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夜随后将其他化妆品也调剂到了化妆盒里。
也将那两枚铜钱浸泡在了血液里。
“徐舟,你先来。脱。”
徐舟闻言点点头,没有犹豫就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身上只留一条内裤。他的眼神很自然,没有一丝别扭,他是绝对信任花逐夜的。
花雨瑶自然早就不在这里了,离开指挥部以后桑榆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花逐夜用化妆棉蘸水之后把徐舟的全身都擦拭了一遍,而后用血涂抹向徐舟的全身。
桑榆注意到花逐夜没有戴手套。
徐舟壮硕的身躯在接触到血液之后微微颤抖了几下。
他有些惊讶的问道:“这是什么血?”
虽然他闻不到鲜血的味道,但在他的感知里这个血和其它血绝对不一样。
花逐夜淡然道:“人血。从彻底死亡二十四小时后的战士尸体上取下来的。”
桑榆倒吸一口凉气。
他还以为是添加了某些药物的特殊血液,没想到是人血。
怪不得他花逐夜都要对着瓶子行礼,先烈们值得他这一拜。
徐舟闻言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也没有再多说。
给徐舟全身涂抹一层血液之后,花逐夜又清洗了一次手。
拿起化妆盒,花逐夜开始在徐舟脸上画死人妆。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桑榆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花逐夜先是为徐舟把全身一点一点画得蜡黄,画上淡淡的尸斑,然后又涂上了一层白浆,随后拿起一瓶喷雾,往徐舟身上喷去。
喷雾的味道不太重,闻起来有点像川贝的味道,有点苦味和腥味。
做完这一切之后,花逐夜长吐一口气,戴上了口罩和手套。
桑榆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可能要发生什么让他震惊的事情。
果不其然,花逐夜从旁边密封的箱子里取出了尸块!
取出的尸块已经开始腐烂了,但是还没有生蛆,从形状上分辨应该是一截手臂。
徐舟和桑榆自然也都闻到了尸臭,但没有说话打扰花逐夜。
花逐夜拿起尸块又涂抹向徐舟的身上,时不时会有碎肉留在徐舟的身上,徐舟的身体一直止不住地颤抖。
桑榆看得呲牙咧嘴,身上起鸡皮疙瘩,这一套等会自己也得承受。
又过了十分钟,花逐夜给徐舟戴上了美瞳,又往他嘴里扔了一个味包,妆就画完了。
“这个味包嚼五分钟之后就把它吐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说话。”
徐舟点点头,颤抖着站起身体看向镜子,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镜子里的这个东西怎么看都是一只鬼,这真的是我自己?
他现在头发枯得像杂草,眼神涣散,角膜还挂着斑块状浑浊。
他浑身更是长满了尸斑,肤色是病态的黄白混合。
更重要的是气息和味道,面前的徐舟散发出和鬼一样的寒冷气息!没有一丝人类的味道。
徐舟转过来看向桑榆,桑榆看着徐舟也被震得向后一缩。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为面前的徐舟是一个活人。
花逐夜的化妆手段堪称冠世!
“桑榆,过来。”
花逐夜将尸块放回了箱子,又脱下了手套。
桑榆虽然内心有些抗拒,但是他知道这是必要的一环,自然不会耍什么脾气。
将衣物脱下后,桑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不敢看,而是不愿意看,徐舟也是这样。
又花了四十分钟为桑榆画好妆之后,花逐夜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倦容。
随后花逐夜用镊子从血中取出了两枚铜钱,递到了两人手上。
“把它放在你们身上绝对不会掉落的地方。”
桑榆还震撼于镜中的自己,听到花逐夜的话他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绝对不要掉落………藏在袜子里可以吗?”
“可以。”
桑榆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要求他吃进去什么的。
花逐夜不允许他们擦拭铜钱上的血迹。
桑榆和徐舟都选择了将铜钱塞进袜子里。只要不遇到专门抢鞋的怪胎,不被砍断腿,铜钱就不会掉。
随后桑榆也将味包放进了口中。
花逐夜喝了一口水,随后带着二人走出了据点。
据点门口越野车已经备好了,花逐夜坐上了驾驶座,桑榆和徐舟也跟着上了车。
花逐夜打开地图投影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无误后打燃发动机轰下油门。
“花雨瑶呢?”
看到花逐夜没有等花雨瑶上车就出发了,桑榆内心有些疑惑。
她不会真是来度假的吧?!就算是度假,她为什么要到二号据点来,而不是就在一号据点等她哥?难道就是因为二号据点风景好?不可能吧……
还是说她有其它任务?
桑榆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再在意了,女生参与这种任务也确实不好,没来也是好事。
越野车在省道上又开了八公里之后,又乡村道路上开了两公里,终于是远远看见了半山腰上的别墅区。
能看到别墅区以后,花逐夜选择停车,带着两人徒步前往。
走了大概五分钟,当三人已经接近别墅区的时候,在树林里看到了一个老头。
这个老头驼背十分严重,背对着他们握着锄头颤颤巍巍地好像在埋着什么东西。
再向远处一看,密密麻麻的几十个只有书包大小的坟包,坟包上面都立着无字石碑。
虽然现在是下午的两点多钟,但是林中竟然有淡淡的雾气,让眼前的一切看上去十分诡异。
花逐夜抬手示意两人不要轻举妄动,他要先分辨这个老头到底是异民还是鬼。
有花逐夜在,桑榆自然是一点都不慌。就如花雨瑶所说,他也颇想见识一下美洲禁区大名鼎鼎的封号禁,花逐夜的手段!
花逐夜走在最前面,缓缓靠近了老头。
走至近前,花逐夜也不说话,就站在它背后注视着它。
老头听到脚步声,放下锄头,艰难地直起身子,有些机械地转过了身来。
果然是个鬼!
它的眼睛被人挖掉了,只有黑漆漆的两个洞。
花逐夜目光扫过它的面部,顿时皱起了眉头,它的五官都没有了,面部只挂着一张黄皮和五个黑漆漆的洞。
就在这时,花逐夜听到背后响起两声惨叫,是桑榆和徐舟的。
老头也颤颤巍巍地指向花逐夜的后方,张大着没有牙齿的嘴,表现出惊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