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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从此是相思

忙着给花施肥浇水的林然全然未察有人已至,直到林冉不禁笑出了声,才傻愣愣地转过身来,习惯性地扬起手擦擦脸上的汗珠。这不擦还好,一擦就把手中的泥全弄在了脸上,立马就成了个大花脸,看地林冉笑个不停。

林然估摸着是弄花了脸,但眼下又没有铜镜,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索性摊开双手在裤腿上擦了擦笑道:“你怎么来了?”

林冉用手掩了掩笑着合不拢的嘴道:“没见着你人,就来寻你罗!”

林然一把拉起林冉的手,朝着山坡上的小屋一边走一边说:“你啊,怎么开始偷懒了,都不记得给小茉莉们施肥了。”

林冉跟在后面,俏皮地回着:“还不是因为有了你啊!话说有山靠山,无山自担呗!”

林然突然停下来,回过身去,一手揽着林冉的腰,一只手顺势在她鼻子上勾了勾,笑道:“你啊,以后可懒不得了啊!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别到时候我回来了,发现茉莉们都不漂亮了,我可要拿你是问。”

说到此处,林冉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先前的神采奕奕早已无影无踪。她一想到明日睁眼就看不到朝夕相处的情郎,往后的茉莉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身影,心里就骤然空空荡荡,如入秋冬。

林然见状立马调高了语气,兴致勃勃地说道:“其实啊打仗这种事呢要不了多少时日的,如今鄌国对抗樑国,两国均非农业大国,长期战争定会不支。多半会攻其不备,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我看啊最多一年半载就能回来了。你啊,可得上上心了啊,把这些乖乖们伺候好了,夏日里我们来才好在花海里对弈弹琴,斗斗蛐蛐啊!”

林冉垂下眸子,嘟着小嘴,扑倒在林然怀里,柔声道:“你曾经答应过我三个心愿,还算数吗?”

林然紧紧搂着她,微微低下头道:“算数,当然算数。”

林冉道:“你欠我的第一个承诺,我要你同我一同作息,你做到了。现在我要你答应第二个承诺,就是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回到我身边,你能做到吗?”

林然重重地点点头道:“我一定平平安安地回来,回来娶你。”

余晖落尽、万物寂静时,林冉在冉园的长亭挥泪送别了浩浩荡荡的行军队伍,她努力睁大双眼去寻人山人海中那个白衣少年,终究还是落空了。

她颤颤地拿出林冉留在小木屋里的信,痴痴地念道:“冉儿,如果三年后我依旧没回来,就别再傻等了。找个好人家嫁了。”

顿时泪如雨下,狂哭不止,蹲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喊道:“林然,你个骗子,你骗我!你骗我!”

可无论她如何呼喊,曾经那个和风细雨、温柔敦厚的男子都听不见了,从此徒留无尽的相思和漫长的等待,随着山间阵阵回响延绵不绝。

“我在长亭等你,等你回来,等你回来,等你。”莫离呼喊着奋力睁开双眼,面色惨白,额头、背脊已被汗水浸透,亏得还未起凉。

莫离赶紧用双臂撑起笨重的身体,往衣柜里随意扯了一件内衣换上,顺手把湿衣服扔在墙角,这才发现玉色瓷碟上有一团白色的固体物正在袅袅地泛起薄烟,这难道是洁宁点的安神熏香?

正欲下床一探究竟,门就被推开了,探进来一个头半个身子,莫离定睛一看刚好是袁洁宁,心这才安定下来。

袁洁宁赶忙窜到床边,盘起双腿坐下道:“是不是又做梦了?”

莫离靠在床头,双手来回在圆滚滚的肚子上抚来抚去道:“也不知怎么的,自从有了这孩子,就常常做梦。还梦地特别清晰,就像是亲身经历过的。”

袁洁宁怯怯地问道:“是很吓人的那种吗?”

莫离低下头,若有所思地说:“不,不是你说的那种吓人,不过倒是挺揪心。试想要经历战争,经历欺辱,经历生离死别,这些现实中我都不会涉及的事。”

袁洁宁附和着点点头,又问道:“你以前做这样的梦吗?”

莫离摇了摇头道:“从来没有,我很少做梦。即便做了也都是零零碎碎的,可现在,现在就像,就像有一个剧本似的。”

袁洁宁顿了顿,试探着说道:“昨儿夜里你睡下后,你父亲来过公寓了。”

莫离立马直起身来,大声呵道:“莫国成?他来干嘛?”

