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嗯？这里就是我的心境么？
叶晓看着周围的空间，茫茫然的一片看不清楚，像是被一片薄雾笼罩一般，不过那边的地上好像有些发光的东西，他走近一看，发现那竟然是艾娜塔的法阵。
走近后，法阵的全部就都能看见了，法阵上禁锢着的正是那条黑龙，黑鳞金瞳，它还是那般的庞大威严，不过被禁锢的话它没有一点愤怒与不甘的样子，表情像是在欣赏，像是在期待一场精彩的演出。
“名为‘绝望’的灭世恶龙，传说会在世界终焉之时吞噬掉世界树的根须，九大世界都会迎来末日。我没说错吧，黑龙——尼德霍格。”叶晓打量着这头巨龙。
“嗯，不错。”那黑龙象征性地鼓了一下掌，“有长进，这次把我的名号都打听好了。”
“还学会在外边找人来对付我了。长本事了？”黑龙用调侃的语气说着，这一点也不像他现在那庞大威严的巨龙身躯所说出来的。
叶晓也没回答他，也就心很大的在那法阵前盘腿坐下，听它唠唠嗑吧，反正呆这也挺无聊的。
“可，真有那么轻松就能摆脱我么？你和那女孩才相处多久，你就这么信任她？”黑龙诡异地笑了。“我可是她们那一族的死敌，她们巴不得要我永世不能超生。”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相信我的伙伴。”叶晓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在心里面不断的提醒自己这黑龙的话是在挑拨离间。
“我真有那么不可信么？”黑龙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可是在你最需要力量的时候帮助了你的呀，要不是当时有我的力量，你早就没命了。”
叶晓心里轻微地动摇了一下，那黑龙说得确实不错，那时要是没有它，当时的确可能就死在尤里斯的刀下了。
“不过与你契约的代价有些大，我都不知道到最后留下的还是不是我自己。”叶晓又想起那个正义的骑士，动摇的心再一次坚定下来，这份诡异的力量决不能留下！
“嗯？你说的是你手上的那黑鳞么？那只是你在对我力量适应的一种表现。”黑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着，“只要你能适应它了，那黑鳞自会消散。”
“我指的是我自己身体控制权的事！之前所有的事都是你在主动，我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拥有自我！”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背叛我？”不同以往的庄严肃穆声响起，不过这声音转瞬即逝。
“嘛，那也是为了我们的胜利嘛。像我们这样的杀伐者只有神武果断才能成事。”
“你才是那个杀伐者，我可不是！”
“哦？是么？”那黑龙又笑了，“可击杀（紫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那时我可没有强迫你杀了他，我只是给了你需要的力量，至于怎么使用它，那是你的事，现在自认清高了？”
“他……他那是杀了我妹妹！我只是在终结他的杀伐。”叶晓的话越发没有底气，本来平日的他自信就比较不足。
“那不过是从另一个杀伐者的手上接过屠刀点说辞罢了，当你终结他的时候，你自己就成为了你自己最厌恶的——杀伐者。”那黑龙在说这最后三个字时尤其加重了音调。
叶晓意识到不能和它再聊下去了，自己的世界观会崩溃的，它说得对，纵使自己的理由再正确，自己的手上确实已经沾染了鲜血，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等今晚过了，你就跟着你的歪理烟消云散吧！”
“哦？是么？”黑龙又一次咧开嘴笑了，这已经是黑龙今天第三次露出笑容了。
“那就让你看看现在在发生些什么吧。”黑龙动了动手指，从心境的薄雾中拨出三处景象，“事先说好，这些可不是我编造的幻境，我只是把现实当中正在发生的事摆出来给你看而已，我可没有做过一点修改。”
第一幕是玉通在塔前与众青玉大军陷入苦战，第二幕则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安洁丽雅正帮助他们拖住持剑的伊斯塔尔，第三幕是在一个翠绿的宫殿，叶晓他看见的是一位伤痕累累的女孩正拼命守护她身后的人，那个女孩是艾娜塔，被守护的那个人就是叶晓的肉身。与她对战的是那个提枪的蓝发少年。景象中的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无一例外的陷入了苦战。
“看到了吗？他们的失败只是迟早的事，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不行！”叶晓自说自话道，随后他往外跑去，途中却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住了，叶晓猛地拍打那面墙壁并大声地喊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艾娜塔！”
“没用的，省省力气吧。她听不见的。”黑龙示意让叶晓坐回来，“只要这三方输掉一局，都会全盘皆崩的。不如坐回来，一起欣赏你们策划的这场注定会输的闹剧。”
“在这之后，你和我都会迎来生命的终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