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为了什么——
在这片灰色土地上,拼尽全力制造混乱。
贝尔.亚斯创建了这国家,同时企图摧毁自己建立的秩序。
这场战争不是明了呢……———————————————————
“我?”
虽然我很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鲁卡成为圣者那一刻延展的。
以至于,那把只由简单符文组成的银色长剑成为人们追求——无论教廷,帝国,还是魔物。
“是呢——他们可重视你,只有你才能重铸圣剑,也只有你能成为那唯一勇者。”
少女迷魅的眼神斜视着我。
“恐怕旅途中,少不了他们的监视。”
一旁的战士长听过之后一副惊讶的表情。“你是圣剑适格者!少年!”
我谨慎而不为地点头示意。
“人类!人类!人类……!”还是那尖锐的声音。
“小心!”布鲁斯提醒,同时,由音符组成的屏障死力抵挡黑焰火球。
那是巫妖饱含愤怒地一击——仿佛能看到他白色死神般的骷髅正流淌着一滴泪。
欧阳兰迅速从奇异空间中将之前的长戟抽出,向着斜天一划,黑火焰涣散。
“乌拉尔,冷静点。”精灵阿卡姆说着。
“克劳斯。”她示意让吸血鬼制止巫妖的狂怒。
“我明白你的痛苦。”她说,“可不要忘了亚斯主上的交代。”
她再次创生诡异的法阵,仿佛空气都随之凝聚起不俗的力量——魔雪本该削弱,却由于他们频繁使用魔法依旧存在。
“勇者,你会一直躲在她的身后,还是要别人承担这些?”精灵望着还在喘气的骑士长,以及奏者的布鲁斯。
“你还真是神选中的人呢?真是失——败——!”
呵呵。的确,我一直都在他们的庇护下——
那时的树屋前,古木镇的蓝衣女,格瑞.恩,还有一直守在我身旁的兰……
没有持剑的手暗自切责。
还说什么选择黑与白之间的狭缝走下去。
“不是的。”少女突然说。“我可是记得那个努力挥好每一剑的你呢。”
“每一剑都是抱有希望,每一剑都忘记自己的伤……这样的你不正是——”
“勇者。”
“没错,少年。作为孩子的你选择了这样艰难的路,就是勇者。”战士长说。
“还有”,短发显得特别简练精干。“你的剑法很巧妙。”
布鲁斯也笑着,“小小的勇者,我在台上表演时也注意到你痴迷的表情。”
大家……我另一只手似乎放松了许多。
是的,我怎么可能选择的是那条仅有一人的路呢?
这不是还有——「我所能观测的人们」。
白色的圣辉包裹紧握的短剑,“谢谢你们——我不是勇者,可也会为了那迷离的星光而挥剑呢……”
一时间,光芒遮盖剑上本就斑白的纹路。
幻光凝聚着。
为了同伴而挥的剑。
为了不存在记忆而挥之剑。
与此同时,精灵召唤回之前被欧阳兰空间转移的邪龙。
魔法纹路闪烁着,无数道龙息喷涌而出。
我走上前,坚定中的剑,明确的一剑。
那是村长相信的一剑——名为羁绊。
随即,龙息与白色剑光发生碰撞,数以万计颗粒在烟尘中飞舞,好像响应当初那一句。
烟尘散去,精灵还是那副表情,吸血鬼制止住想要扑面而来的巫妖,邪龙静静扇动裸露的双翼。
“很好,和王说的一样。”精灵阿卡姆示意让飞龙停止进攻。
“看来没有必要了。”未知符文在圆形法阵中随机运动着。
在那道光闪烁之后,龙群再次消失。
“神的使徒也有这样时候。”她轻蔑道,临走的身影在青空下留下深深地痕迹——紫色六芒星勾勒出的光,以及比斜阳更高大的圣辉。
“好啊!”这是我才注意到一直在城内声援的骑士,还有一些群众。
“队长,我们胜利了!”之前那的年轻士兵,可以明显看到他眼角的光。
“是额,约翰——孩子,我们的确胜利了,可终究是失败了。“短直的头发与垂于地面的巨剑似乎一般样。
没错,他们就在我们眼前撤离了——没有任何敌人被消灭或是擒获,是他们自觉选择在这时撤离,就和当初亚斯所做的一样。
“要感谢的是勇者和布鲁斯,是他们拯救了这座城市。”他笑了。
因为只要这座城市得以守护,他就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勇者。”他说,“刚刚一直忙着组织抵御敌人,哈哈。”笑声里充满了熟悉的味道。
“我说吉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就不能到城里再说么?“布鲁斯忽然提示,”看,已经到了晚餐的时间了。“他眺望躲进城墙里的太阳。
”额,对,是我的错。“
一直这样,直到陆续回到那总有钢琴竖立的温暖小家——大理石砌成的圆桌还独留余温的茶杯——他们在这一直这样生活呃......
