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什么交啊,这是我自己用尿冲出来的,当然归我。”
科夫像是刚回过神一样,突兀地接着洛里的上一句话说。
只不过在灯光下科夫低着头,让人丝毫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这让洛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刚刚他似乎在灯光的阴影看到科夫的脸扭曲了一下。
大概是幻觉。
洛里不疑有它,回过神继续劝道:“可是,万一这是那些恐怖的危险物怎么办?听说上个【冰暴】来临的时候南边的那座蒸汽煤矿里面就传言说有侵蚀案件……”
姜棠回想到这里,眼皮一跳,知道关键的地方到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科夫突然语气阴冷地吼道
“闭嘴!你也说了那是冰暴的时候,现在是风季,怎么可能随随便便遇上侵蚀事件。”
洛里被科夫这一声喊吓了一大跳,脸色畏惧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好了洛里,我们一起来仔细看看盒子里的东西吧,只要你答应我不把这盒子的事情说出去,我们就平分了这些东西卖出去的钱,怎么样呀?”
科夫又低下头,语气突然变得轻柔而又诡异。
“真的吗?”
洛里一时间陷入犹豫,想起了他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如果真的没什么问题,或许不交给矿上……悄悄分掉一些补贴家用也挺好……
“真的,只要你不说出去。”
科夫此时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声诡异的轻笑。
洛里咽了一口唾沫,不由得凑过来。
“说不定,这些纸上写着什么藏宝地呢?”
科夫的语气充满蛊惑和贪婪。
两个人凑到盒子前。
姜棠从回忆的视角注意到,科夫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让洛里去触碰盒子里的纸……
就在洛里即将借过科夫递过来的纸张时,洛里似乎有所察觉地突然抬头,随后眼神恐惧地望着科夫。
“科夫大叔,你你的眼……你的眼……”
低着头耸着肩的科夫突然桀桀怪笑着抬起头来,一双绽放着幽绿色光芒的眼睛盯着洛里,轻轻地说道
“怎么了,我的小洛里?”
“侵……侵蚀!!”
洛里浑身颤抖着向后退了一步。
“侵蚀?!……不,我不是被侵蚀!”
科夫突然像疯了一样怒吼,随后快速地喃喃自语
“我不是被侵蚀,我不是被侵蚀,我只要按着纸上所说的让另一个人也触碰到纸张,然后把徽章塞进他的胃里再掏出来,我就可以得到神秘的馈赠,我绝不是被侵蚀,对,徽章、徽章呢?”
科夫忽然急忙低头看向盒子里。
空空如也。
徽章不见了!
“把徽章交出来!”
洛里最后的记忆就是科夫疯狂地朝着他扑过来,把他摁在地上的场景。
接下来,就到了姜棠穿越的时刻。
……
姜棠靠在矿车上,几乎是在回想完记忆之后心中就大概有了脱罪方案。
筐子里有两块燃煤灯的燃料……我是个瘦弱的少年……这个位置是矿道最深处,没有人会经过……科夫还提到了个什么矿道缝隙……
这几个因素倒是能帮自己洗脱一定的嫌疑。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那什么徽章呢?
洛里的记忆里根本没拿啊。
还有那什么侵蚀,我会受到什么影响?
姜棠想到这些疑点,再加上穿越之后的巨大信息量,现在只感觉一阵头大。
当务之急是尽快处理这里的情况,然后快速离开这里到有人的地方去。
想到这里,姜棠喘着气撑着铲子站起来拎起矿车上的燃能灯按着记忆里的印象朝着左前方又走了20米,果不其然发现了一处几乎像是断崖一样深、宽五六米的缝隙。
沿着边缘朝下望去,根本看不清有多深。
姜棠此时冷静了不少,捡起地上一块煤渣向下扔去,过了好久才听到微弱的响声。
到此时,姜棠的心中一定,转身回到科夫的尸体旁边。
看着科夫稀碎的“豆腐脑”,姜棠有些反胃,不过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地迟疑,就要去拖动尸体时——异变突生!
一道幽绿的影子就在姜棠的手触碰到科夫尸体的那一瞬间腾地一下从尸体上出现直扑姜棠!
无数呢喃声与尖锐的厉啸随着幽绿色的影子直欲刺破姜棠的耳膜,姜棠只觉得头痛欲裂、无数虚幻的重影与景象在眼前浮现。
就在幽绿之影即将接触到姜棠时—
突然,一个徽章骤然浮现,抵挡在两者之间!
“叮!”的一声,幽绿之影撞上了一堵牢不可破的坚墙!
徽章像是被激活,陡然对幽绿色的模糊身影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并将无数呢喃声与幽绿色的光芒抵挡在姜棠身外!
幽绿之影模糊的面孔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物一般,猛地用模糊的五官盯着徽章后面的姜棠,发出一阵又一阵无形的尖啸,但最终还是徒劳地被吸进了徽章里。
“叮!”
随着幽绿之影的消失,徽章也用尽了力气,颓然掉落在地上。
此时此刻,姜棠才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跪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上下都几乎被冷汗浸湿。
仅仅直视了一眼幽绿之影,他就觉得一阵恶心的烦躁的情绪在自己的心里徘徊,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地好起来。
“邪灵……”
记忆里一个生僻的词语冒出。
姜棠努力地平复着心情,有些后怕地想着。
仅仅一瞬间,姜棠当时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几乎要失控。
对于这个世界里邪恶侵蚀的恐怖毫不知晓的姜棠,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神秘的徽章,他此时就已经同样被侵蚀了。
在洛里的记忆里,普通民众并不知道到底什么算侵蚀,只知道“侵蚀者”瞳孔颜色会变化,以及被侵蚀的人就是被邪灵掌控的奴仆。
“这个世界……”
姜棠慢慢地缓过来叹了口,伸出手捡起身前地上的铜质徽章,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种东西…怎么看怎么神秘啊,不过这出现的也太巧合了吧?而且居然是被人用尿冲出来的…不在乎牌面的吗?”
黄铜质感的徽章在手里颠起来有些沉,徽章呈圆形,底部雕刻的繁杂精致花纹交错在一起。
徽章的中间雕刻着一只荆棘鸟的图案,雕刻的手法异常的细致,整个徽章看起来灵动而又带着些许的神秘。
姜棠看了一会发现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如果不是这个小玩意刚刚吸了一个邪灵,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黄铜徽章而已。
所以,这东西怎么用?
抑制住咬破手指滴血在上面的中二行为,姜棠顺手把徽章塞进自己的有口袋,继续毁尸灭迹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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