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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归故里骨肉团圆,反长白身陷囹圄

那女子怔怔的瞧着柳方圆,全身不住地颤抖,一眼一眼地把柳方圆从上看到下,仿佛要把柳方圆彻底看透一般。突然间,那女子伸出双手,一把抓住柳方圆的肩膀,眼眶里噙满了泪水,颤声问道:“你,你是我弟弟吗?你真是我弟弟吗?”柳方圆看着那女子,心中猛然迸出一股暖意,不知为何,面前这一女子,柳方圆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不论是对师父师娘,还是叶青,柳方圆有的是敬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但却从未有过这种奇异感觉,而此时,柳方圆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女与自己心意相通,血脉相连。

那女子见他不答话,又道:“你是哪年生人,什么时候,你快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快!”柳方圆看那女子急得满头大汗,眉心的莲花红的要滴血一般,心中突然一酸,不由自主的道:“我是康熙五十七年生人,四月廿七日未时出生。”那女子听完,耳中“轰隆隆”的连声巨响,喃喃的道:“我也是康熙五十七年,四月廿七日未时出生,你是我弟弟,你是我的双生弟弟,你的模样和眉毛上的鸽子血骗不了人!”那女子一把抱住了柳方圆,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掉,边哭还边喊道:“你怎么才回来呀,你想死姐姐了,我以为你早就死了,十五年没半点音信啊,你既然活着怎么不回家来看看呢,小没良心的,我为你担了多少心,哭了多少回你知道吗?”

不知为何,从见了这女子哭开始,柳方圆就觉得心里难过,鼻子发酸,如今,这女子说了这一番话,柳方圆再也忍不住了,一伸手,紧紧搂住了那女子,眼眶中堕下泪来,这一堕泪不要紧,到后来竟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抱头痛哭,哭了好一会儿,柳方圆抽噎道:“姐姐您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您一哭,兄弟心里也难受,您别哭了啊。”那女子闻言,渐渐止住了泪水,松开了紧紧抱住柳方圆的手,轻轻捧起柳方圆的脸,柔声道:“你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柳方圆的泪水仍然收摄不住,抽抽搭搭的叫道:“姐……姐姐。”那女子听完,心中一阵温暖,仿佛这十五年来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憋闷都在这一声呼唤中土崩瓦解,烟消云散,她苦苦等了整整十五年,所为何来,为的就是这一声迟来的呼唤。半晌,那女子才轻轻应了一声:“哎。”又叫道:“弟弟。”柳方圆答应道:“我回来了,姐姐。”那女子听罢,心中巨震,狠狠地搂住柳方圆,重重地在柳方圆脸上印下一个吻痕。这本是她二人姐弟重逢心中激动之举,但在叶青眼里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倒不是认为这姐姐是假冒的,毕竟如此相似的模样和经历断不可能是巧合,令她心中不悦的只是那女子在柳方圆脸上亲的这一口而已,这一口虽然让柳方圆找到了家,但却引得叶青心里酸酸的,她伸出手去,隔在二人中间,两膀微微用力,一把分开了姐弟俩,边分还边说:“这位姐姐,听小弟一言,如今你二位只是相似,还没认定是亲姐弟呢,要我说,这事得问过孟先生,才能做数。”话是如此说,不过却只是叶青吃了飞醋后的一点小小报复罢了,你们姐弟重逢,就亲来亲去的,咱们这一道走来,相互扶持,你连我的手都没怎么牵过,凭什么呀,你们姐俩不是高兴吗,我偏偏要给你们俩添点堵。这些都是叶青心里的小九九,那女子哪知细情,只道叶青心思缜密,恐自己姐弟为外人所耻笑,自然是很承叶青的情,笑道:“对对,妹妹所言极是。”这女子随即吩咐到:“平叔,给那位孟先生写信,请他来一趟,最好把我兄弟随身的物件带来几样,去办吧。唉,等等,兄弟,我们说了半天,这孟先生究竟是哪个孟先生,住在什么地方?”柳方圆答道:“是盛京孟曜坤先生。”那女子道:“平叔,去办吧,想必孟曜坤先生你是知道的。”柳平笑道:“小姐,在盛京,别人不认识,孟曜坤我可太熟了,您放心,我这就告诉他。”说罢,当即转身进屋,给孟曜坤写信去了。那女子又对身边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道:“常叔,预备点好酒好菜,好好招待招待我兄弟,好不容易回了家,我可不能再放你走了,今天高兴,咱姐俩好好喝会子,你给我讲讲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这后面几句话显然是对柳方圆说的,此时,在他二人的心目中,都已深深的知道二人是亲姐弟无疑,但为了让旁人信服,能证明身份的物件是必须要有的。

