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当按照约定时间来到饭店,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嚯,真是大手笔啊。下班前收到蒋晓娇短信,说是她老总也是她特别崇拜的一个姐姐,对铃当女强人形象特别有好感,想一起吃个饭。铃当回了ok,和老陈打招呼“鱼要上钩了”就出发了。
铃当故意避开工作,专心享受美食,并真心实意的感谢小娇的款待,下一次一定要让自己请客,否则会不好意思。
商红和小娇相视一笑,铃当你还真是嫩,下次你就是我们的内线了。
“铃当,来,姐姐敬你一杯。”商红说着跟铃当碰了一下杯,自顾自的一饮而尽,铃当看着她瘦弱的身躯,一桌子菜她一口没碰,但喝酒真是不含糊,一看就是谈判老手了,还是要谨言慎行,别被老狐狸蒙蔽了。
“铃当,姐是个直爽的人,开门见山,今天是我非要蹭小娇的饭局,但我说完就走,不影响你们。我知道你们公司想做南郊那块的开发,有没有意向和我们合作?当然,合作方式有很多种,我们可以再细谈,请帮我向你们老总递上橄榄枝。”
“哦,商总是在惦记南郊项目?”铃当故意装傻。
“呵呵,妹妹,不是惦记,是势在必得。”商红语气肯定。
“我们公司确实是想找合作伙伴,盘子太大我们端不动,只是现在还在秘密接触合作公司,你知道的,时间紧,但利益优先。”铃当不动声色的表达出两个意思,一个是要找合作商共同开发,一个是南郊项目利润大。
努力装出的傻白甜的样子让商红对她没有太多戒备,商红对她做过背景调查,可惜少之又少,背景很空白,听蒋晓娇的意思是,铃当之所以有今天,主要是忠心耿耿干活不惜力,老领导才提携,这次只要能进项目组就会有既得利益,所以铃当才会做一做资料收集这种杂活,挂个项目经理头衔。
“铃当啊,据我所知,我已经起草了一份咱们两个公司合作的意向书,帮姐带给你们老总,利润方面你们肯定满意,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到时候项目谈成了,你就是大功臣!只是,我们现在着急啊,有钱花不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运作,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明年,哎。”
“姐,你们给出的利润点真不错。我觉得我跟我们老板好好说说,就凭你们的知名度和实力,咱们有戏合作!我之前一直负责项目资料和洽谈对接,市政规划那边我认识他们下属媒体的朋友,可靠消息,下个月会放标,很急,所以我们才着急合伙融资,如果能跟你们合作,我们双方公司都踏实了,肯定是我们的,必须拿下!”铃当俏皮的向商红眨了眨眼,让商红觉得自己更加的不具备职业女性的特质。
商红又敬了她一杯,祝合作愉快后就匆匆离开了。
铃当狡黠的一笑,果然姜还是老陈的辣,烟雾弹我已经放好了,商红啊商红,只怪你太心急,给我们让那么多点
无非就是想探听更多的商业情报,合作,你筹到资金就会一脚踹了我们!
铃当很快的结束了饭局,靳松在大堂等着她,这是铃当刻意安排的,她特别想知道蒋晓娇回去跟他描述,自己现在的他有多帅,他能有什么反应?想想真是痛快!
铃当温柔的挎着秦松的胳膊,亲昵的说,我们回家吧,剩下一脸错愕下巴都快惊掉地上的蒋晓娇,这男人,真有魅力!
“你是故意的。”靳松命令铃当换上拖鞋,他特意在车上也给她备了一双拖鞋。
“我这是炫耀一下我男朋友有多帅多优秀!”铃当乐开了花,秦松也被逗乐。
“哦,对了,苏怡回来了,明天约大家吃饭,说有事要说,你OK吗?”
“没问题,准点到,我可不敢惹她!”
当所有人再见到苏怡的时候,都张大了嘴巴惊讶的不敢相信。她穿了一条极其小公主般的粉色连衣裙,还化了淡妆!这还是苏怡吗?