“自然是想来看看你,还给你带了不少吃的用的。”袁洁宁伸手去握住莫离冰凉的双手,道:“我和张菁请他进屋,他听说你睡了也没进来,把东西递给我们就走了。其实吧,我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你们毕竟是亲父女,他也马上要做外公了,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把关系修复一下呢?对孩子,对你终究是有好处的。”

正是因为袁洁宁说这番话时语气是极其柔和且毫无私心的,莫离才按捺住情绪没有爆发,只是浅浅地回了句:“几十年的伤岂是说忘就忘的?他欠我妈一条命,这辈子我都没法原谅他的。”

袁洁宁摊开双手将莫离的双手紧紧捂在掌心里道:“我知道他一定是做了让你极度失望的事,你才会有那么深的恨。你现在所有的情绪都是正常的,我都能理解。你有什么不舒服,想倾诉的,都可以同我说。我在这里除了你和张菁谁都不认识,绝对守口如瓶。”

此刻,莫离干涸的心田上似有新的生命在悄然窜动,一股坚韧的力量即将冲破地表,非要造访这荒诞孤寂的世界。

袁洁宁的双手好似一个无穷无尽的电源,在握住她的那一瞬间就开始源源不断地为其输送能量,这种酥麻又温暖的力量从指尖传输到上臂,到胸腔,然后蔓延全身。

她突然不自觉地卸掉了求生的面具,就像把自己的千疮百孔摆给送上门的袁洁宁看。

“我时常觉得自己身体里住着两个全然不同的自己。我感激、同情我的母亲,却又会不耻于她,不耻于她的懦弱。她一个人如此艰难地把我拉扯大,为什么不去向那个混账拿回我们应该得到的东西?她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明明又会背着我长哭不止。”

“每次我看到她哭,我既心疼又恼火,可责备的话我说不出口,我就跟自己说‘莫离啊,切莫做那样懦弱的人,该争该要的不能让’。”

“小学六年级那会儿,她打算把我转到更好的学校,可昂贵的费用是个问题。她也是没有法子了才给莫国成打了电话,结果是那个女人接的,不但钱没拿到,还被骂成了‘游手好闲,吃白饭的’。”

“当时我妈就哭了,我气不过抢来电话就要骂,她却死死地抓住话筒扣了上去,跟我说‘算了,我们再想想办法。你以后一定要独立,莫做伸手问人讨钱的人’。”

“我妈越是忍让,我越觉得她懦弱,懦弱地卑微。那时的我只想逃离,以至于我离了她去外地读书后就很少回家,但我的心里却从未一刻放下过对她的挂念。你能理解那种纠结矛盾、爱恨交织的情感吗?”

莫离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道:“莫国成就更不用说了,我对他的恨,从他抛弃我们的那一刻开始就扎根了。后来我妈过世了,我害怕自己被送去孤儿院,所以委曲求全地寄人篱下,没有拒绝他的继续抚养。”

“有时我觉得我和我妈好像,倔强的骨子里又有着怯懦。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我恨不得将它撕裂,踩得粉碎。”

“莫国成内心愧疚,自然想要补偿,有时候看着他一把年纪了还东奔西跑的,我也会偶尔可怜他,觉得他不容易。可只要那个女人出现,我就会想起我那可怜的妈妈,内心的恨又袭了上来。”

袁洁宁待到林冉完全把情绪随着言语释放完了,才有条不紊地开口说道:“谢谢你的信任,对我说了那么多。你的成长经历很不容易,在如此环境下你还能长成如今的模样已经很好了。我在美国的时候,接触过不少离异家庭的华人孩子,他们不是跟着黑人嗑药逃学,就是整日沉迷网络萎靡不振。所以我觉得你很棒!”

