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看着小胖，小胖红着脸吼道：“看什么看。”
小丫头知道小胖力气很大，一个人就可以同时扳倒两三个小孩，他刚刚那一脚绝对的用力。她拉着小男孩就去找任家老爷子，有点儿着急，抓小男孩的力气比较重，小指甲有掐入小男孩的肉里，小男孩皱着眉头。
“爷爷~爷爷~”
小丫头喊任老爷子第一声声音就变了，有一些微微颤抖，任老爷子转过头，小丫头眼泪就出来了，拉着小男孩就站着哪里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任老爷子脸色一变，快步走到小丫头的身边，哄着说：“臭臭怎么了？臭臭别哭，给爷爷说怎么了？乖，别哭。”
小丫头被这么一哄，哭的更厉害，珍珠成串的往下落，拉着小男孩的手还不松，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任老爷子从小丫头的小包包里拿出了新放进去的小手帕边擦着小丫头的眼泪，边哄着说：“爷爷的小乖乖，别哭了，小臭臭，给爷爷说怎么了？”
小男孩想讲刚刚发生的事，但是任老爷子似乎并不想听小男孩的话，而是等着小丫头讲，温柔的哄着，连带着自己的眼睛也红了，任老太太闻声跑过来，问道：“怎么了？臭臭。”
小丫头打了一个泪嗝儿，吸了吸鼻子说：“张子豪，张子豪~他，他欺负人···呜呜呜···他欺负人。”
任老爷子哄着小丫头说：“好好好，臭臭给爷爷讲，他怎么欺负人，不哭不哭。”
小胖平日里怎么对小丫头，任老爷子是一清二楚，没急着找麻烦，而是等小丫头说清楚。
小丫头哭着说：“他打温奇阳，拿球砸他，我都看到了······”
任老爷子这才看向小男孩，小男孩的眼睛落在小丫头身上，抿着嘴，有些严肃。
任老爷子给小丫头擦着眼泪说：“不哭不哭，乖，臭臭不哭。”
小丫头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吸着鼻子，拽着小男孩的肩膀给任老爷子看，肩膀上的那一块儿，任老爷子是已经看到了，皱着眉头，没说话。
任老太太看向小男孩说：“你妈妈呢？”
“上班去了。”
任老太太拍了拍任老爷子的肩膀说：“回家吧。”
任老爷子抱起小丫头，却因为小丫头拉着小男孩，没抱起来，说：“臭臭乖，放开手，爷爷抱。”
小丫头放开了小男孩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小男孩，四个人一起回了任家，小丫头哭累了，回去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被任老太太带到房间放在了床上，顺带从楼道下拿了医疗箱走到客厅里，客厅里任老爷子和小男孩大眼瞪小眼，都没说话，气氛有些怪怪。
任老太太过来坐在小男孩的身边，从医药箱里拿出那个味道有些臭臭的药，小男孩很乖，任由着任老太太给处理伤口，客厅里一度安静。
“你妈妈在哪里上班？”
任老爷子那个一根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看着小男孩问道，小男孩平静的说：“在安康街。”
“做什么工作？”
“服务员。”
任老爷子点了点头，这话一说，他便知道了，安康街服务员，春京饭店。
“你妈妈晚上几点回来？”
“八九点。”
“吃饭了吗？”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抿着嘴点了点头。
“吃没吃？”任老爷子怎么会看不出小男孩那点儿表情，又问道。
“吃了小面包。”
“饱了？”
小男孩点了点头，任老爷子吸了一口烟扯着嗓门说：“饱了就是饱了，没饱就是没饱，长嘴就说话。”
“饱没饱？”
“饱了。”小男孩声音坚定，任老爷子挑了一下眉头，说了一句。“跟你老子还挺像的。”
任老太太给小男孩上完药就离开了，任老爷子和小男孩两个坐在客厅，任老爷子想在吸一根烟，最后烟拿在手上停顿了一下，并未点燃。
“张子豪打你了？”
小男孩刚打算点头，就想到刚刚的厉声教育，看着任老爷子说：“是。”
“你打不过？”
小男孩看着的确瘦小，但是并不是傻子，躲和还手常人都会，再不行也会有告状这回事，他倒是个闷声不吭的人。
“不是。”
“为什么不还手？”
小男孩看着任老爷子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问，任老爷子就这么看着他，不吭声，小男孩揉搓了一下手里的糖说：“都不喜欢我们，会惹麻烦。”
任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这个时候正是追着爸爸妈妈身后问为什么的年级，他倒是什么懂一点儿。
“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任老爷子看似随口一问，小男孩看向任老爷子没开口。
他们家的事情很复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给他说家里没钱了，爸爸需要尽快解决问题，其他的他也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妈妈特别叮嘱过，不能给别人说爸爸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