那女子坐了上首,柳方圆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那女子见状,伸手轻轻拉住柳方圆的手,把他拉倒了另一把椅子前,柔声道:“别站着了,坐,坐下,让姐姐好好瞧瞧你。”柳方圆乖乖地坐在了下首,那女子手拖着下巴颏,胳膊拄在桌面上,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抬起右手,轻轻抚上柳方圆的脸颊,那女子喃喃问道:“一别就是十五年,你自然是记不得我的,不知为什么,自小开始,我的记性就好过你,有件事或许你不记得,但我记得真真切切,那时候还没给你起名字,你只有个小名,叫小花,这个名字是我给你取的,你知道吗?知道为什么吗?我最开始会说的话不是爹娘,是一个字-花,当时我已有了名字,但爹娘并未给你取名字,便用‘花’字,做了你的小名,姐姐还是很遗憾没给你取个大名,想必你师父给你取了名字,叫什么呀?告诉姐姐好不好?”柳方圆笑道:“我还有这个小名呢,我可从来都不知道,姐姐,师父给我取了名字,叫方圆,如果您要是喜欢的话,还叫我小花吧。”那女子轻笑道:“你都多大了,还叫小花啊,对了,我叫柳自芳。”柳方圆正要说话,一旁的叶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树哥哥,我实在憋不住了,我都不知道您还有这名字呢,那往后我是不是该叫你花哥哥了呀。”

柳方圆板起脸,装模作样地道:“放肆,叶妹妹,我要是花的话,你可就得衬着我了,就凭你这个模样,那还不得衬得我天下无双,到时候不定有多少美貌的小姐争着抢我呢,你可就没机会喽。”叶青徉怒道:“哼,我看你敢,你要是敢辜负我,我就,嗯,我就……”柳方圆调笑道:“你就怎样,咯吱死我啊。”叶青娇嗔道:“我现在就咯吱死你。”说着,就抬起了手,装作要咯吱柳方圆的模样。

柳自芳看着这二人玩笑,心中很是高兴,一来弟弟回了家,二来又带回一个美貌的弟妹,可真算的上是一家团圆了,叶青的打扮,她打从刚进屋时就看明白了,叶青那里是俊俏的公子,分明就是个美貌的佳人。

柳自芳藏不住事,心念及此,一抹微笑就已爬上了嘴角,柳自芳笑问道:“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叶青道:“小妹叶青,北京人。”柳自芳道:“恐怕你没说实话吧。”叶青脸现尴尬之色,看向柳方圆,柳方圆使了个眼色,叶青会意,道:“小妹叶尔根觉罗?如意。”柳自芳嘴角微微上扬,道:“我吓唬吓唬你罢了,想不到你还真听话,一股脑就全说了。”柳方圆笑道:“姐姐,我也是这么吓唬她的。”叶青苦笑道:“现在用不着什么信物了,我信你们俩是亲姐弟,最亲最亲的姐弟,谁不信我就跟谁急。”三人对视了两眼,都大笑起来。

