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络涟看着白暮盯着自己呆了起来,在白暮面前挥了挥手,“喂!喂!”
“嗯?”白暮回神,视线渐渐汇聚,看向白络涟,自己好像找到了那个红衣姐姐,
白暮终于露出一个笑来,只是这笑没了恶意,但终是露出一股常年留存的寒意
白络涟被她笑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哆嗦着说:“你,你能不能不要笑了。”
白暮委屈地收回笑容,疑惑地看着白络涟,
“你笑得有点…有点吓人。”白络涟尴尬地笑着,
白暮顿了顿,便永尽力的温声说,但还是盖不住有点心塞的语调,“很吓人吗?我会练习的。”
白络涟看出她的失落,不忍心地补了句“其实,其实还好。”
啊!自己造了什么孽,让这么可爱的小美人露出这个表情,
此时的白络涟恨不得回去把刚刚自己的话收回来,
见白暮还是低着头不说话,白络涟连忙说道:“你笑得,其实不好看,但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啦!”
“嗯?”,
白暮抬头看着白络涟真挚的眼神,愣了愣,莫名红了脸,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然后认真地问,“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白络涟见白暮脸上终于没了失落,开心得笑了笑,
随后看见她的认真,想来一定是个重要的事,于是收了收自己激动的心情,“可以。”
“你小时候有给小孩子一个淡粉色手帕吗?”
“淡粉色手帕吗?我用过的手帕颜色数也数不清,而且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抱歉,我自己也不知道。”白络涟挠了挠后脑,一脸歉意地说,
白暮听见再次低下了头,唯一一个最像红衣姐姐的人记不清了,
不过,小时候的事谁可以完完全全记清楚呢?
想到这,白暮又充满希望地抬起头,看着白络涟,“没关系,但还是要谢谢你的,让我又再一次看见她。”
“她?”白络涟疑惑地看着白暮,
“一位小时候帮过我的姐姐。”
“叫什么?我可以帮你找找。”说完,白络涟见白暮不是很想说出是谁,
笑了笑,爽朗地说道:“没事!既然没有找到,那我也可以当你姐姐呀!”说完,白络涟心底有些喜悦,
白暮看着她的眼睛,似想要看出她是不是认真的,她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白络涟真的愿意吗?
白络涟突然转念一想,说道:“诶哟!我这猪脑子,我们本来就是姐妹呀!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我们真的是太有缘了。”白络涟看着白暮惊讶的眼神,“你,不想吗?”
白暮立即摇了摇头,“不是!”
白络涟听见,高兴的笑了笑,“那就说定了哦,我为姊,你为妹。”
“你,将来会反悔吗?”白暮含着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要反悔?只要你不反悔就好。”
我怎么会反悔呢。
“是一辈子的好姊妹吗?”
“那是自然!我们来拉勾勾,这样你总信了吧?”
“嗯。”
一只小巧圆润的手指,一只白暂冰凉的手指,在铺满红霞的天空中拉在一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笑得灿烂的女孩与一个认真专注的女孩,在霞光里刻下……
姐姐,一辈子的诺言,阿暮一定会遵守的……
——————————————————(就丝我,神秘的分界线(〃▽〃))
寒信阁
一位身穿黑色便服的探子半跪在地上,抱着拳,敬畏地看着王座上的男子,
男子闭着眼睛,病态的白暂脸庞上,修长的睫毛在明亮的烛光下打下一片阴翳,节骨分明的手支着微微倾斜的脸庞,一身黑紫祥云袍,周身散发着帝王气息,让人不由得想臣服于他,
“主上。”
“何事?”王座上的男子睁开双眼,看向探子,
探子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主子一眼,结果被他那黑紫色的双眸吓了一跳,低下头,咽了口口水,“您要的资料,过会儿送到您案桌上。”
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探子见迟迟没有声音,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朝往座上的男子看了一眼,见他眼中的深幽,和嘴边轻扬的笑,
低下头,手慢慢地向腰间佩剑摸去,
一滴冷汗落在地板上,
咚,
转眼间,探子猛地拔出佩剑,向座上的那位男子的喉咙刺去,似出鞘的黑箭,一道黑影闪到男子面前,
只差一尺时,剑被一个蓝影打掉,随后四面影藏的士兵手持兵器来到大殿,
探子见情形不对,想要劫持男子逃离,但为时已晚,
蓝衣男子看出探子想法,便上前与他交手起来,
转眼间,探子的右肩被刺了一刀,手中的佩剑掉下,随后士兵将他压制,
局势已定,
探子被迫跪了下来,双手不甘地握拳,“我,输了,这条命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座上的男子终于有了动静,略显稚嫩但却醇厚地声音发出,“当然是我说了算,只是,在这之前要问你一件事儿。”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男子闻言勾唇,“我自然知道。听说你在家乡买了个房,是真的吗?我也想买一个,能否帮我介绍一下。”
“你!”探子猛地抬头,眼里含着震惊与怒意,
探子不说话了,男子也不着急,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整个大殿只有微弱呼吸声,
终于探子败下阵来,垂下双臂,无力地问到,“你怎会知?”
