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在纷纷猜测,领头女子就解释了起来。大家终于有些明白了,原来包厢晚场最低消费五百,纯唱歌,不要求其他服务,也要收这么多钱。于是,她就带了几个女孩子过来,帮他们消费一下。她还再三强调,她是为大家着想,免得他们白白浪费了包厢费。
其他女孩则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面朝沙发站着,看着大家交头接耳。
舒梦临扶了扶眼镜,借着领头女子特意开大的灯光,看清了那些女孩的模样。他发现,她们个个衣着单薄,露着肚皮,明显化了浓妆,少了点天然纯真,眼睛也不怎么有神,表情麻木,但身五官还端庄,身材也高挑匀称。他暗自猜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做那种生意的人?
这些女孩呆呆地杵在包厢中央,好像被展列的商品,是那样的显眼,却并没有唤起包厢内任何一个人的需求。大家大多是学校里的老师,向来被要求收敛自己的行为的,就算个别男人有特别的想法,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表现出来,免得被其他人笑话。万一那个嘴巴没有把门,无意间说漏了出去,甚至学生也知道了,还怎么好意思在学校待下去?再说,大家都只是来唱歌的,要不就是想和朋友喝酒叙旧的,也没要求过身边安排个尤物来助兴。
很显然,那些女孩也发现了,她们被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之后,似乎一点也没有激起男士们的寻欢激情。她们左看看,右瞅瞅,只见男士们有的妻子在侧,有的在和女同事说话,个别单独坐在一旁的男士却在看手机,说不定也是在看老婆或者相好的短信,而她们自己完全成了大伙的防碍物,被彻底无视。
不一会,关闭的音乐被朋友重新打开。喇叭声再起,唱歌的继续唱歌,说悄悄话的仍然在说悄悄话,看手机的还是在看手机。之前那个女子见状,有些不甘心,仍然想作最后的努力,大声说道:“怎么一个个都成和尚了,怕起漂亮女孩来了?平日的男人气概都哪里去了?大家难得出来玩一次,既然女孩子们都来了,大家还是选一个吧,保证让你们玩得开心……”
被无端打断唱歌,梅梢琼很是扫兴,拿起话筒,却又跟着放下了,起身去点了一首歌,重新坐到了舒梦临身边的沙发上,见他总是看着那些女孩,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似乎对她们很感兴趣啊,要不,你选一个?”
梅梢琼突然这样提议,舒梦临有些诧异,往后缩了缩身躯,满脸厌弃的神色,拼命摇手道:“干嘛这种眼光看我?我是那种人吗?我在歌厅,从来不要女孩陪的!你还是去问问其他人要不要吧!”
梅梢琼乐了:“你紧张什么,女孩陪着唱歌,多有情趣呀!”
舒梦临又摇了摇手,回道:“我不需要!”
“我在想,你是省城来的人,应当开放些。再说,你离婚这么久了,现在女孩子送上门来陪你,选一个也很正常呀!难道你真成和尚了?”
“切!”舒梦临很不以为然,还是在往后退缩。他知道,梅梢琼只不过是在逗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