说了一会子话,柳自芳突然问道:“兄弟,你回长白山来,所谓何事啊?听平叔说,你家中有长辈受了伤?这是怎么回事?”柳方圆叹了口气,愤愤地道:“这事,还是天池山宗所为,是这么回事……”柳自芳听罢,眼中也似要冒出火来,怒道:“好个天池山宗,兄弟,报仇算姐姐一份。”正说着话,常叔进屋道:“小姐,饭已备妥,请小姐,少爷,公子移驾。”柳自芳道:“兄弟,弟妹,走吧,先吃饭。”

三人来至后堂,一张大八仙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品,正当中是一盆汤,汤色清亮,不带半点油星,柳自芳看罢,不悦地道:“常叔,这菜是待客的,可不是给自己家人吃的。”常叔忙到:“小姐息怒,是老奴考虑不周,老奴这就吩咐厨子重做。”柳自芳道:“不必了,就这样吧,今天先凑合吃,明天早上再说吧。”柳方圆已看出气氛不对,忙打圆场道:“姐姐,您消消气,生气伤身子,要是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再者说,这些菜我都挺爱吃的,您就别埋怨常叔了,您看,常叔准备了这些好菜,咱们快吃吧。”柳自芳一听自己的兄弟给常叔求情,心中也是暗暗高兴,一来是自己兄弟体贴下人,不以主子自居,足见自己兄弟心存仁厚,二来兄弟还担心着自己的身子,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她是个藏不住事的性格,当即喜上眉梢,笑道:“好孩子,好孩子,其实这顿饭是常叔特意预备的,咱们家有规矩,但凡头一回在家吃饭,一定得吃这几道菜,这头一道呢,你也认识,用也快用臭了街了,不过这一盘有点不同,你看,那豆腐都是碎的,什么意思呢,爹他是想让我们能彻彻底底的做一个清白的人,这一道是东坡肘子,爹他是希望我们除了武功之外,还要有文化,希望我们文武双全,肘子代表了力量,东坡代表了学识,想必你是明白的了,这些菜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汤,你尝一口。”说着,柳自芳盛了一碗那如水一般清亮的汤,递给柳方圆,柳方圆接过汤碗,轻轻呷了一口,顿时双眸一亮,别看这汤表面淡若无味,但一进嘴,一股浓烈的香味弥漫来开,那味道很奇异,不像是各种食材炖煮出的味道,柳方圆在盛京也算是吃过见过,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汤,不禁面露疑色。柳自芳注意到了他亮起的双眸,微笑道:“怎么样?好喝吗?这汤是咱们家厨子特意做的,做法不必细说,最重要的是这道汤中蕴含的深意,你猜一猜。”柳方圆沉思半晌,道:“我猜爹他老人家是想让我们像这汤一样,含蓄内敛,不露锋芒,对吗?”柳自芳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欣慰,笑道:“真不愧是咱们家的人,你是第二个一下子就猜出爹爹意图的孩子,其实别看这几个菜挺不正经,但是里头可是爹爹的一番苦心。”柳方圆问道:“爹爹的一番苦心,我已明白了,我一定不负爹爹和姐姐的重望,将我柳家的家风传承下去。哎,姐姐,您说我是第二个猜出来的,是怎么一回事,那第一个是?”柳自芳正要说话,一个家院进屋奏道:“小姐,少爷,长白派陈子荣求见。”柳自芳听罢,笑道:“这不,他来了。”随即又吩咐道:“说我出迎。”家院转身出门回事,柳自芳道:“兄弟,弟妹,随我出迎。”说罢,带着柳方圆,叶青出了后厅,来至在前门。门口站着一个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眉梢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少年头上戴一顶瓜皮帽,帽顶镶着一颗珍珠,隐隐透出些光亮,辫子编的很规整,自然下垂在脑后,身穿一件灰布大褂,外罩着宝蓝缎子的马褂,透出一股年轻人的精神劲。这少年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一见柳自芳出迎,当即深施一礼道:“柳庄主,冒昧来访,望乞恕罪。”柳自芳还礼道:“陈兄弟客气了,今日府中有要事,未能远迎,还请当面恕罪,请里间奉茶。”几人进了正厅,柳自芳请陈子荣坐了上首,自己坐在下首相陪,二人寒暄了几句,陈子荣突然问道:“柳庄主,在下来过柳庄几次,只是这二位瞧着眼生,不知此二位是何许人也?”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柳自芳身后的柳方圆和叶青身上。

