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天刀门与天山派这些年来一直明争暗斗,僵持不下,谁也不服谁,水火不容,而葛悦与欧阳纱,似乎是因为不打不相识,彼此又重新点燃了另一个境界的情意,或许他们彼此的内心心底从未彻底的忘掉过对方。
特别是欧阳纱,每日里醒来,第一个下意识的就是想要杀掉葛悦,而真正面对到葛悦时,却潜意识的隐隐感觉自己似乎还是忘不了他,而这种状态,就一直在她内心持续,演变成了一种生活状态。
而葛悦,他从未想过要杀欧阳纱,但迫于欧阳纱一直找自己寻仇,而自己本就略有愧意,因此,欧阳纱在他的心中,既是红颜知己,亦是有愧的冤家。
而这次欧阳纱为了夺得武林盟主,她认为,杀掉葛悦是最重要的第一步,既扫平了最大的障碍,又报了杀父之仇,两全其美的决策。
而这一次,欧阳纱选择了午夜行刺。
待到午夜子时,欧阳纱早已潜伏在天刀门外,只见她蒙上面纱,穿上夜行衣,拿着自己的无相环,一招踏雪无痕进入隐身状态,配合自己的无上轻功白驹过隙,瞬间就窜到了葛悦的卧房顶上,揭开一片瓦,屋内早已熄了灯,床帘已拉下,看来葛悦早已与妻子入睡,后窗没有关,透入着月光。
欧阳纱一个闪身跳到后院,从后窗窜进卧室,隐身来到葛悦的床前,果然不出所料,正与妻子睡得正香,想想自己这些年来孤苦一人,杀父仇人却整日里左拥右抱,一不做二不休,两人全杀了吧!
只见欧阳纱一个小跳,一招鹰击长空,挥动双环以自身为轴,一个旋转,打出一道圆形的范围攻击,寒光掠影,瞬间就惊醒了葛悦,下意识的一个翻滚躲闪掉攻击,但其妻却死于非命。
葛悦从小修炼环系武功,当然熟悉刺杀之道,面对欧阳纱的刺杀,没有丝毫怵意,他随即进入隐身状态,一边点亮灯光,一边拿到自己的武器,确认了妻子已死,再回头一眼瞧见欧阳纱手中的武器,直言道:“欧阳纱,枉你我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处处对你手下留情,你却整日里想取我性命,而如今,你还杀死我的结发妻子,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听到此,欧阳纱觉得也没什么可遮拦的,她拉下蒙在脸上的面纱说道:“呵呵,身边睡着别人,还有脸提及我们的从前,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杀了我的爹和我最疼爱的弟弟,虽然我的弟弟软弱胆小,但他很懂礼节,也很听话,而你却为了一己私利,杀死了他们,我欧阳纱若不能报此仇,将来有何面目九泉之下与他们相见!?”
“说得好,那你又何曾想过我的感受?身为大师兄却不能接管掌门之位,连师弟们都不把我当回事,更何况当日若不是你爹偷袭我在先,我又何尝会做出后面的事!”葛悦愤愤的理论道。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缘分至此,以死了之!”欧阳纱冷冷的说道。
“好,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动手吧!”此时的葛悦,可能已经因为杀妻之恨,将对欧阳纱在心中的情意全部抵消了。
说完,两个人便现次交上了手,这一战,实为武林大会的提前上演,然而以这两人此刻的心情,月黑风高杀人夜,今晚似乎必死一人,方能休战。
两个人均带着仇恨交战,招招致命,不留余地,各自都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若每个人都不忘初心,若每个人都不经历风雨,若每个人的道路没有坎坷,若我们没有发生过波澜的曾经;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我们不能改变命运;然而,左右命运的不仅仅是天时地利;若我们不曾为名利所诱惑,若我们不曾被生死所胁迫,若我们选择爱情与平凡而不去追逐,又何尝不能避免烦恼与纷争;多少因造化弄人而因爱生恨的怨侣,最终逃脱不了宿命。。。。。。
可叹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如今却为了各自的宿命而互相厮杀。
双方大战几十回合,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屋外打到房顶,从房顶打到后山,欧阳纱不愿继续缠斗,直接施展凤舞九天,然而她不明白的一点是,葛悦这些年来与她交手,早已想出了如何破解她此招的办法,只是一直没有施展,只因他对欧阳纱还念念不忘。
现如今欧阳纱杀了自己结发妻子,曾经的情意早已割舍,只见葛悦一招刀风血雨从风暴中脱身出来,立马施展一招怒海狂龙斩,直接将在空中施放凤舞九天的欧阳纱拉到了自己身前,欧阳纱也被这突然的一击莫名其妙的怔住了。
此时怒气值已经叠满的葛悦,一个纵身跳到空中,施展一招凤天灭世,不念半点情意的在空中翻转了一下,再重重的劈向欧阳纱,欧阳纱下意识的用双环架在头顶防御,无奈二者力量相差悬殊,欧阳纱双腿被击入地一尺,双手与五脏被震得粉碎,当场吐血而亡。
此时的葛悦已经进入了嗜血冰冷,望着欧阳纱的尸体,舔了舔刀口的鲜血,然后不屑的扛着明月刀,扭身扬长而去。
天山寒冷的夜风,吹袭着欧阳纱已经冰冷的尸体,没过多久,便已经被冰封在了原地,自古红颜多薄命,实为造化害一生,一场生死决斗就此停息,接踵而来的,有可能是整个天山派的覆灭。
葛悦并没有立马灭掉天山,他想得更远,他的打算是在成为武林盟主以后,再吞并天山,以防落人话柄,对自己的当选不利,而天山派的众人却莫名其妙的不知欧阳纱掌门所踪,只能到处找寻,最后在天刀门后山找寻到欧阳纱已经冰封的尸体,并抬回加以厚葬,虽然根据伤况能猜到十之八九为天刀门所为,可无奈证据不足,只得默默隐忍,希望能在武林大会上伺机揭发。