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了。
一次过，大家都很高兴。
又是下一个戏份。
大家都看出来了，顾尧这是有意要先把牧瓷的戏拍完。
至今还没上场的男主欧荣：……
下一个戏份还是要用吊威亚。
又是仙气飘飘的落地：“我决定要收凌游为徒。”
“为什么?！”
现场的人都很震惊。
“他很努力，底子比别人差，也走到了现在，我不认为在场任何人有凌游这份坚韧。”
“……但是，不是说好收第一名为徒吗？”
第一名的少年不服气。
“他坚韧第一，可以吗？”
少年：“……”
小凌游惊喜的抬头，眼神发亮。
“尊师！”
牧瓷眉头一皱。
小凌游连忙改口：“师父！”
……
然后牧瓷就做起了甩手掌柜。
对凌游不管不顾。
凌游沉住气：“师父，今日也没有要教的吗？”
牧瓷手里还捏着酒杯，醉眼朦胧。
“你要我教你……什么?”
但是语气却不朦胧，听得凌游直发抖。
“那你就用意念吧这个酒杯碾碎吧。”
牧瓷面对凌游不可置信的眼神，轻笑。
杯子变成白色的粉末。
随风飘散。
凌游眼里顿时燃烧起对强者的崇拜。
……
凌游下了灵幽峰，当初的第一名就带人拦他。
凌游捏紧拳头，选择忍耐。
牧瓷却出现了，一脚踢掉那个第一名手里的剑，对凌游说：“打他们，让他们害怕。”
啊?！！
牧瓷踩一脚剑的边缘，剑弹起来。
牧瓷抓住剑柄，把剑递给凌游：“打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
凌游接过剑，却只是在地上画了一条线：“我知道你对我怀恨在心，但是你也不是没有欺负我，我们如今就像这条线一般，做个了断吧。”
等凌游跟他们打完之后，哪里还有牧瓷，早就离开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白影。
小凌游跟牧瓷的对戏到这里算是完了。
现在牧瓷再跟欧荣对几场戏，这个角色基本就杀青了。
……
凌游长大以后，很少有牧瓷的戏了。
问导演：“哦，旅游去了。”
“师父，你回来了啊。”
牧瓷接到消息，急匆匆的就赶回来了。
看着凌游身后一堆魔族人，心里闪过一丝难受。
那些弟子顽强抵抗但是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看到牧瓷，眼里却又燃起了希望。
“孽徒。”
凌游眼里闪过痛苦：“师父很后悔吧，但是，后悔也没用了呢？”
牧瓷面无表情，凌游笑得一脸诡谲。
牧瓷跟凌游交手的时候，凌游恍惚间好像听到了“为什么会这样”
声音轻得仿佛只是没有般。
最后凌游惨败，带着魔族人离开了。
……
最后的最后，凌游死了。
或者说……奄奄一息。
大魔头，被名门正派的人打成重伤，再无治愈的可能，真是想想都觉得，大快人心啊。
躺在极寒之地的凌游，胸膛几乎没有起伏。
“徒儿?”
生死之间，他似乎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勉强睁开眼，他真的看到师父了。
“我第一次这么叫你，居然是在你死了之后。”
眼前的女子太过淡然，背后的景色太梦幻，要不是女子略温的体温，他几乎觉得这就是梦。
“这就是死不瞑目吗？”
“真丑。”
牧瓷对凌游的感情是复杂的，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最凌游太疏忽，没教好他，才导致他走上歪门邪道。
凌游被牧瓷喂了一颗药，随即就被抱起来。
牧瓷抱着凌游走到雪山之巅。
说出来很可笑，但是这的确是凌游这辈子最安心的时候了。
“师父……”
“你还活着啊，少说话，多做事。你现在最好闭嘴。”
然后凌游以为他完了，结果牧瓷居然摆了一个阵法，这是禁术。
因为这是一个逆天改命的阵法。
阵法启动，逆天改命。
凌游用灵气探了探心脉。
完好无损，甚至比之前更为强大。
但是牧瓷可就不好受了，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脸色苍白。
直挺挺的就要往后倒。
“师父！！！”
“知道为什么叫你闭嘴了吧，当然是为了留给我自己啦！”
一个一个亲近之人死在自己眼前，试问有几人可以承受?
“你是第一次当徒弟，我是第一次当师父，我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真是不好。”
凌游七尺大男儿几乎要哭出来。
“你要替我好好守护逍遥门，以后逍遥门的的守护神兽就是你不是我啦。”
“你记得吗？问心……无……k……”
“愧。”
凌游说完牧瓷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心里的痛苦无法言喻。
焦躁不安被一股神奇的情绪安抚。
“师父……”
凌游在雪地停留了很久，最后才抱着牧瓷，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坎的走出雪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