柳自芳笑道:“这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柳方圆,是潮声阁孟曜坤先生的弟子,这位是我弟妹,叶尔根觉罗?妙如意,师承何派便不得而知了。”陈子荣“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深施一礼,惊道:“原来是小公子回来了,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勿怪。”柳方圆伸手相搀,笑道:“陈兄说哪里话来,常言道‘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我这一十五年流落在外,任谁也不会想到我竟如此突然地回家来,陈兄不必多礼,快请坐。”几人聊了会子,柳自芳突然问道:“子荣,你那长白派向来规矩森严,没有公事禁止外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陈子荣叹了口气,道:“柳庄主,不瞒您说,我这回来,是想求您一件事。”柳自芳笑道:“咱们是老相识了,何至于这么客气,有事就说吧。”陈子荣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中渐渐湿润起来,半晌,陈子荣叹道:“柳庄主,这件事我本不该求您,但我实在没有什么人可以托付了,所以,请您照顾好小康。”柳自芳问道:“杜小康?”陈子荣点了点头道:“就是杜小康,我马上就要走了,离开长白,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我没有什么牵挂,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杜小康。”柳自芳皱眉道:“你要去哪?你是长白派的大弟子,未来的掌门非你莫属啊。”陈子荣笑了,但看得出,笑的很勉强,摇摇头道:“我对这个位子没兴趣,即使有,它也不该属于我,长白派,关外第一大派,唉!不提也罢,但是柳庄主,还得请您照顾好杜小康。”柳自芳叹道:“离开长白你还能去哪呢?关里,高丽,还是东瀛?”陈子荣道:“我想先去京城看看。”柳自芳又问:“你真不打算带着杜小康?”陈子荣一愣,随即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此去有万里之遥,不知有多少凶险,带着她多有不便,倘若遇上什么凶险,我武功又次,护不得她周全,岂不遗恨终生吗?”柳自芳沉吟了半晌,似是下了什么决心,道:“好吧,杜小康那边都有我呢,不过,你真的要走?长白派可待你不薄。”陈子荣苦笑道:“长白,长白,好个长白派,枉称关外第一大派,长白派内的明争暗斗远比那些邪派激烈,柳庄主,不是我多嘴,如果有机会,离长白派远点吧。言尽于此,我也该告辞了,倘若长白派找来,请庄主替我隐瞒,另外,杜小康便托付给庄主了,还请您多加照顾,子荣告辞了。”说罢,深施一礼,转身出了院子,脚下用力,施展开轻功提纵术,飘然而去,隐没在雪峰之中,群山之中隐隐传来他的声音:“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柳方圆看着陈子荣远去的背影,问道:“姐姐,陈兄好像有什么心事,他自己一个人走,真的没问题吗?”柳自芳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我信得过他,长白派出了问题,咱们管不了,但是杜小康,咱们管了。”叶青插嘴道:“这杜小康是?”柳自芳道:“杜小康,今年十四岁,长白派掌门陈简的关门再传弟子,陈子荣的小师妹,陈子荣对她钟情已久,奈何两人差着年龄,陈子荣在长白派又没有什么地位,自然不敢说明。”叶青望着陈子荣远去的方向,疑道:“我看他的轻功步伐稳健,气息均匀,内功自然不弱,为何他说自己武功不好?”柳自芳叹了口气道:“这一切,还要归咎于他的师弟陈子华。”

