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华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微窄的双眼皮,温柔俊雅。
明亮的眼眸似含星辰大海。
“秦夫人,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你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我淡淡道,“你应该知道,他待你如何,也会待别人如何。”
秦夫人大叫着,可她的眼泪已骗不过别人,更骗不过她自己:“不会的!他说过他会对我好的!”
我从凤华堂大殿退到庭院。
秦少华一定能够把持大局,像我这般无组织无纪律的怪物,还是不要掺和了。
我别开那些训练有素的队伍,抄从凤华堂的小道而行。
凤华堂的走廊,通往秦家的主干长亭。
长亭十里,浓烈的花香漫过漫过精细的红色雕花而来。
骤然——
一双冰冷的手带着奇异的花草清香,绕过我的颈后,遮住我的双眼。
他指尖的花香一出,此地所有的花香已失色。
“上神也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我抬起自己的双手,盖在他冰冷宽大的双手之上。
帝渊的声音里浅浅的笑:“晚晚,如何知晓?”
“晚晚与渊,自然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帝渊松开手,右手滑过住我的颈项,一把抓住锦鲤吊坠。
我的眼前闪过一道黑色的光影。
锦鲤温柔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荡开:“阿姐,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呜呜呜……”
我“用心”追问:“发生什么了?你有没有事?”
然。
锦鲤迟迟没有作答。
帝渊说:“晚晚如此在意这条鱼,……对这条鱼,晚晚比在意渊更在意吗?”
“怎么会!”我急忙否认。
帝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怎么不会。”
这么委屈是怎么回事!
不过。
我很快抓住重点:“渊,你听得到我心里想的?”
帝渊说:“也许是渊和晚晚,心有灵犀。”
我信个……
帝渊的手顺着我的腰间紧紧的环住,他醇厚的声音在我耳边飘摇:“晚晚,不信渊吗?”
上神说什么都对,信!
我信还不行吗!
长廊另一端闪过一个制服的影子,那人明亮的眼睛似看见了我,又或者没有。
我急急忙忙扯了扯帝渊的袖子:“他好像……”看见我们了。
帝渊一动不动,将我抱的更紧了,懒懒道:“他喝多了。”
“啊?”我转过头。
帝渊一袭黑色的外袍,外衣上是精致秀雅的银白色龙纹,外袍上似鸟羽飘腾,又似流光环绕。
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不得了啊不得了。
帝渊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掺着几分笑意:“晚晚不愿我被别人看见?”
“不愿。”我迅速摇头。
这要是被看见了,我该说什么,拍戏吗难道?还是复古运动?
别吧。
等等,我更应该纠结的难道不是,他他他又偷听了我的心思吗!
“渊没有偷听,”帝渊道,“渊是堂堂正正的听到。”
我满脸黑线:“我们先不要留在这里吧?”
帝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好。”
然后,帝渊就这么抱着我,招摇的从那位喝多了的仁兄面前,堂而皇之的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