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法可解？
我还在疑惑是如何解法，眼前的画面骤然变成黑暗，眨眼之间，我又回到了这个满地衣物的洞穴。
秦娟娟静静的坐在一旁：“姑娘，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
我手中握着头骨，一脸错愕的看着秦娟娟。
我的右手食指指腹，在头骨上轻轻摩挲而过，固然感觉到头骨上的一丝不平整。
待我再低头细看时，发现这头骨如同一路进来的人皮墙一般，都是经人缝补而成的。
我眨了眨眼睛：“你的故事……讲完了？”
“方才的所有，并不是娟娟一人所见，”秦娟娟没有任何动作，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我手上的头骨，“这些只言片语，都是姑娘手上的冤魂所带的记忆。”
“姑娘即使是纯正的魔神血统，却没有灵力修为，娟娟不敢让姑娘在其中久留，只怕沾上了邪灵怨气，就不好了。”秦娟娟说完，似感叹般的加了一句，“若要是每个人都说完，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吧。”
我垂眸，目光落在这只用不同骨头平凑而成的头骨上。
每一块都被取得及其细碎，贴合起来若非只有一个很小的缝隙，可谓是天衣无缝，更何况外层还涂了一层保护的油层，摸上去光滑无比。
就像是一颗头骨。
是啊，若是每个人都说完，几天几夜也是说不完的。
“娟娟，你在躲避。”我抬眸看向秦娟娟，“记忆不该到此结束，至少……”
“姑娘，”秦娟娟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泪水，“姑娘不必再追问了，娟娟落得如此下场已无回天之术，从前的事，若是……若是姑娘还有想知道的，娟娟尽力告知姑娘。”
我看着秦娟娟，没有出声。
她是不是遭遇了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敢再体验过一遍的经历？
我微微皱眉：“娟娟，你给我看了这些，却也没有回答我问题，只是将我的问题变得更多了。”
“姑娘……这里的一切，就是秦三爷的密室，你叫他藏宝阁也可以。这里面死去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女人，都是被他玩弄过，再杀戮的女人。”秦娟娟将头低得很下，仿佛是她做错了什么一般，“我就是秦家大小姐，其实是夫人和秦三爷的女儿……”
我一怔：“可是……可是秦家还有一个……”
“姑娘刚才应该也看到了小娟，小娟将夫人身上的罔生咒转到了她的身上，她代替了我住在秦家。”秦娟娟全身都在颤抖，“夫人害怕……害怕哪一天被发现，她不希望我这个亲生女儿死掉，于是让秦三爷暗中将我换走。”
怪不得……
怪不得秦家现在的秦娟娟肤色白得吓人，动一动就像有一层灰可以落下来。
不是我的错觉，而是真的有一层灰。
那层灰挡去了她身上的罔生咒！
“可是……”我欲言又止。
可是，现在同我说话的秦娟娟已经是一具亡魂了。
秦娟娟好歹也是秦三的亲生女儿，秦娟娟现在怎么会……
“秦三爷，他……他就是个疯子，我才六岁，他就已经将我……”秦娟娟趴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