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姜守进来，助理木木迎了上去。
“姜哥，方哥被总部招回去了，今天我跟你。”
姜守只是点了下头，神色淡淡：“没说找他做什么？”
他出道以来就很少会听上面的，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怎么找方伦。资源什么的又都是直接邮箱发，这次是什么事，居然要他回去一趟？
木木摇了摇头。
二十出头的男孩子，稚嫩得很。
没再开口，姜守一路上到三楼，径直走到尽头，推开了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音乐响起。
前奏绵长，空荡而幽远，随着一声鼓响，戛然而止，紧接着，是琵琶声，如溪水般澄澈，空明。
流水过岸，阻隙难明。
音乐进入高潮，加入了其他乐器，曲调丰富起来。
最后，曲子又恢复从前，思缕皆直入人心，却在最后一瞬便消逝，颇有余音绕梁之感。
“怎样？这次的曲子可是我一点一点给你录的，七种乐器呢，混音就做了三天！”侧门被推开，一个男子走了出来，直接把手搭上姜守的肩膀。
姜守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两步，伸手抵上他的肩，推开。
舌尖抵在上颚，手中握着拉链头，一扯到底。银灰色的羽绒服被随手抛在凳子上，露出里面黑色的圆领卫衣，背后是星空的设计，深邃幽远。
下一瞬，姜大佬已经坐在了高脚凳上，一米高的凳子，他的脚还是结结实实地落在地上。
顾岐看了眼旁边战战兢兢的小助理，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去玩。
木木如蒙大赦，立刻开门，闪人，又关好门。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顾岐伸手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一跃坐了上去。
哦，他花了点小心思，找的椅子比姜守那把要高。
嗯？
怎么回事？
他还是没姜守高……
无奈地偏了下头，齿间漏出一声暗骂，他伸手，取了桌上的杯子，蓝绿色的液体顺着杯壁留下，玻璃折过光线，满室通透。
“是方伦的意思？”姜守接过杯子，和他碰了一下，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声音里也夹了一分水润。
蓝莓味道的鸡尾酒，真……难喝。
“嗯，原本我都给你写好了曲子，又燃又炸，保准符合你姜大佬的风格。”顾岐只是转着手里的杯子，看着光线不断变化，“但是方伦要我按这个风格来，你什么看法？”
“看法？”姜守挑了下眉，把杯子推远，“你这酒真难喝。”
顾岐看着他，突的就笑了。
“别贫啊，要喝好酒还不容易，小爷我那儿多的是。”
姜守只是起身，把口罩带了回去：“词曲都发过去吧，后天过来找你，酒得给我备好了。”
“不是，你这就走了？饭也不吃一个？”
“这要不是饭点，我也溜不出来，下次吧。”说话间，衣服已经上身，伸手整理好帽子，推开门。
“行，不送你了。”
姜守点头，迈步离开。
一直走到门口，才发现……
他忘了木木。
拿了手机打电话，他又往外走了几步，冬日的阳光不是很刺眼，也足够温暖。
眼看着五分钟过去，姜大佬开始不耐烦……
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后背被轻轻地敲了下，很轻，带着点颤，突的就有点儿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