“亲爱的们,我想向你们宣布一件事!我恋爱了!你们为我高兴吗?”苏怡一脸小女人的娇羞。
大家继续张大着嘴巴不说话,这不是事实,这厮是受刺激了吗?大家都这么想。
未言把她拉着坐下,她推开未言的手,坐在铃当身边。
“未老师,注意影响,你是有女人有孩子的公众人物,我是别人的女朋友,不能拉拉扯扯的,以免误会。”未言被说的一脸尴尬,平时大家都是哥们,谁也不觉得有什么性别问题。
“铃当,快,祝福我一下,我们两个现在都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恋爱的感觉,真美好,以后再也不嘲笑和你大松的腻腻歪歪了。”
“呵呵,恭喜你,but ,你降服的男人是谁啊?”铃当和她碰了下茶杯,一脸好奇。
苏怡喝了口水,慢慢和大家讲述她的故事。
“这次去杭州出差,没有买到机票,只能飞上海再倒高铁,有时候缘分真的来的挺莫名其妙的。上了飞机,突然有个男人和我搭讪,问要不要帮忙把我的小包放到架子上,我都懒得抬眼看就说不用,结果他麻烦我让一让,他坐我隔壁,飞机快起飞的时候,我踮着脚尖也够不到置物架,结果还是他站起来帮我放上去。我出于礼貌和他聊天,结果我们就聊到下飞机,他还贴心的给我要了毯子和矿泉水,这一路我就像个小女生一样被他照顾着。
我说不喜欢上海男人,太计较不好打交道,他说他就是上海人,虽然黝黑又高大,他会一点点纠正我对上海人的印象,尤其是对上海男人的印象。”
苏怡顿了顿,满脸泛红。
“他家在上海,从小父母离异,所以习惯了漂泊,现在在一家进出口公司上班,常年出差,最近几年常驻非洲,他问我去过非洲没有,我说没有,他就给我讲起了在非洲的所见所闻,并不是想像中的满目疮痍,而是有酒有故事。
我第一次知道非洲的的蔬菜和动物长的都很慢。茄子,西红柿,西葫芦非常迷你。成年的山羊和国内的小羊羔差不多大。他住的公寓带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大街上,经常有蜥蜴爬来爬去。个头不算太大,会随着气温变换颜色,气温低时蜥蜴的皮肤是灰色的,到了中午头和尾巴会变成橙色,很鲜艳。是不是很神奇?
中秋的时候,他说他也会想家,在非洲也会吃月饼,20多元人民币一块不正宗的小月饼,可那还是能让他想起家的味道。
工作之余,他会和同事一起自驾去草原摄影,也会为了吃到一块当地烤馕开车两个小时去偏僻的小村庄,也会时不常给村庄的朋友带一些自己院子里种的蔬菜。
我们就这样聊到飞机降落,他主动要了我的手机号,因为他国外手机卡的原因,现在还没有国内的号,会主动联系我。
结果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他回到家,还来不及卸下行囊,就用他妈妈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我想就是那种两个人在一座城市,却因为刚刚分开就要思念,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后来他居然飞到了杭州找我,我问他这次回上海原本是要去哪里?他说,想去尼泊尔。但是现在他只想陪我看看西湖。杭州一天的时间,我们从早走到晚,傍晚靠在一起看西湖的月夜,
他问,可以抱我吗?
我说,不能。
半分钟后一个大大的臂弯环住我。
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内心早已波澜壮阔。
我说,完了,这辈子居然和你一起做了这么浪漫的事儿。
他说,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去撒哈拉沙漠看星空,去赛里木湖看星空,去喀什麦田看星空,去林芝看星空,只要你愿意。
我这次真的动心了,虽然我们差距很大,他一米九,我一米六,他四处漂泊,我习惯一个地方的久居,我们如果在一起,注定要因为分离而焦虑,南北家庭的差异,我彷徨了,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没想到,我回到北京,他一路追我到北京,他说,未来路很长,我们慢慢走,他两年后合约期满就会回到北京工作,我在哪儿他就在那儿安家。“苏怡说的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完蛋了,我们这里又一个沦陷的,哎。”言小严感慨。
“哎呀,真是齁甜齁甜的,我都羡慕死你了。”铃当眼眶湿润的拥抱了苏怡,打心眼里为她开心,苏怡那份对爱情的执拗她懂,她一向是一个口是心非但却心思细密的女子。
“老柏,跟我拥抱一下。”苏怡主动拥抱了老柏。
“希望下一个碰到爱情的是你,祝你好运。”老柏一把推开了她,男女授受不亲,你刚警告过未言的。
“苏怡,你不会为了爱情抛弃我们吧?”老周不合时宜的提了一个问题。
“不会,你们把音乐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你们这群真正做音乐的好伙伴我不舍得抛弃,但你们也会支持我追求幸福的对不对?放心,谁也别想抢走你们这群好伙伴,我会安排好工作和生活,我要向铃当学习?”苏怡朝铃当眨了眨眼。
今晚,大家不醉不归,兄弟们,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唱到老,玩到老,友情未央,人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