“你以为你背后的人是真想保你吗?随便一查,就查到了你妻儿老小。你,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您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您,但您要保护好我的亲人。”
座上的男子笑了一下,手指敲打着椅柄,“你认为,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谈?”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背后的人吗?”探子朝大殿喊道,似乎在帮自己打气,
男子嗤笑了一声,“你是单纯,还是真的蠢?这是寒信阁,有什么情报我会得不到,只是不愿浪费时间去查而已,你要真不想说,就不说。”
真实情况赤裸裸的揭下,人家就是单纯不愿费时间而已,探子蠕动嘴唇,但仍不愿说出口,
男子看见这一幕,挥手,“罢了,拖下去吧。”
“等等!我说!”探子喊道,
男子让士兵停下动作,看着探子,
探子咽了口口水,说道“幕后之人我不知道,但雇我的是,是城南的一个铁匠。”
“地点。”蓝衣男子说道,
“城南李家村的绍记铁匠铺老板,至于名字,干我们这一行的从不问雇主的名字。”
“你的妻儿老小,我们不会去动。下去吧,会给你个痛快的。”男子看了探子一眼,
“谢谢。”没有任何怨言,探子起身随着士兵走了。
此时,大殿只剩座上的男子,和蓝衣男子,
男子褪下一身威严,恢复了温柔谦逊的公子模样,笑着开口说:“汪叔伯怎么来了?”
不错,蓝衣男子正是当朝宰相汪向荣,
汪向荣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啊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我不来,难道让人来刺杀你吗?次就不管你了,让你也长长记性!”
“汪叔伯舍不得。”男子笑了笑,
“……”
汪向荣瞪了男子一眼,但却毫无怒意,“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吗?”
“大抵是猜到了。”男子敛下眼睛,
能是谁呢?左右不过大皇子白瑞安和二皇子白润韬罢了,只是一个文雅一个蛮横,一个看似不争一个看似没实力,
“你知道便好。”,汪向荣
突然想到了什么,眉间染上几分忧愁,叹了口气,“陛下身体大不如前了,现在时时刻刻念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男子听见,笑容瞬间凝固,随后又恢复,仍然像往常一温柔地笑道:“太医院又不是吃干饭的,再说了,我一个私生子去了又没什么用,再退一步来说,我这个身份要回去也不容易。”
有何不易?中原第一暗阁寒信阁的阁主,虽然这个身份有点棘手,但想改,也不过是三四天的事罢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只不过是终有心结罢了,
算了,汪向荣又叹了口气,“不回就不回吧,我出来的时间也不少了,该走了,照顾好自己罢。”
“汪叔伯,一路走好。”男子起身,作揖笑道,
诶,这小子!汪向荣摇头笑了笑,似赌气一般说道:“别送了,老夫还能走呢!”
待汪向荣走后,男子收回了笑容,脸渐渐沉下,看着空荡荡的诺大大殿,手指敲着椅把,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
“去,查查最近凝涟国发生了什么大事。”
“诺”一道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