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鸣一回来,听说姜菀在,顾不得许多杂事,一个劲往茶室里跑。
姜菀见他匆忙而来,笑着问:“跑得这样急,是要急着去做什么?”
秋鸣龇牙咧嘴一笑:“听说阿菀在,又念着许久不见,所以跑得急了些。”
姜菀心生欢喜:“念着我做什么,又不是经不起风浪的人,也不是娇宠着长大的。”
秋鸣挨着她坐下,喝了一口茶水说:“我知阿菀从不是软弱的人,却也不是无忧无虑,有些事不能替你分担,但盼着你能多一些快乐也是好的。”
姜菀心头一片温热,柔柔一笑说:“知道有你记挂着,我心里再不好受,也会念着你的这番话。只不知,你这一身浓重的香水味,是从哪里沾惹回来?”
秋鸣似想起一些不痛快的事,言语不快的说:“说起这事我就一肚子气,在商场里碰见了薛家的人,不长眼似的撞香水柜上去,弄得人仰马翻的。不说你不喜欢,我也讨厌得很,这不是赶着来见你,差点忘记了去换洗。”
姜菀好奇地问:“你向来不爱去人多繁杂的地方,好好的怎么跑去商场了?遇到的人可是薛家小姐?”
秋鸣越说越生气:“可不就是她,要不是想要的东西只有那家商场才能买,我也不会跑去那种地方。平白惹了一身臭味,还要被有乐姐姐嫌弃,连门都没进去。”
秋山从外面进来,掩着鼻子去将所有幕帘收起,万分嫌弃的说:“从哪儿回来,一身的味道,还不快出去!”
秋鸣正气头上,听得秋山的嫌弃,整个人往他扑去,却扑了个空。不甘心,又追着跑了两圈,似乎是杠上了。
姜菀瞧着秋鸣要吃人的模样,笑容里藏着深意的说:“香味太熏人,快些去换洗,我晚上在这里留饭。”
秋鸣一听,停下要毒害秋山的念头,欢欢喜喜的去换洗。
秋山站在上风口,缓了好一会,才对姜菀说:“这味儿太上头了,阿菀也真坐得住,不怕熏着自己?”
姜菀笑了笑说:“我坐在上风口,闻着也还好。正是年少风流的时候,招惹女孩子喜欢,也是正常。”
秋山听出意思了,也在她旁坐下,屋里的味儿还需好一会才能完全散去。
姜菀忽然说:“秋山不必太过劳累,稍微缓一缓也不打紧,时间还很充足。”
秋山严谨地说:“自阿菀上次落水后,我心里总是生出许多不安来,若再不上心些怎么应付得其他突然的事情。”
姜菀面色微凝,眼神微冷的说:“突然吗,可不就是突然间的事,真是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巧妙极了!”
秋山目光一凛:“阿菀的意思是.............”
姜菀不怒反笑的说:“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和毅力,一定从他们身上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忽然间,她的眼睛被一双泛着温热的手遮住,耳畔是秋山温润的话语:“阿菀,你只要好好守着自己想要守住的,其他的事情不必操心,我都会安排妥当。记住了。”
姜菀沉默了一会,轻轻地说:“秋山,我想要的不多,真的不多。”
秋山拿开手,迎着姜菀微红的眼角,温润一笑:“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既然无处可逃,不如喜悦;既然没有净土,不如静心;既然没有如愿,不如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