陈子荣本是长白派首徒,但并非是掌门陈简的第子,长白派有三大长老,乃是陈化,陈繁,陈为,他们与掌门陈简是师兄弟,兄弟四人取化繁为简之意,兄弟四人中以陈简武功为最,最终,陈简当了掌门,大师兄陈化外出游历,偶然间拾得一个孤儿,便带回长白,收做再传弟子,赐名陈子荣,次年,陈化得了一个孙子,取名陈子华,二长老陈繁一眼便看中了陈子华,千方百计收做再传弟子,按说陈子荣是大师兄,陈子华该敬重才是,谁料想,随着年龄增长,陈子荣的性格越发的温和,陈子华则透出一股桀骜,二人在陈化和陈繁的调教下,日夕习武,奈何陈子华悟性甚好,加之性格使然,竟领会出一种狠辣的打法,而陈子荣性子温和,悟性又低,渐渐的便不是陈子华的对手,陈子华偏生是个不饶人的主,常常在打过陈子荣之后对其百般羞辱,陈化有一再传弟子,与陈子华一般大小,名叫郑子卿,脾气火爆,是个小姐的性子,仗着是陈子荣的同门师妹,经常使唤陈子荣,陈子华与郑子卿一拍即合,都把陈子荣当做下人一般,陈为有两个孙子,长子陈子富,次子陈子贵,常与陈子华一同使唤陈子荣,陈子荣脾气好,从未对几个师弟师妹发过脾气,他们也越发的得寸进尺,有什么活都交给陈子荣,陈子荣每天忙活这几个人,竟荒废了武功。

有一日,陈子荣练罢早功,郑子卿命他去长白山中抓些野味,他就是在那时无意中吃了一株千余年的人参,功力大涨。陈子荣在回程半路上又偶然遇见了陈简的再传弟子——杜小康,只是短短几句交谈,陈子荣就不可抑制的爱上了这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杜小康与陈子富一般大小,比陈子荣却小着三岁,但尽管如此,陈子荣还是把心失落在了杜小康的身上。

慢慢的,这件事被陈子华等人发觉了,他们不仅以此来要挟陈子荣,逼他做更多的事,还嘲笑陈子荣,只皆因陈子荣容貌属中人之姿,而杜小康则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一张鹅蛋脸,配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别提多好看了,加之杜小康武功好,年纪也小,与陈子荣确实不般配,陈子荣岂会不知道这些,但那时,他的一颗心已牢牢地拴在杜小康的身上,无法自拔。

他总会趁着练功的空当去瞧瞧杜小康,也总会帮杜小康解答一些武功方面的问题,虽说他武功不是很高,但好歹切身经历过,因为悟性差,所以对练武时的瓶颈都有深切的体会,也确实帮着杜小康解决了不少的疑难。与此同时,陈子荣不知道的是,杜小康也已经对这个宽厚和善的大哥哥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情。

听罢陈子荣的过往,叶青愤愤地道:“这个陈子华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把自己的师哥当做使唤丫头,树哥哥,你说,我们该不该教训他们一下,帮陈子荣出一口气。”柳方圆宠溺地瞧着叶青,轻轻拉过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看不惯他们,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外人不能管,也管不了,姐姐,听您的意思,长白四老高了他们两辈,中间这一辈人,都往哪里去了?。”柳自芳叹道:“中间这一辈人,被逼无奈,进关寻出路去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当晚,几人吃罢酒宴,聊了会子,就各自安寝了。次日晨,柳方圆正在院中练早功,背贯口正背的起劲,耳听的“啪,啪啪”有人砸门。柳方圆开了院门,门外站着一个美貌少女,约莫十三四岁,一张鹅蛋脸,皮肤白皙,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透出那么漂亮,眼圈红红的,似是刚哭过,一只琼鼻,不大不小,不高不低,长在脸上不知怎么那么合适,一张小嘴,一口小白牙,长在一张脸上,怎么就显得那么好看,称得上比叶青不相上下,乍一看,竟与柳自芳也差不了多少。这女子一见柳方圆,便问道:“柳庄主在这吗?我是长白派杜小康,我有急事找她。”柳自芳正在后院练早功,听见有人砸门,也来到了前边,杜小康一眼就看见了柳自芳,急道:“柳庄主,我是杜小康,我想问问您,陈子荣去了什么地方?”柳自芳叹了口气,心中不忍,但想起陈子荣临走前的托付,又强笑道:“进来说吧,别在门口站着,外面冷。”时值十月,正是深秋,又连下了几场雨,一早一晚格外的冷,杜小康又急着找陈子荣,只穿了一件单衣,从长白派到柳庄这一路上全靠运功支撑,却也感到阵阵凉气,关外的冷不同别处,尤其是高山峻岭之中,寒气会将人裹住,从全身往骨缝里钻,她一个女子,能从八十几里外的长白派挨到柳庄实属不易。