林冉一时有些哽咽,吞咽了好几次道:“从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话,也从没有人觉得我的爱恨痴望是人之常情。”

“他们总是教我不要去恨我的父亲,教我忘记我的母亲,教我接纳我的继母,教我乐观地生活。”

“他们听不懂我的纠结和寂寞,所有的慰藉不过是嘴上说说。这近三十年的时光,我的身边看起来有那么多人,其实不过是个孤儿。”

说完顷刻泪如雨下,嚎啕大哭。袁洁宁立马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林冉,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地释放,不加劝阻,更不言语,只是竭力用肢体去靠近,去同频,去慰藉。

不被理解的痛楚,压抑已久的情绪,求而不得的期待都随着泪水流出,洗涤过的灵魂和思绪分外空旷、新鲜,那是林冉感到最畅快的一个夜晚。

直到她哭地泪眼朦胧,身心困顿,袁洁宁打了一盆热水,给她擦了两把脸,扶着她躺下,沉沉睡去。

从林冉的房里蹑手蹑脚地钻出来时,客厅的灯开了一盏,一束灯光恰巧打在张菁紧绷的面庞上。她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候着。袁洁宁随手放了脸盆,关上了林冉的房门,走了过去。

张菁突然立起来,瞪大了双眼,怒气冲冲地嘘声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做伤害她的事。”

袁洁宁道:“我没有伤害她,恰恰相反,我在治愈她。前天我趁她打盹的时候把她催眠了,在她的潜意识里我看到了她将自己一直锁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里。尽管她极度的无助和失望,却始终不愿意跟我出来。”

“对她来说,那里才是最安全的。林冉的情况如果不加以介入,情绪会波幅很大,尤其她现在有了孩子,孕激素的刺激只会让情况恶化。她几乎会失去控制理智的能力。”

“比这更糟的是,我怀疑她的脑子里有被尘封的记忆。这段记忆是天使还是魔鬼不得而知。可惜梦境记录仪目前只能收集信号,要想完全还原影像我估计得回一趟美国。”

“梦境的影像还原是我们一直在研究的领域,不同的是常人的梦境通常是片段式的,不成体系,清晰度也不高,记录仪捕捉到的信号少,还原难度小。”

“可林冉的梦境不一样,自她怀孕以来,只要睡下就会做梦。虽然现在我还没法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可从她反馈的情况来看,这是个情节复杂的故事。如果真是这样,还原的难度系数会更大。”

张菁听得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她努力捋了捋思绪,将袁洁宁拉到沙发上坐下道:“你是说林冉在做一个梦?而这个梦其实不是一个梦,而是一段被封锁住的记忆?”

袁洁宁点点头道:“目前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她的这段记忆为何会被尘封,她又为何一点都不记得,还有到底是因为怀孕,身体里寄居了两个思想的原因解锁了记忆,还是有别的东西触发了开关,这些都还没有头绪。本以为只是一次常规的心理疗愈,没想到会离奇至此。”

张菁听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个哆嗦。

袁洁宁拍了拍她的肩膀,嘱咐道:“疑点太多了,我在这里没有试验工具也得不出答案。我必须回斯坦福一趟,明天就动身。”

“待我走之后,你记得在她睡着的时候点上熏香,这可以让她屏气凝神,这样梦境记录仪捕捉的信号会更强。”

“我会把之前捕捉到的信号输出带走,你务必确保她不知道这回事,让感应器在她的枕头里继续正常工作,收集信号。”

张菁将袁洁宁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确定听明白了,也记住了才点点头。末了,她突然晃过神来,一拍脑袋说道:“坏了,刚才龙翼给我发了条短信,说给林冉发了很多信息也不见她回。他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来看林冉和孩子。”

袁洁宁忖度了一下道:“父亲来看妻子和孩子理所应当,你我要拦是拦不住的。上次医院回来后在他公寓闹得那一出也得有下文了。龙翼八成是被那女的困住了,有把柄握在她手中。我就怕他越是想逃离,那女的就越沉不住气,到时候怕龙翼还没来,她就先找上门了。”

“找来了刚好,那个狐媚子,看我怎么收拾她。”张菁道。

袁洁宁笑道:“有你在,林冉肯定是吃不了亏的。就怕林冉不让你参和,非要自己单独去。她现在月份大了,行动只会越来越不方便。加之又是头胎,最怕是胎盘早剥。所以我走后,你务必要保护好她,确保她和孩子的安全。”

张菁拍着胸脯回道:“放心,万一我实在搞不定,我就给丰哥打电话。有他在,人鬼都碰不得林冉半分。”

袁洁宁听罢眼珠在眶里滑溜溜地左右转了转,僵硬地扬起嘴角,竭力把笑容做到最大限度,连连点点头,又不自觉地把嘴抿得越发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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