“姜枫,欧阳兰,再次谢谢你们呐。”吉尔庄重端起酒杯道。
“也没什么呐……”我小声说,也举起盛满茶水的木杯。
“其实,我对你们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说。
“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一步,更没想到能见到传说中的勇者。”
“大叔,你也太夸张了吧?”欧阳兰双肘靠在桌上。
“再者,传说不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呢。”
“是啊……历史。”吉尔说着,一旁的奏者斜眼看着他这位老友。
“历史也终将由我们书写。”
“队长,你在这呢。”年轻的士兵,就是那个叫约翰的家伙。
“还说找您呢。”卸下头盔的约翰也让人看得出几分俊朗。
“不过,”
“这次,我们什么也没帮到。”他低眉。
随后眼里是我见过很多次的光,“我们会加紧训练,无论魔法还是剑术都是!”
“记得晚餐后,来基地……”他说着边走了。
“诶——”吉尔欲言又止。“这孩子。”
“别看他这样,他其实可聪明。”
“吉尔,是不是喝多了……”布鲁斯看着老友的脸似乎觉察到他接下来要说的。
“呃?”
“我也觉得,总觉得有那么一种亲切感呢。”我说。
“呵呵……”吉尔再次笑了,比之前笑得,少了一丝豪迈。
“年纪相仿的少年,做着相同的事。的确。”他说。
“那个,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吉尔说,“你们的名字很少见。”
欧阳兰眼里闪烁着什么,不过她并没有想要说什么。
“名字么?”我回忆起作为第三世界的代号,那份不同以往的感觉扩散开来。
“还好呐。”
“那个孩子的母亲和你们一样。”他说的显然就是约翰。
“是吗?”我回忆着,的确一路走来,连名字都过于招摇。
“他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人呢?”我不禁问道。
“她已经不在了。”吉尔说。
“抱歉,我不该……”
“没什么。”他的确像是喝醉了,“知道我们骑士团是怎么建立的吗?”
“这么多的孩子,都本应该在魔法学院里读书。”
布鲁斯.莱恩叹了口气。
“可就像你们所说,这就是历史。”他说得愈发激愤。
“预言中,的可怕存在要苏醒了。”他倒头在桌上。
布鲁斯将他搀扶着。“少年呃,别疑惑,他的那份心情是难以理解的。”
奏者将他扶到沙发上。
“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一次战争,那些士兵几乎都是失去父母的孩子。”
“怎么会……”我看到宴席上还在欢庆的士兵,这才发现——他们的确很大一部分都是与我年纪相仿的。
“十月十八日。”他放下吉尔酣睡的手臂。
“那日,魔物入侵,以兽人为首的屠杀出现在被称为音乐圣地的乐城。”
“当人们都沉浸在艺术的喜悦中,谁会聆听那灭世奏歌?”他转过头。
“当然我也是一样。”
“那些孩子的父母都为保护自己的子女与魔物拼死。”
“那为什么,之前没有骑士团呢?”我问。
“或许,”他说。
“这是神罚吧”
“在路西法给予这片土地希望后,我们祖辈世世代代只为追求奏者资格而活。”
“多么可笑?”
“爱一样事物已经,放弃眼前。”
想到之前没有任何防御工事,还有临时骑士团备战的情形,一切都明了。
“吉尔的妻子圣女也在那次战役中……”
“不过,当他从帝都赶回来时,我看得出他的心意。”
“他站在圣墓旁,很久。”
“可,也是他自发组织收养这些遗孤。”
“大叔他,可真是温柔……”我看着熟睡的他。
“少见的骑士,也是优秀的骑士呢。”欧阳兰应和。
“嗯,对。”
“我代吉尔谢谢你们。”
“哪有。”我说。
“呃,对了,那你们是怎样击退魔物的,还有他们的目的呢?”我接连发问。
“呵呵,少年,一提到战争,你可是比欣赏钢琴还起兴。”
我低头还看。
“他们的目的不清楚。至于击退的原因——就是音乐呢。”
“??”
“是的。我觉醒了作为奏者的资格。也在奏曲残留的记忆中明白路西法传达的意愿。”
“天使呃……”我不仅感慨谈——神之代行者。
“让人看不到。”
“路西法他很痛苦。”他闭着眼,单手捂着左耳。“他仿佛很憎恶神。”
我的同伴?他们也是?
“少年,早点休息吧。”晚餐后,我们互相告别。
“你们明天还要会天空之城吧。”
“别忘了提我传达给他们。”
“究竟又什么误会呢?”我问。
“误会,是不会有的。他们心里明白。”他眼里有从未有过的憎恶。
“也就是战争付出的代价。”
独奏的管弦乐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