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飘飘的女子还未出嫁,脸上披着白纱遮掩面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干净,通过若隐若现的面纱,不难想象,对方的容貌绝对不俗。
她是一个人出来的,身边没有带着丫鬟,蝶衣轻轻扯了扯大娘的袖口问道,“大娘,街上这般热闹,十里红妆,吹吹打打,是谁家婚嫁啊?”
布衣打扮的大娘挎着菜篮子,瞅了眼蝶衣,看着像自家闺女,顿生好感,“这你都不知道啊,是刚打了胜战的定远大将军和戏班子的一个女子。”
“说来也是一件怪事,听说当今圣上问咱将军要啥赏赐,将军别的都不要,只请陛下赐婚。女方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之女,而是一个戏子身边的丫鬟。”
“对了,那戏子名头也挺大的,是梨园春的旦角呢,叫啥蝶衣。”
蝶衣神色有些怪异,大娘说的梨园蝶衣莫不是我,她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自家的丫鬟与那大将军有什么交集。
要说最近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当属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兰竹竟然请辞离去,拿了些银两便不见踪影。问她发生了什么,原来是到了年纪有人求娶。
蝶衣本来想着俩人这么多年的交情,肯定是好好给对方准备一份嫁妆的,没想到兰竹拒绝了,走得干脆利落,原来是嫁了个好夫婿啊。
怕我高攀吗?世态人情原来如此凉薄,蝶衣蹙眉,虽然在梨园唱遍曲终人散,人走茶凉,可她没曾想,自己也能亲身体会一把。
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一身红衣,面上一阵喜色,眉眼如画,清隽温润,一点也看不出是军营出身,若换了青衣在学院里坐着,怕是比文人更像个书生。
**在今日总算得偿所愿,他回头瞅了一眼大红色的喜轿,看不清佳人的面目,只有一块垂落至地的红帘,但他就是咧开嘴笑得像个傻子。
十年前的大街,很俗套的故事,**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干着偷鸡摸狗的勾当,只是有一日很不顺,他偷包子被人抓住了。
包子铺前,一身肉的中年老板温和着脸问道,“小孩,肉包子俩文钱一个,素包子一文钱一个,买不?”
**已经在这站了许久,虽然他穿得破破烂烂但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看着像个穷人家的小孩,倒是不像乞丐。
小孩看着热气腾腾刚出锅的大包子忍不住吞咽一口,香喷喷的肉味从鼻尖传到肚里,勾得他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他听到老板的问话,手伸进裤缝,那里空空如已,对了,他已经几天没有偷到钱了,于是,他摇摇头,但眼睛还是直盯盯地瞅着肉包子。
“是不是身上没带钱,没关系,那叫你家大人过来。”包子铺的老板看出了小孩的窘迫,但他还想挽留一下这位小顾客。
小孩一脸落寞,他希望激起老板的同情心,“我没有钱,我也没有大人。”
可是老板像是变了个人般,一脸凶相,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没钱还在这浪费我时间,挡着我做生意,滚开,叫花子。”
小孩没有如老板的意,眼神凶狠,像个狼崽子,他最讨厌别人喊他叫花子,他一把抢了个包子就往人群里跑,顾不得烫不烫。
“站住,抓小偷啊,抓住那个小孩,他是个小偷。”老板从后面追来,边追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