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梦临的哥们夏风,其实也跟梅梢琼非常熟,他回来那么多次,都没有尽地主之谊,总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在第三天晚上,便邀他和梅梢琼和一些学校的老师去家里玩,一起喝喝酒,聊聊八卦,打打牌,大家乐呵乐呵。
夏风自己建的房子地处郊区,离县城中心有些远,比较偏僻,也非常安静,周围没有什么居民区,只有零星的几个小商店,交通甚为不便,且不说公共汽车,就连的士都不想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当初他建这幢房子时,家里经济不是很宽裕,又没有什么人帮衬,就算此地位置再不如意,也只能将就了。
他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厅的结构,还算宽敞,但因这次来的朋友比较多,仍然显得有些拥挤。吃完晚餐后,根据兴趣,大伙分两桌娱乐,客厅里一桌打跑胡子,面积稍小一点的书房里则打麻将,以免互相干扰。其余的人就看电视,聊聊天。
舒梦临历来对打牌没有什么兴趣,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场面,只在牌桌前看了一会,就来到小卧室,关起门来,看起了电视。虽然也没有什么好节目,但总比无聊晃悠感觉好些。
起初,梅梢琼在客厅那桌玩跑胡子纸牌,后因出牌的问题,和牌友闹了不愉快,感觉再玩下去没有什么意思,就让别人上了。但她站在边上看牌,总忍不住插嘴,告诉别人怎么出牌。此前就和她闹了不愉快的那个牌友,见她看了大家的牌后,帮别人赢自己的钱,更加不高兴了,再次说了她几句,于是她就赌气走开了。可书房那桌是玩麻将,她也不喜欢那呼啦啦的声音,只在那里看了几分钟,就受不了了。
两个地方都无法安身,怎么消磨剩下的时间呢?客厅里大家在玩跑胡子,她是不好看电视的。再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她也无法听清电视里说什么。把声音开大一点吧,又会吵了人家打牌。说不定,之前和她闹不愉快的会借题发挥,在说她一段,大家都不开心。
夏风家除了客厅和书房,就剩下的两个房间,有一间是人家的主卧室,她是不好去的,何况里面也没有电视,不知干什么好。另一间被舒梦临占据了,她若也进去,孤男寡女同处卧室,恐怕会惹朋友们说闲话。尤其是那个刚才跟她闹不开心的女人,嘴巴尤其多,还不知会说什么。说不定,第二天就会到处嚼舌头,闹得满城风雨,最终也会传到丈夫耳朵里去,她跳到黄河都说不清了。
那怎么办呢?梅梢琼有些犯难了。时间还那么早,总不能一个人提前离开吧?真要那样的话,舒梦临肯定不开心。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是希望陪她一起玩的,她却拍屁股走人,未免对良心不住。再说,主人夏风也会见怪,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况且,这里交通不便,无车可搭,又没有骑摩托来,要回去的话,只能让舒梦临去送自己。那样一来,舒梦临也要提前离开了。可他是夏风的主客,他一走,其他客人可能也会离开,夏风肯定更不高兴。
梅梢琼犹豫了好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去小卧室。朋友们愿意嚼舌头就嚼舌头吧,身正不怕影子斜,随她们说去。
于是,她就来到了舒梦临所在小卧室,冲舒梦临笑了笑,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也看起电视来。
舒梦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不玩了?”
“有人在玩。反正人多,我玩不玩,无所谓。”
“也好,就陪我看看电视吧!”
“嗯——”
过了一会,舒梦临去了一趟洗手间,放空了小便,洗了几把脸。他突然想起小卧室里只有一条沙发,黑灯瞎火的,总和梅梢琼坐在一起,似乎有不妥。坐床上吧,更加不礼貌,还会让人产生联想。于是,他回小卧室时,特意搬了把椅子进去。
看他又搬了椅子进来,梅梢琼有些诧异:“怎么?”
“我还是坐在椅子上的好。”舒梦临把椅子放在距离沙发一米左右的位置,然后坐上去。
梅梢琼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一阵脸红:“你怕我吃了你啊?”
“也不是……”
听她那样说,舒梦临迟疑了一下,只好起身,重新坐回沙发上,两人继续看起电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