、字!
她:我就叫阿月啊。
学长,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