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如龙。
薛洋将万丈豪情藏在了眼底。
所有的欢呼、喝彩。
在这一刻。
化为了苏月眸子里的温柔。
她好想冲上台去。
在这个前所未有的光耀瞬间。
将自己的心里话,说给那个...
心里人。
可是。
她没有。
她怕...
薛洋站在讲台上,手里捧着那座五十年来没有被西疆人拿起过的奖杯。
微风阵阵。
远处路旁的积雪在夕阳的映照下泛起了耀眼的白光。
和台下欢呼的众人眼里的光一起。
闪烁着薛洋的心。
前世今生。
薛洋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盛大,神圣。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凝聚力在拉扯。
那似乎...
是人心中久违的渴望。
胜利的渴望。
薛洋微微一笑。
虽然,他现在很紧张。
腿好像在抖的说...
嗯,没关系,没人看到那就是没抖。
薛洋默念,心外无物心外无事...
应该没人看到。
吧?
其实老早前薛洋这厮就专门花了一个下午来了次彩排。
不管能不能拿奖。
气势不能输,冠军的架势还是要有的。
结果,到了这会儿。
什么《薛洋夺冠后的若干细节》《论感谢大法的重要性》等等等等,一共数十个关于夺冠后的种种细节的计划,甚至是精确到了什么时候说哪句话,说哪句话的时候配合什么样的动作、什么样的眼神,薛洋都考虑到了。
但是这玩意儿,脑子记住了嘴他没记住哇。
得,又是辜负了苟子精神的一天。
薛洋被现场的气氛深深感染,情不自已,索性便不再给自己加戏。
只见他将手中的奖杯高高举起。
大喊一句。
“为一中贺!为西疆贺!”
所有的情绪聚集在一起,随着这句心里话,冲出体外。
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炸裂。
人们心中久违的热烈被点燃。
“为一中贺!为西疆贺!”
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
人群中,带队的后勤李老师快要乐死了。
兄弟学校的那些每年和他相爱相杀的带队老师们,此刻都在用一种幽怨中带着羡慕,不屑中带着可惜的目光看着李老师。
每年的带队老师基本都是固定的人。
这么多年了,让这家伙先出了风头。
不过,全国第一啊,这要搁在以前,那妥妥的就是八抬大轿都请不来的状元郎。
怎么不是我们学校的?
岳奶奶年纪大了,不能跟年轻人一样大喊大叫。
此刻,虽然她的言语和行动上没有表现出来。
可她眼角的泪水早已彰显了内心的激动。
那是欣慰的泪水。
和薛洋同行的参赛学生们。
不管是哪个年级的。
此刻都被薛洋深深折服。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为了这场大赛,他们明里暗里付出了许多。
以前他们觉得没有什么是自己办不到的。
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
说的就是这帮家伙。
结果,考场走了一圈。
真的就是“走了一圈”。
出来后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这么残酷。
吾不及也!
自然,先前对薛洋的不满,此时都已化作了对强者的崇拜。
有些盲目的那种。
三分钟过去。
薛洋过足了瘾。
深深鞠了一躬。
这才在主考官的示意下走下了台。
“小伙子,很不错,继续努力,希望以后能在市一高看见你!”
这位主考官应该是所有考官的头了。
“好的,谢谢老师,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薛洋挥了挥小拳头,有些兴奋。
到了台下,以两位带队老师为首的一中人簇拥着薛洋。
叽叽喳喳的。
薛洋也听不清他们到底问了些什么。
只得微笑以对。
“叮!”
“由于宿主完成任务前因三,现发布奖励如下!”
“高级鹰语!”
其实,这并不是薛洋想要的奖励。
鹰语说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说白了,鹰语只是一种获得更多知识的手段。
而非目的。
有些人因为学习鹰语,便向往那个国家。
以至于什么空气都是甜的。
路走歪了啊。
薛洋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所以,他一直期待那个符合他的愿望的任务奖励出现。
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被众人缠了许久。
薛洋才得以脱身。
走到无人的角落。
风儿缱绻。
只剩下薛洋和苏月两人。
看着班长大人红彤彤的小脸蛋儿。
薛洋不禁笑了。
“怎么样?”
“你太厉害了!”
苏月的语气很兴奋。
过了好一会。
苏月才鼓起勇气。
“我...”
“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薛洋有些奇怪。
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有些奇怪呀。
“嗯嗯,我听着呢。”
“就是...”
苏月也不知道怎么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就是,今天你真的太厉害了,呃,我是说奖杯。”
“想要什么奖励吗?只要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哦。”
薛洋:?....!
“真...真的吗?”
“那我想要你帮我...”
薛洋话还没说完。
“好,我答应你!”
只见苏月趁薛洋一不留神。
抱住了他。
这...
有没有在好好听我说话啊,我明明说的是帮我...
看来苏月是听成了。
抱我。
嗯。
这感觉。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国色天香、貌若天仙。
倩兮盼兮。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苏月抱完就跑。
薛洋看着眼前空空荡荡的...空气。
得。
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