柳方圆将她让进屋内,有下人端上一碗热茶,柳自芳装糊涂道:“小康,听你的意思,子荣兄弟跑了?”杜小康急道:“柳庄主,您别再装糊涂了,如果您见过子荣,或者知道他在哪,请您赶紧告诉他,韦子明正追杀他,要废他的武功呢!”柳自芳“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急道:“什么,韦子明,他怎么亲自动手了。”杜小康道:“不止如此,陈子华,陈子富,陈子贵,郑子卿都去了,看阵势是要活活打死子荣。”柳方圆怒道:“太不像话了,好歹是兄弟,怎地如此忘恩负义,不行,我去救他。”柳自芳一把拉住柳方圆道:“不可,那韦子明是长白弟子中资质最好的,今年刚刚十八岁,却可算的是长白年轻弟子中第一高手,你打他不过的。”柳方圆急道:“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说罢,拔腿欲走,柳自芳见拦他不住,叹道:“唉!我也去。”叶青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正厅,接茬道:“也带上我。”柳自芳等三人换上了一身暖和的衣服,又给杜小康拣了一件外衣,一行四人,奔西南而去。

追了个把时辰,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处,四人发现了一顶瓜皮帽,这顶小帽歪斜着,躺在雪地中一块大石下,帽顶有一颗珍珠,隐隐透出些光亮,小帽下方的峭壁上,有一条滑道直通万丈之下的深渊,大石上用利器刻了几个字“韦子明杀长白逆徒陈子荣于此”,陈子荣三个字下,还刻着一把降魔杵。

来至切近,杜小康一把捡起小帽,当即愣在了原地,过了半晌,耳听得“哇”的一声,杜小康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哭特哭,柳自芳等不便出言安慰,也只得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杜小康。

约莫哭了一刻钟,杜小康“噌”的一声,站起身来,双眼血红,似要喷出火一般,紧紧地咬着牙,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长白派,我誓要灭你满门!”说罢,一抬手,杜小康把瓜皮帽扣在了头上,用无比温柔的语气喃喃地道:“子荣,不怕,我接你回家。”连说了三遍,语调渐渐凄厉,耳听得“噗”的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咣当”,杜小康一头栽倒在皑皑白雪中,不省人事。柳自芳暗叫“不好”,这分明是急火攻心导致内息紊乱,柳自芳一伸手封住杜小康胸腹之中几处要穴,防止内息冲破经脉,叶青也不怠慢,绕到杜小康身前,抬手按上了杜小康的膻中穴,潜运内力,替她理顺经脉中混乱的真气。

半晌,杜小康长出一口气,缓醒过来,泪水“扑簌簌”地滑落下来,柳自芳劝道:“好了,你要节哀,你刚才急火攻心,导致内息大乱,若不是施救及时,现在就经脉尽断,成了废人了,不要太过悲伤,倘若你真的成了废人,那子荣在天上也会于心不安的。”杜小康听罢,渐渐止住了眼泪,带着哭腔道:“柳庄主,我……我能求您一件事吗?”柳自芳问道:“什么事,尽管说吧。”“我想……我想给子荣立……立个牌位,就写‘亡夫陈……陈子荣之灵位’您能……帮我吗?”杜小康啜泣道,柳自芳听罢,心中一酸,她跟陈子荣相识多年,自然有些情分,陈子荣一死,自己心里确实也不是滋味,陈子荣对杜小康有情,自己知道,杜小康此举分明就是承认自己也钟情陈子荣,但又想道陈子荣已没机会享受这段感情,又悲从中来,眼泪也流了下来,道:“帮,帮,当然帮。”

