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那?”
萧遥感到自己眼睛被蒙上一片纱布,而自己的胳膊和腿都不能动弹。
“是我把你给救了,你伤的不轻,最好还是休息吧。”
萧遥听到了一个清朗的男子的声音,这是熟悉的声音,不过他现在眼睛被蒙上东西,他不确定是谁。
“你是谁?”
“痴戒。”
痴戒停顿下,又接着说:“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声音,因为……你可能永远再也看不见。”
“嗯。”萧遥回答的很淡听,像是早已经猜到结果似的。
“苏婉在什么地方?我找遍了整个桃林只找到了你,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遥听到苏婉的名字,心中一惊,他有要哭的感觉,不过这时哭不出来,声音哽咽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去了梦中吧,很美的桃花梦。”
“梦?”痴戒有些惊讶。
他摆脱那要杀他的人,并没有回夜禅寺,因为他打听到有人要杀苏婉和萧遥,他连夜赶来也是晚了,他去的时候,看到一道红光在远处闪烁,极短的时间,但却十分耀眼。
等到他去的时候,整个桃树林只有重伤的萧遥一人躺在地上,唯一却异常的宁静,没有任何声音,就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也没有。
最诡异的是在萧遥倒下地方,竟然连个脚印都没有,更不用提打斗的场面,就算是萧遥自己来的,这松软的泥土上也管就痕迹,而这里之后之前雨水冲刷的痕迹。
“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
“可是你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至少你告诉我你眼瞎前看到什么?”
萧遥想了想,很陶醉地轻声说道:“满天的桃花飞舞,很美,每一朵都像苏婉似的。桃花将天空染的殷红,就像是整个天空在流血般。”
“秋天?桃花?鲜血?”
……
春天又到,桃花庵的桃花有如期绽放,每一朵都像是二八少女那脸颊粉底,更像那一抹唇红。
阳光下,一阵轻柔的春风吹过,片片桃花吹落,在空中打旋、摇曳,金色的阳光照到,像是歌女在舞动,惹来了数只蝴蝶跟舞。
“你说这人又看不见,在这站一天作甚。”两个情侣指着一个邋遢的男子说道。
邋遢男子呆木地站在那,整天一动不动,不时有朵朵桃花落在他的身上,粉嫩的桃花与其肮脏的外表格格不入,好在不一会又被微风吹走。
两个情侣没有在理会他,转身就离开。这样的怪人一般脑子都有病,不理会也罢。
一个少女缓缓向邋遢男子走去,邋遢男子虽然眼是瞎的,但是他其他的感觉是灵敏的,他率先说道:“好香啊!”
这是少女恰巧走到他的身后,听到这话不由一愣,才反应过过来原来是在夸自己,她用袖遮嘴偷笑,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趣的人。”
男子站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动,对于他来说他是不用懂得的,依然看不见,也省了四处张望。他平静说道:“没有打趣,瞎子的其他感觉灵敏,我听到你的步姿很美,也嗅到比桃花还要香的味道。”
听到这番赞叹,女子之前还矜持的遮嘴笑,现在竟然“咯咯”笑起,说道:“给,这是赏你的。”
女子放在男子手上一块手帕,手帕包着一块粉红色的糕点,无论什么颜色男子也不在乎,又看不见,直接丢在嘴里,赞赏道:“桃花糕不错。”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啊。”
女子又说道:“话说你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等什么人吗?”
“话说你的笑声真的挺像她,”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你不感觉桃花很美吗?”
“你能看得见?”
“之前看的见,不过现在也不影响,毕竟美也不一定使用眼睛看的。”
女子也闭上眼睛模仿者男子感受周围的美,可是并没有什么特别感受。
男子看不见她的动作,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女子睁眼说道:“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吗,你看起来像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男子笑起来,笑得凄凉,女子在他后面也没有看出来,男子说道:“故事很长。”
“那就慢慢讲。”
“可能得到下次桃花开再讲,因为桃花败了我就得走。”
“那我希望你现在就要讲,因为桃花快要谢了。”
男子将手帕还给女子,他说道:“今天天色不早,明天再讲。”
女子将他的手推了回去,说道:“那你明天一定回来。”
“只要不喝醉就一定来。”
女子幻想道:“若是桃花陪清酒一定很美!”
女子又说道:“你若不来,这手帕还能闻到几天的桃花香。”
“再见!”
男子没有止步,他的心如止水,对于太来说桃花虽然美,但却不是自己喜欢的那朵。
春风依旧在吹着,吹熏了整个桃花庵,吹醉了其间的每一个人,只有一个男子在迷人的桃花从中走开,没有人知道他从何处来,更没人知道他到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