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双手拧我卡在她喉间的那只手,似要将我双手折断。
我手腕发麻,不觉松了手。
徐夫人推开我,大叫:“按原计划。不要管我,救小珩要紧!”
大背头得令,顺着我的方向袭来。
他冷不丁顺着我的颈项,半空中劈下一掌。
如果劈中,我可能当场毙命。
奈何他动作还是迟了一秒,或者我反应快了一秒。
一秒,足矣。
我转了个圈躲了过去,不忘携上这亲爱的徐夫人。
我挟持着徐夫人,步步后退,直到自己的身体抵上墙面。
墙面凹凸不平,我目光一转,注意到某一处,有个孔。
想来,他们是借助这个孔,洞察我与徐夫人。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鱼死网破。
而是,这个徐夫人的别有用心。
如她所言,“按原计划”这个“原计划”正是如此。
胸怀城府,心狠手辣。
“你们真是一点也不敬业,以为穿个白大褂就是医生了?”我环视屋内一圈。
除了身后这扇不知通往何处的门,想走,只能原路返回。
“这身上的刀疤,脸上颈上的青龙白虎,该用粉底液遮一下的还是得遮,收了钱就要敬业一点嘛。”
“你个死丫头!”青龙是个暴脾气,被我砸了招牌,火气十足。
“干什么,你不服气是不是啊?”
我话音方落,大背头也起动作。
他跳起来横空就是一脚。
“搞偷袭吗,小哥哥?”我踢开身旁一把椅子,嘴中念诀。
随即,对他微微一笑。
那把至少半个人体重、有繁琐雕花和鎏金的椅子活了。
两条前腿扑腾,两条后腿跟上,活脱脱疯狗再世,顺着大背头跳起来就是一椅背拍去!
一声闷哼,大背头被击中。
谁也不敢再小看这把椅子,不敢再注目这把椅子的雕花是两条龙,鎏金花纹画得多曼妙。
大背头揉揉后背,咳出一口血,大骂“邪门”。
然。
此事并没有就此过去——
那只凳子很快甩身站稳,紧接着朝大背头一蹦一跳地欢快跑了过去。
椅子低头凝视,抬头准备,——砸之。
“靠!”大背头惨号一声,在地上滚了一个圈,——躲之。
可是椅子并没有消停,反而因为大背头的闪躲变得更加狂怒。
一只椅子腿在原地刨了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椅背挺得笔直,宛然一副蓄势待发斗志昂扬的模样。
只见椅身微微向前倾斜,以急速朝着男人穷追猛舍!
男人浑身哆嗦,在地上连滚带爬,最后面对着一面死角墙壁,站起来身,全身紧贴墙壁,似要将自己一起塞入墙壁一般。
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睫毛如琴弦抖动,仿佛压上来的不是一把椅子,而是一条恶龙。
“啪!——”
我那椅子还是太蠢,只知道横冲直撞。
椅背卡在墙角间,围成一个三角形空间,大背头将自己几乎摊成一张饼。
——他就在这三角形里痛苦的颤抖。
大背头睁眼,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这把虎视眈眈的椅子。
我轻轻抬起下巴,开鬼眼看向那把椅子,示意它不要过分。
我眯眼看向青龙白虎:“轮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