四人赶回柳庄,柳平那里是一处别院,并无甚奇异之处,这柳庄正院却不比别院气派多少,前后共十三进,第二、三、四、五进是四合的院子,其余便是花园,种着不少的花木,以柳树居多,四人回了正院,柳自芳当即吩咐下人,下人中有刻碑的师傅,给刻了两块牌位,一块给了杜小康,上写着:“亡夫陈公子荣之灵位”,另一块供进了祠堂中,上刻:“亡友陈子荣之灵位”。

其时天已擦黑,下人在正院中摆开灵堂,又裁了白布,做了一身孝袍子,杜小康穿在身上,抱着陈子荣的瓜皮帽,哭了半夜。

次日晨,杜小康抱起陈子荣的灵位,出了柳庄,径往长白派去了,柳自芳等三人陪着杜小康坐了一夜,眼见她出门,也跟了上去。

杜小康施展开长白派独门轻功飞燕踏雪功,所过之处竟不留足迹,足见杜小康功力深厚,也显出这门轻功却有独到之处,柳自芳也施展开家传轻功拂柳清风腿,脚步轻盈,却也迅捷无比,柳方圆和叶青也各自脚下用力,不足半个时辰,众人就来至在八十里外的长白派。

陈子荣弃派叛逃之事已传了开来,长白派正门有两个看守,一见杜小康身披孝袍,手中托着陈子荣的牌位,情知不好,转身就要进院子里报信,杜小康哪容他二人行动,一步跨到切近,左手一挥,耳听得“啪,啪”两声,二人应声而倒,杜小康一步跨进门内,柳自芳三人紧随其后,一路有不少弟子,想要拦住四人,但在柳方圆及叶青手下却都走不出两三个回合,柳自芳一直不知道弟弟弟妹的武功,如今一见,却也着实吃了一惊,柳家是关外四大家族之一,家传武功非同小可,柳自芳自然很有见识,一眼便瞧出二人的武功家数,心中暗惊,却也着实欢喜,一来弟弟弟妹武功不弱,二来均出身名门,也为柳家争了脸面。

四人一路打杀,伤了不少长白弟子,径自来在长白派正堂,“化繁为简”四大高手早接到了消息,已召集了各大弟子,聚在正堂之中,“咣当”一声,大门洞开,四人闯进正堂,杜小康手捧着陈子荣的灵位,看着大堂中的众人,紧紧地咬着牙,恨恨地道:“郑子卿,陈子华,陈子富,陈子贵,韦子明,滚出来,给我滚出来!”她突然提高了声调,郑子卿等人俱是一惊,杜小康又想到陈子荣惨死在这些人手里,“扑簌簌”落下泪来,一字一顿地喊道:“滚、出、来、受、死。”

陈子华跨出人堆,道:“大嫂,我等兄弟已是仁至义尽,将他推下山崖,倘若让韦师弟一掌劈死他,可就死无全尸了。”杜小康骂道:“奸贼,这个时候你想起兄弟情谊了,想当年你欺负他,使唤他的时候可想起这兄弟情谊吗?”陈子华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陈简怒喝到:“放肆,子规,你意欲如何,这是长白派,容不得你放肆。”杜小康冷哼一声,道:“师爷,追杀令是您下的吧,按说害死我夫君你也有份,您别想跑,我打不过你,但总有一天,您会死在我手上。”陈化怒道:“大胆,你敢欺师灭祖吗?为了一个弃徒,你连自己的师父都不要了!”杜小康冷笑道:“弃徒,弃徒,好啊,堂堂大弟子,为长白跑前跑后,忙上忙下,就连几个小师弟的尿片都是他给洗的,想不到竟成了弃徒,好啊,反正他也死了,这些事我本不愿意说,但你们非要逼我,你们听好了,长白四老明着相亲相爱,兄友弟恭,但暗地里呢,个个想当掌门,陈化武功最低,外联天池山,想里应外合吞并长白派,你做个天池山分舵主,陈繁拉帮结伙,笼络了不少人,打算暗害我师父,自己当掌门,陈为表面上和陈繁同谋,但其实早已预备下心腹,想要在陈繁杀掉我师父后反将一军,师父你呢,知道所有的计划,早就预备好了人,想弄死其他三个人,安安稳稳的当自己的掌门,子荣就是知道这些,才离开长白,他曾找过我,也把这些事都告诉我了,但我没跟他走,我怕你们发现他知道你们的丑事,但你们还是发现了,我这回来就是为他报仇来的,我杀不了你们,但我能让江湖上所有大侠来杀你们。”

长白四老脸上颜色更变,俱都无话可说。韦子明怒哼一声,骂道:“不要脸的贱人,联合弃徒毁我长白名声,受死吧!”话未说完,双手翻起,直往杜小康头上击去,柳方圆和叶青各出一掌,抵住来势又反击回去,三人战在一处,约莫打了四五十个回合,柳方圆一抬手,与韦子明双掌架在一起,叶青双拳起处,重重地砸在韦子明胸前,韦子明往后便倒,重重的砸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长白四老怒极,一来是自己的老底被揭,二来长白颜面扫地,教人如何不怒,四老齐齐的一声暴喝,“嗖”的一声,只见四道人影闪过,四掌齐齐的印在柳自芳等人胸口,四人齐齐的躺倒过去,陈简道:“绑了,扔进地牢。”

几个弟子一拥而上,抹肩头拢二臂,将几人绑住,扔进了地牢。

不知过了多久,柳方圆缓醒过来,四周是一片黑暗,柳方圆喊道:“姐姐,叶妹妹,杜姑娘!”耳边厢传来柳自芳的声音:“兄弟,姐姐在这呢,他们俩都昏过去了。”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年轻人,怎么招惹长白派了,让人家关在这?”柳自芳道:“前辈,晚辈柳庄庄主柳自芳,那位是我兄弟潮声阁柳方圆,还有峨嵋叶姑娘,长白杜姑娘,前辈您是?”那声音又道:“哦,都有点来头,柳松山是你什么人?”柳自芳答道:“正是家父,您认识家父?”那声音又道:“你父亲没跟你说过我吗?岳元季。”柳自芳叹道:“家父不幸,十五年前下世了。”岳元季道:“可惜,可惜呀,好人没好报,松山,这么好个人,糟践了。”柳自芳正欲接口,柳方圆突然喊道:“师爷,您是我师爷吗?”岳元季疑道:“你是潮声阁的,你师傅是谁?”柳方圆道:“家师孟曜坤。”岳元季笑道:“原来是曜坤的弟子,你露两手给我瞧瞧,就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柳方圆不敢怠慢,由头至尾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待等柳方圆把这一切说完,岳元季笑道:“好,好,是说书的材料,可惜,可惜呀,要死在这里了。”柳自芳接口道:“前辈,您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出不去呢?”岳元季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过去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却原来在二十年前,岳元季来找天池山宗报仇,结果天池山宗勾结长白四老,长白派明着是给岳元季帮手,实际上是暗算岳元季,岳元季寡不敌众,差点当场圆寂,受了重伤,被关进了长白派地牢里,武功尽失,一关就是二十年。

柳方圆恨恨地道:“想不到,长白派居然真是这种人。”此时杜小康早已醒转,切齿道:“他们一直是这种人。”

岳元季笑道:“没事,徒孙儿,你可听说过我门中无忧无怖掌吗?学会这招,咱们就能从这出去,我试过,这墙大约有一尺多厚,只要使出这招,这墙绝对受不住,你听着,这是口诀,一会教你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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